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周围的事物和环境不由自己控制或者不在自己预料和接受范围之内的时候,你就会倍感压抑。这种感觉就像爱上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人,明知道自己可以为她做一切,也明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不足以构成挽回所爱之人心意的充要条件,就是对自己无可奈何。这应该是一种丧失目的地的盲目,也应该像独自一人置身荒漠的孤独和恐惧。
此时的林雨翔正躺在床上,自己不觉然是种什么样的状态,反正是最爱吃的午饭套餐没有心力去买,也懒得下去上个厕所,即使现在的自己被尿憋得有些烦躁,他也懒得动弹一下,仿佛失恋的人都应该静默一样,才符合悲伤的基调,不至于被人怀疑是故作姿态,引来嘲笑。
林雨翔感觉口渴难耐,就想着翻身下床找点水喝,无奈翻身下床都是自己的预想,刚翻起身,脑中便感到一阵晕眩,针刺的疼痛经由头部传到肢体上,他真的是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如何回来这里,又是如何爬到床上的。他晃晃脑袋,想靠着甩头的惯性把脑中装不下的疼痛甩出去,好让自己有行动的能力。只是这惯性似乎不够大,甩不去疼痛,反而让自己更加头晕,他想着算了吧,因为最初的喝水的欲望强迫他不再理会头晕,就顺着上下床间的梯子滑了下来。入地的自己站不稳,只能手扶着床,缓缓力气,再作喝水的打算。
水杯是空的,看来自己早已经忘了备水的习惯,他将视线挪到贴着床放的暖水壶上,他一手扶着床,一手向着水壶摸索过去,碰到壶盖,等整个手和壶盖接触得差不多,就开始晃晃水壶。看来有水。他拿起杯子,倒了一杯水。回到床下,坐到下铺,他忘了水是烫的,端起杯子就想一饮而尽,待第一滴水触碰到嘴唇,便让他全身一阵清醒,这时他才知道水是烫的,看着落到地上的杯子碎片,他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他惟有一点想象,多希望这热烫的水能进到心底,试试能不能把自己的心融化,这样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冰冷的难受了。
他没有神情,或者说神情中不含悲伤或者快乐。只呆呆得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发了会呆。起身拿起床上的外套,也不穿在身上,只拿在手里,像个僵尸一样径直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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