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期间被隔在离开了多年的农场,八十多个昼夜交替虽有各种无奈和无助,终见小时候常见的花花草草从冒芽到开花,却有了不小的欣喜,整理《田园居随笔》也是挺好的!
吐蕊了!露粉了!开花了!冒绿了!久居农场的日子里看着桃花园点滴的变化,心底的希望渐浓,那也是疫情过后对丰收的展望,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况且还是这满园的春色。
立春节气:一候东风解冻,二候蛰虫始振,三候鱼陟负冰东风解冻,未见动静……
雨水节气:一候獭祭鱼;二候鸿雁来;三候草木萌动。桃园初吐粉蕊……
惊蛰节气:一候桃始华,二侯仓庚鸣,三候鹰化为鸠,春已到……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邂逅了各种不起眼的花花草草,许是因为疫情,见到比花市里买回的名贵金枝玉叶开的热烈且绚烂的野花,有种道不明的感觉。
家门前的一亩三分地也因多次的开沟、挖渠加之各种除草剂、草甘膦之类的除草药,好多儿时曾带来乐趣的花草在我们还没来及仔细看看,就不常见了……
荠菜(地米菜):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
最常见的野菜之一,也是我每次回农场最喜欢的事之一,提上菜篮子、放把小铲子,带上城里生、城里长的孩子去挖地菜,与我而言是一种享受,田野里满是地菜花……
地米菜十字花科,丛生呈莲花状,短角果三角形,茎生叶披针形基部抱茎。
阿拉伯婆婆纳: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阿拉伯婆婆纳在我离开农场以前,我不知道它有这么洋气的名字,一直叫它蓝花草,直到有一天在植物图鉴上看到了熟悉的花,于是和孩子游戏时总爱把“阿拉伯婆婆纳”当做一句魔法咒语。有时也爱和通泉草搞混淆。
通泉草: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通泉草也开着蓝色的小花,也是在正月前后开的热烈,每在挖地菜的季节里都会邂逅,算是开的较早的野花。细细观察会发现,它和婆婆纳的明显差别在于叶子。
苦苣菜:淡淡苦涩意,欲罢不能食。
听老人家说“大过度”时吃过,现在鲜有听闻,能食用。听名字就觉得很苦,小时候不太喜欢它,因为叶子边缘有刺,扎人!注意到它源于白绒绒的花球也会被我们当做蒲公英吹散。
救荒野豌豆:相顾无相识,长歌怀采薇。
救荒野豌豆和菜园里的甜豌豆苗差不多,只是野的更小一些,喜欢它努力攀缘的蔓,打着螺旋形的卷延伸着……
豌豆苗:花似蝶飞,豆斩新绿,菜园里种植的豌豆苗,沸腾的火锅里下的青菜,就是葱郁的豌豆尖,只要豌豆苗的尖尖部分,掐尖过后会通过其他须蔓继续发新的,所以可以吃上一段时日,疫情期间亏了它还能有把时令蔬菜。
豌豆苗繁缕:门冬如佳隶,长年护阶除,开白色星形小花,田间地头随处可见,菜地的垄沟里大片大片,又是开在早春里的野花,不太确定像鹅肠子一样的野菜?大队里经历过“大过度”的老人不太清楚它的学名。鹅肠菜属花柱5枚,繁缕属3枚。
繁缕草曰鹅肠,华于仲春。
繁缕(鹅肠菜)和鹅肠菜分不清楚,以为是十个花瓣,细细看才知道是五个瓣,因为两两相连,中间有缺,被我自嘲的叫做“花有缺”,而在辨别樱花和桃花的差别时除了叶子也是这样“花有缺”和“花无缺”来区分,一度以为是民间和书面的叫法。
附地菜: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又是开在田间地头较早的野花,应该叫野菜更贴切,队上的老人说可以食用,我没试过。只是喜欢这种淡淡的蓝,五个小花瓣簇拥着,看着就有淡淡的情思,紧贴着地皮蔓延,莲花状散开生长。
鼠曲草:丛草中微花,无暇玉中扎
鼠曲草桃园里邂逅整片的鼠曲草,煞是惊喜,叶片微卷着,贴着地面蔓延,远远的望去就像一朵朵菊花,小心翼翼的把它移栽进了花盆,希望他们能适应案几上的生活。
水菠菜:倚身侧看,愿忘天界,田间地头常见野草,有时会混在菜里,和种植的菠菜很像。
水菠菜野芹菜:就是我们说的水芹菜,很多人只吃芹菜杆,殊不知芹菜叶的降压效果更好,营养成分更高,而且滋味爽口,凉拌或者与其他食材同炒,味道都很不错。野芹菜炒腊肉一直是最爱。
野芹菜野草莓:比草莓小很多,玩过家家时吃过,大人说蛇爬过不让吃,年幼时觉得酸酸甜甜的挺好,而且随处可见。
小红果子分外诱人,摘了野莓果用衣角兜起,插在抽空了的竹条上,做成漂亮的枝条别在瓦砾堆里或者高级的汽水瓶子里,细竹枝、竹叶配红果,那时就觉得很美!
野莓果节节草:寸寸有节,凌冬不凋
活脱脱的袖珍版竹子,因其管状茎空而有节,外实内空,故又称之为节节草。
一片片的节节草映入眼帘,农场的孩子,地边滚大的,对这些有种特殊的感情,况且农忙时在地头等待调头(必需顺着垄沟一厢到头再折返)的大人,总是会拿这些随手可得的花草消遣啦!
因为节节草是空的,儿时会把它一节节抽空,戴在眉毛或者刘海上疯跑,“我的长!我的长”!谁的长谁就是“绿眉大侠”或者“长老”,也许那时“大侠”和“长老”才是孩子王心中的英雄形象。
节节草樱桃:篱笆墙边的樱桃树因挂果引来成群的麻雀啄食,索性大刀阔斧的修枝剪叶,不想蛰伏一冬依然开的浓烈!
这下再也不用桃花、樱花傻傻分不清,樱桃好吃树难栽!只是觉得比年前开枝散叶了许多。
仔细辨认樱花花瓣确实有个缺,而桃花没有是尖尖的。
樱桃花开樱花:但见樱花开,令人思往事
早春里的观赏植物,隔壁庭院边的一棵樱花树已经开满枝桠,哦!樱花有纯观赏的樱花!
邻家小院的观赏樱花桃花:几处桃花 争暖树,一枝早樱 出荆篱。
粉的白的始桃花开了,终于熬过了一冬又一春,想起《最后一片叶子》的经典。
有人戏语:常在桃花下走,会交桃花运……曾歆羡车水马龙的都市,当身陷囹圄,百十平米的方寸之间,对脚下的土地有了莫名的的依赖和珍惜!
细细打量这小小桃花,真的是先冒出花骨朵后才有叶子长出,这也是和樱花的主要区别,武侠剧里的小鱼儿与花无缺,花无缺或许是指桃花吧,因为樱花花瓣有个缺,而桃花没有且是尖尖花瓣,不禁为自己的嘲解哑然失笑。
桃花梨花、李花:夜里的几记闷雷响过,还是担心花落知多少,一边是桃花落尽,一边却千树万树梨花开,只是对此相继登场的李花(当地叫墨李子,就是黑布林)、梨花,一如桃花、樱花傻傻分不清,着实尴尬了些。
梨花因为果园里品种众多,所以很难分辨,只是知道梨花是在一个花苞里打开又成一朵朵的,而李子花是这般一簇簇、一丛丛, 反正最后都开满了枝丫,着实分辨不清哪是梨?哪是李了?
有经验的老妈会告诉我在第几排第几棵树是梨树,第几排几棵是李子树,我太纠结于由花辨树了。
其实通过树干很容易就区分了,李子花稍早些开放,在三月初就已簇拥枝头了,黄色的花蕊,较于梨花少小,梨花开放清明到,花蕊里似不经意间洒落了黑芝麻,况且在花苞始出时,叶子已经在花苞的周边舒展开来。
所谓梨花一枝春带雨,只是风大雨疾了些,杨贵妃与唐玄宗离别的凄凄切切,变成了此刻的雨打梨花。
月已两回圆,我却只在梨花风雨处,梦回人远的离愁还在那在纳兰容若的“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的相思里,梨花烂漫,归心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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