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六,父亲的六七。
母亲的舌苔很厚,今天蒸贝贝南瓜给她吃。
早上我在父亲的祭台前上香,看见父亲在遗像里微微含笑,安静地凝视。
父亲的脸色红润、两腮饱满。
回忆起父亲临走前,肌肉流失严重,脸颊内陷,两只胳膊瘦得皮包骨头,令搀扶的我每每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留神就会伤到他。
一个老年病专家朋友,当时曾经提醒我:“您在陪他走生命中的最后一公里了,这条路不会太长。”
我却不信。
当时的我坚信,通过全家人努力干预,一定能延缓这个进程。
现在回想,一切皆有迹象。
每天陪伴的人,最容易被假象蒙蔽,当时我的心像是在两极摇摆,每天高高低低的起伏着。
我在计划着即将到来的寒冷冬天,父亲怎么下楼、如何保暖、饮食的安排、腿部肌肉如何锻炼等等琐事。
万没想到,分离就在须臾之间。
如果我当时能知道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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