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阳|饮酒

作者: 孫陽 | 来源:发表于2018-02-07 12:06 被阅读320次

    饮酒,不为多数人所享用,属艺术的饮品与艺术的行为;饮者,多为洒脱、豪爽、胸怀开阔、有志之士。

    上至帝王将相下至普通百姓,皆可饮酒。皇上喝的酒绵柔高贵,如绫罗绸缎,称为御酒;普通百姓喝的酒醇厚低廉,似粗布麻衣,只能叫水酒。当然,也有侠义之士所饮“女儿红”,色如琥珀,橙黄透明,味比琼浆。遇喜事之人饮酒,用以庆祝,喜上加喜;遇悲事之人饮酒,借酒消愁,愁上加愁。君子饮酒,借以抒怀;小人饮酒,意在壮胆。另外,老祖宗们也都是饮酒的,因为每次祭拜之时,总会将酒倒于火纸之上,酒的醇香渗入火纸,化为“黑色蝴蝶”缓缓上升,融入天际。女人也饮酒,杯在红唇间轻触,上唇与下唇微微抿动而滑入口中,饮的便是心境,品的是生活,养的是心性了。有多少男人自叹命不如那杯中之酒。

    古人总是将酒与诗联系在一起。酒属物质,诗属精神,形而下与形而上,物质的酒促使精神的诗愈加有“味”,酒便成了诗的催熟剂,作出的诗也有了酒的浓香,从诗经到离骚,到汉乐府,到唐诗宋词,元起明清的诗歌,再到新诗。酒是自由的,诗便是随性的,物质与精神的转化与互补,和谐而统一。诗与酒的交集在唐朝便达到了高峰,李白、杜甫、王维、苏轼、白居易等一大批诗人,使唐朝成为了诗的殿堂。倘若无酒,恐怕便会少了很多东西。李白饮酒“与尔同销万古愁”,苏东坡喝了酒长叹“明月几时有?”…...当然,酒与诗都是生活的佳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有饮者,便有瘾者。何为瘾者?所谓嗜酒如命或痴迷饮酒,便是超过了“度”,越过了应有的界限。有人曾说,一个文明的社会,必定是一个包容的社会,文明社会必定包容以下三种人:土包子,书呆子,酒疯子。 “酒疯子”多半为嗜酒如命者,或借酒消愁者。瘫于马路牙子旁,趴在马桶上,溜到饭桌底,哭笑无常,舌根僵硬,浑身发软,肆意呕吐,丑态百出……这便使人难以联想到酒后吟诗的优雅之气了。

    我是饮酒的,但不嗜酒,我渴望酒后吟诗作对的优雅之气,也憎恶酒后乱性的丑态之容。我名中的“阳”字,为日,属火,酒性为水,水火生来不相容,所以贪不得杯。饮酒,不可劝酒,尽兴即可,皆为“度”内,还饮酒之本质,遵古人之优雅,酒后吟作两句,抑或歌唱几首,岂不快哉。

    古之饮者优雅而缓慢,遵循“温克”。即温柔、克制,要能把持住自己,不失言、不失态。“三爵不识”乃古人饮酒必须要遵循的礼仪。三爵,就是说正人君子喝酒三爵就好了,也就是《论语·乡党》所说的“惟酒无量不及乱”,即适量就好。

    孙阳

    2018年2月6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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