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一种劈柴喂马,浪迹天涯,晨钟暮鼓,安之若素的日子,而今早已适应鸡犬相闻,阡陌交通。
当低头和面成了寄托,便涌现了大批的白案师傅美食家,只能隔屏歆羡,继续我的村姑生活。
在喂鸡捡蛋的空隙里,不时的在厨房旁的杂货间里听闻有老猫的叫声。
前几日就见一只大肚子的猫来到院子里,惹得一群要下蛋的鸡 咯咯哒哒四处乱串,只是以为她来觅食,何况民间有“猪来穷,狗来富,猫来开当铺”的说法,也就没有开撵。
早上起来看到昨天给猫留的一些鱼骨拌饭,被吃的干干净净,老妈说肯定老猫来吃了,不会是来踩了点后要在这里下了猫崽吧?
猫下崽不让看,如果被看见了,老猫会把儿转移的,想想作罢,收留它了 ,外面疫情严峻,即使是流浪猫也无处可去。
想着被封的武汉城里不时有消息说因为疫情人都在隔离,对于主人不在身边的阿猫、阿狗都在管控。最为严重的时候,如果主人感染,这些宠物都被活埋了,为防止疫情扩散……现在在农场地广人稀相对好一点。
把每次吃鱼留下的鱼骨刻意留些,虽然只是猜测老猫下崽的地方,仓库?柴房?杂货间却都没有看出端倪,难道她不知道要当妈了吗……可是每次都被吃的干净,什么时间吃的都不得而知,只是不要惊扰了赶窝下蛋的母鸡。
终于在一堆网课、听书中放松开来,因为所在的二级小城已经解封多日,本来在院子和桃林里疯跑的孩子们已经相继返回久居的城市,麦地的上空再也不见和着东风的纸鸢,小院里安静不少。
要回汉的我依然是漫长的等待,惊闻喜讯新增为零,疑似为零,无疑给等待注入了希望。
在老妈的要求下去捡柴(为柴火灶准备),以前总是会拿上镰刀之类的农具搂草,老太太带些麻绳就出发了,匆忙间换鞋跟上,原来就是捡些干树枝呀,虽然说不上翻山越岭,但是要爬过三道沟坡,好在沟坡没水且不宽,但是上上下下间没点泼辣和体力也是不行的,况且返回还抱捆干柴,连滚带爬很正常。
林子不算大,就是快速白杨林(主要卖木材),离开农场多年,曾经就是种些经济作物,不知道还有快速成材的白杨,要是我当导演一定拍这些野景,不加任何特效,就是喜欢这种真实!
在有搭没一搭的整理中麻利的打捆、系结,在半人高的蒿草地段摸索着艰难前行,忽然老妈的一声惊叫伴随“沙”!“沙”!“沙”的声音,蒿草窝里窜出一个灰的?还是黄的?我还没有来及看清就跑进了不远处更深的草丛,是黄鼠狼?还是隔壁的阿黄?
兔子,是一只野兔!手机没拿出来就跑不见了,倒是惊叫过后的老妈很淡然的在草丛里蹚来蹚去,“妈!在找什么”?
“哦!我在看看她会不会留下一窝儿!”
原来在找小兔崽子,狡兔三窟,再说兔子不会把孩子置于危险境地独自逃窜的,虽然我们巧遇且无意打扰。
恰逢下地回家的熟人一面打着招呼,一面嚷嚷着打不着兔子的,那家伙跑的老快了,就是打着了也不能吃野生动物的……
有点后悔没戴棉线手套,手臂被干草和干柴喇的又疼又痒。胡乱的扒拉着树枝木棍,有点担心会不会遭遇出洞的长虫,毕竟已到蛇出洞,藕出簪的时节,我怕!
忽见一片片的节节草映入眼帘,农场的孩子,地边滚大的,对这些有种特殊的感情,况且农忙时在地头等待调头(必需顺着垄沟一厢到头再折返)的大人,总是会拿这些随手可得的草草消遣啦,因为节节草是空的,儿时会把它一节节抽空,戴在眉毛或者刘海上疯跑,我的长!我的长!谁的长谁就是绿眉大侠或者长老,也许那时大侠和长老才是孩子王心中的英雄形象。
沟坡上又一次邂逅鱼腥草和野芹菜,本该白嫩的水芹菜因为没水显得瘦弱了一些,不过不影响一盘青菜到手,不远处的麦地边上地菜花已经开满垄沟,细如发丝的野葱(一说就是野韭菜,俗称鬼头发,因长于坟地周围)洗择干净和鸡蛋炒食也是一盘美味。
不用上山打柴,平原地区会翻沟爬坡很麻利的可以捡一捆干柴况且还有很多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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