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红柿的味道

文.图/英歌h

“烟花”来临前，我终于收获了阳台泡沫箱里两枚小西红柿，给它们各种拍照，摆在桌上看着，久久不舍入口。

我总是怀念小时候姥姥家菜园里西红柿的味道。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味道，我也讲不清，反正是纯天然，在阳光雨露沐浴中自然成熟的味道吧。

所以，我总在寻觅，在菜场看到模样中意的西红柿，总要拿起来，放在鼻下，深吸细嗅，寻找那种记忆中的味道，却每每失望。

我恳求王兄：“你辣椒种得那么好，给我种两株西红柿呗！”

西红柿、辣椒、茄子秧苗一齐出现在阳台上，我像个小孩子天天盼着它们长大。

茄子、辣椒都已收获了累累果实，西红柿除了叶片疯长，既不开花也不结果。透过阳台挡板缝隙，我看到楼下邻居的一株西红柿果实红艳，着实羡煞。

终于盼来西红柿开出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我盘算着要是一朵花一只果，那这两株可够我吃些日子啦。

眼巴巴看着花开花谢，却不见果，开始怀疑这两株植物得了不孕不育症。

月初要出门，王兄把阳台上的菜箱搬卫生间防晒，正纠结要不要放弃那两株张牙舞爪的西红柿秧时，有了惊喜的发现：“快来看，结果啦！”

在婆娑的绿叶掩映间，几枚青绿色核桃般大小的果子若隐若现。我用手拨开茸茸的叶子，微风拂动，一股清气顺着我的指尖扑鼻而来，不禁又深吸一口，就是这股味道，我深深怀念的小时候西红柿的味道。原来，它们早已藏在叶片上啦。

“等我们回家，我就可以吃上你亲手种的西红柿了吧？”

十天后打开门，果子依然是青绿色的。

我们又一箱箱把它们搬回阳台。种下秧苗已两个多月，还没吃上果子，心里好失望。唯小人与西红柿难养也。阳台种菜也是技术活啊。

又过了十天左右，两枚西红柿终于由青转红了，还是核桃般大小，难道王兄买的是迷你小番茄？

果皮红润亮泽，颜值还不错。

“我们一人一只吧！”

“我不吃，都给你，这是我为你亲手种的！”虽然体型不太如意，但毕竟是西红柿嘛，王兄还是有点小得意。

我终于可以品尝到不施任何肥料、在阳光雨露沐浴中自然成熟的西红柿。我依依不舍口啖一只，细细品味。

“好吃吗？”

“好吃，太好吃了，正是我想要的味道！”

其实，我说谎了，很难吃。皮很厚很老，瓤不酸不甜。这就是我盼了两个多月的果子。

那些留在记忆里的小时候的味道，再也找不回来了，刻意寻找，注定失望。因为，那些味道不仅仅是食物本身的味道，不仅仅是舌尖上的味道。

“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让曾经熟悉的味道，连同那些久远年代的记忆，一起继续酝酿发酵吧，如同陈年的酒，历久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