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新田喝了一盅的茶水,而后拐进了隔壁王老板的铺。王老板也由于生意清淡,无奈地坐在台前喝闷茶。他看见覃新田的到来便知了一二。
可他不作声,只是两眼望着覃新田,似乎在期待他说什么。而覃新田不管这么多,一开口就将这段时间里,为了驱赶那两个毛孩的经过,像倒洗锅水一样泼个一干二净,还狠狠地说,今天非要赶他俩出城西市场不可。
接着,覃新田要王老板一同前去!
王老板知道自己的生意冷淡也与那两个毛孩有关。但,他见覃新田出面驱赶,自己就没必要插上一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这事拿到市面上讲是理亏的。
王老板想坐山观虎斗,你覃新田驱赶成功了,自然也对自己好,若是失败了,则跟自己无关!
可眼下覃新田走上门来了,说不去帮忙开不了这口,说去嘛又惹上一事。王老板低着头想了良久,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好,这就跟你去。”
可他胆小怕事的老婆一听,即给王老板一个重重的眼示,示意他谨慎,不要当出头鸟。然而王老板比他老婆的心里更明白,到时应付一下罢了。
覃新田听王老板答应了,心里一阵狂喜,把台面的一杯茶,直到肚子里去,然后一步跨出铺门。
而兄弟俩已蹬三轮车来到了城西市场的另一个角落,在这里怎么叫卖,覃新田在他的铺面也听不到,蔬菜要怎么卖就怎么卖,也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意。
可哥哥有种预感,这个覃新田鸡肠小肚的,今个儿还会来。爷爷不出来卖菜了,他的新仇旧恨,促使他一定要驱赶他兄弟俩离开这个市场。
可离开这个市场去哪里卖菜呢?不卖菜了,一家人怎么生活?没了生活他俩又谈何上学读书?
不行,绝对不行,俗话说把狗逼到墙角了,它还会反咬过来,何况人呢?
哥哥作好了思想准备,到这步已没有退路。他与弟弟说了几句话后,作了最坏打算。而弟弟早就想打了,到时只等哥哥的一声令下。
覃新田怒气冲冲地来!噢,还带来一个人,这个人便是王老板。
“好!”弟弟毫无畏惧地说:“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
“要沉着冷静,听我的口令!”
“哥,我知道了!”
覃新田一到,二话不说双手抓紧一辆三轮车就要掀翻,可车上还有许多菜啊!
“住手!”哥哥愤怒大喝一声。
呵,这毛孩真不知天高地厚,这次我是两个成年人来的啊!覃新田侧过脸来看了看他:“想打架是吗?”
覃新田放下三轮车,咆哮道:“来,来啊!你们两兄弟一起上,免得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不用!你我单挑!”
“呵,看不出小小年纪,口气还挺大的!”
“来,来啊!”哥哥走到一边的空地,稳稳地站在那里。
覃新田心想,不给点厉害他看,真以为我是病猫!忽然,只见覃新田冲了过去,猛地朝哥哥的脸部就飞去一脚。头脸是人的要害之处,足见他对兄弟俩的怨恨有多深!
可哥哥的眼睛犀利,头随腰部往左边一斜,躲过了这恶毒的一脚。覃新田见踢了个空,又腾起右脚朝哥哥的腹部踢来。
哥哥顺着自己头腰往左斜之势,一个九十度的转身跳出了覃新田踢击的范围。
覃新田见两脚都踢了个空,气得他又羞又恼嗷嗷地叫。可他一个转身,猛地一拳打向哥哥额边的太阳穴。
这一拳也是歹毒至极,若被击中非死即伤。但刹那间只听弟弟喊:“拳头!”哥哥迅疾蹲了下来,又躲过了一招。
买菜的人、看热闹的人都为哥哥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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