第二天王鑫源还是像往常一样去了自己公司,他从车上下来的那一瞬却觉得头痛。天空阴郁着,秋天的风突然凉了,吹在他身上冷了。他却疑惑是风太冷还是他自己心里冷?他一手撑起的商业大厦还在,留得梧桐在,还怕招不来凤凰吗?
王鑫源自我安慰着,他依然像往常一样走进自己公司,他向四周看了看,员工们依然紧张有序地在工作。“王总早上好!”这句问候一直把他送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
王鑫源照例召开晨会。他没有对策划部经理发脾气,事已至此发脾气有什么用?他看了看会议室里所有的人:“我们的灯箱广告被**集团公司否定了,这意味着什么?我们的设计水平有待提高!”他敲着桌子:“为了扩展市场,我决定我们再开一家分公司!”
会议室里的人立刻议论纷纷,他们都觉得王鑫源一再扩大经营是公司效益好的标志。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从广告策划部到财务部和营销部都支持王鑫源的决定。
“王总,这次您是准备收购还是?”营销部的肖经理问。
“我们要再开一家分店,就在轻工!”王鑫源说出这两个字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他不信自己把许卫国逼不到绝境:“你们会议结束后去轻工市场,位置很重要。记住一句话,独木难成林。”他注视着营销部经理:“一定要与许卫国和许一航的公司在一条街上,在他们中间最好!”他想与许卫国和许一航的公司形成三角鼎力,以他经商多年的经验分析,中间位置最好。既可以拦住许卫国的客户又可以吸引许一航的客户。
王鑫源开过会议以后有了种报复的快感,他不信自己斗不败许卫国?许卫国敢算计自己一寸,他必还回去一尺。
王鑫源刚走到自己办公室门口竟然看到了许卫国,这老东西竟然敢到自己这里来?他皱了皱眉头,冷笑着:“你来了?又叼了一块有毒的肉?”
“王总,我还真想不到,你竟着了许一航那小子的道?你这脑子让猪拱了?”许卫国心底的嘲弄都化作了脸上的笑
王鑫源的嘴张到最大,他更大声地笑:“你开心了?”他恨不能把自己的目光化成利剑刺死许卫国。
“哪里的话?王总一向深谋远虑,运筹帷幄,智者千虑,一脚踩空……”许卫国边说着又忍不住笑。
王鑫源斜着眼睛瞥着许卫国:“瞧瞧,你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的人恶心,真的恶心。”
许卫国叹了口气:“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听说的,这都怪你。你不是总说要夹着尾巴做人吗?你这尾巴都翘到报纸上去了,尾巴翘上去就遮不住你的狐狸屁股了,露馅儿了吧?”
王鑫源气的脸上的肉抽动着,他咽了一大口唾沫像咽下去了他的愤怒:“我还忙着呢!”
许卫国咧了咧他的豁豁嘴,拍了拍王鑫源的肩膀:“别以为自己树干粗就把爪子伸长了四处招风,有暴风,会吹折的!”他边说笑着离开,他这些日子忍着王鑫源。没想到这货把稳赢的棋能走输,他觉得许一航不容小觑。
许卫国今天过来一是想出气,报当日王鑫源嘲笑自己被李娜绿了的事情;二是想煽风点火,他想让王鑫源更恨许一航。今天看来王鑫源没有自己想象的愤怒,自己再添柴禾会把那点微小的火苗压灭。所以他得忍着找对时机。他觉得只有王鑫源和许一航商战,他才有利益可得。他清楚,王鑫源的爪子想伸到自己公司。
许卫国这次就是利用了王鑫源对许一航不满的情绪,他给王鑫源支了一招可致许一航死的招数,这王鑫源脑子还是不够数。王鑫源抱着必胜的心理,却被许一航用刀子划拉了几下子。
许卫国又忧虑,许一航再一次用实力发声,他把败局扭转为胜局。这实力让他恐慌。
许卫国迈着八字步,手背后走进了市场里,他突然没有了吹口哨的心情。他走到许一航公司门口下意识地停下,他得想办法收拾许一航。
这时候王思思往公司外面走:“许总,您这是看什么呢?偷窥是种病,要看医生!”她的嗓门扯到最大。
许卫国在思考着自己的事情,他伸出手指头指着王思思没有说出来一句话,然后转身径自走去自己公司。
这时候许一航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周涛就坐在他对面:“老许,你真的不想让小夕看看房子的布局?”
“小夕喜欢养花,我们的房子采光一定要好。这个南北通透就不错,客厅也大。”许一航看着周涛给他拿来的房子结构图纸。
“老许,没想到你是隐形富翁,一把付清,厉害。”周涛剪着自己的手指甲。
许一航看着周涛笑了笑,他拿起自己手机给顾小夕打电话:“小夕,我们下午去看房子。”
“房价是多少?一平米多少钱?”顾小夕问。
“我已经付过全款了,我把纬二街的房子卖了。”许一航岔开话题:“小夕,中午我去你单位接你。”
“嗯!”顾小夕应了一声,她的手里捏着姚远的信件,她也是刚刚收到。她可以确定的是这封信是姚远出事前写给自己的。明明可以打电话或者……
顾小夕看着姚远的信,她的心底疑惑姚远会写些什么?她刚想到这里,社区外面有个女声大喊着:“还是国家机关单位工作人员呢,就是个屁,把我侄女抢到自己家去,想图谋我家的家产。”
这是姚远弟媳妇的声音,她又来闹事。顾小夕周围的同事目光都停在顾小夕身上,顾小夕忙起身,她走到了办公室外面:“姐,有话好商量,你总这样闹……”
“我闹?你把朵朵还给我们,你跟她什么关系?别以为你以前是我哥的姘头就可以养着朵朵。我还告诉你,你和我哥的关系法律不认可,你就没资格占我哥的家产!”这女人三十刚出头,头发染成黄毛。她嘴上的口红颜色太艳,眉毛又画得极弯极黑,俨然恶妇的模样。
“你说话注意点,你可以问伯母,姚总临去前把朵朵托付给了我。我受人所托当然会忠人之事。你这样吵吵闹闹要朵朵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盯着姚总的房产看吗?”顾小夕终于明白,姚远为什么要把自己母亲送去养老院。
“你呢?我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还是公务员,你不还是傍大款吗?你以为被我哥睡过就能得他的钱?”女人的唾沫星子四溅,连头上的头发丝儿随着她说话都动着。
“你张口闭口都是钱,你要朵朵居心何在?我告诉你,我不会把朵朵给你,像你这种人怎么会爱她护她?你只想把朵朵当作你获得金钱的工具!”顾小夕讨厌眼前这个女人的跋扈和势利。
“我就知道你把朵朵领去你家为了合法霸占我哥留下的家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你不就是爬上男人的床用身子换钱的那种女的吧?下贱!”女人指着顾小夕。
顾小夕指着女人:“你该考虑给自己积点口德!”她转身往办公室里走,女人越这样闹,她越不能把朵朵交给她。女人就是为了钱,她怎么会真心对朵朵?
顾小夕在前面走,女人在后面加快了脚步,她的两个小短腿用最快的速度交替着。在距顾小夕三四步之遥时女人直接向顾小夕扑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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