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飚
昨晚在家就着一盘青椒炒扁豆、一碟炒花生、一盘水饺喝一点白酒,和衣躺在沙发上,一夜时梦时醒,听夜雨潺潺,思人生悠悠,不觉此时已近天明。
也许有人以为我十分好酒,其实不然。在外面喝酒,我一向以“不爽”著称,喝到一定量以后是再也不肯喝,多被人生拉硬逼,才会再喝一点,因此有时会让酒量大、酒兴高的人感觉不爽,也因此得罪过人。而我的同事和朋友中,多的是“白酒一斤,啤酒随拎”和外号“某不足”、“某不醉”、“某不倒”、“某整瓶”的主儿,有一位现已退居二线的先生每天要喝三顿(中晚夜)才过瘾。但我有一个特别的习惯,自己请客的时候特别肯“a(四声)酒”,且自己也比较豪爽地放开陪人喝(现在从健康考虑,这习惯略有改变),所以几个要好的初中同学说我是“喝别人的酒死不喝,喝自己的酒喝不死”。他们说的倒也是,但他们看到的只是我请客时候的一面,而不是我有时在家一人喝酒的情形。
说到一人在家喝酒,那位一天要喝三顿才过瘾的前同事曾经自豪地对我说:“我一人在家从不喝酒!”说得我竟有些愧意:好像自己反而变成一个酒鬼似的。其实,对于一人喝酒,不仅这位盛负酒名的先生不理解,即便是同床共枕的家属也不理解——古人有言“一人不喝酒,二人不赌钱”嘛。因此,我在家有时喝点小酒,一般是不享受特殊待遇的。好在我因为自己不会烧饭做菜,所以对饮食从来不讲究、不偏食,家属买菜从来不必问我“吃什么”,因此也极少需要和要求“特殊待遇”,偶尔让“领导”加个菜什么的,也是看“领导”心情,愿意就加,不愿意就算。不过,当偶尔要求加个菜被拒绝或看到“领导”不情愿的样子,说实话:心情是不爽的!不爽的不是在吃,而是在心——我的心情她不懂!说实话,“混”了这么多年,再不济,自己在外面喝点小酒还是有得喝的,不在外面喝,不只是反“四风”的问题,更重要的是心情——与一个或一群“隔肚皮”的人豪饮,有什么意思?为吃喝而吃喝是真正的酒徒才喜欢的事,或者是人在江湖迫不得已装模作样的事。
至于我为什么有时一人在家喝酒,倒也不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恰恰有时候是心情好才想喝一点。喝酒嘛,依我看就是随兴的事,不必强究原因,虽然必有原因。陈子昂“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时怕是想喝一点吧?诸葛亮空城计退兵之后、司马懿得知上当之时是不是都想喝一点?刘备托孤对诸葛亮说“彼可取而代之”时怕是特别想喝一点吧?赵匡胤杯酒释兵权后回到后宫和那些解甲归田的大臣们回到家里打点行装是不是也都想喝一点?农民面对加尖的粮屯是不是想喝一点?老人面对久别的归儿是不是想喝一点?一介书生一卷在手独对明月时是不是想喝一点?……酒,能助兴,能解忧,能压惊,能释怀,能成事……当然也能乱性,能肇事……酒能何为,全在于人,皆发于心!因此,喝酒事小,知心事大。
说这么多,到底我为什么喝酒?哈哈,也许你懂的。
更希望她懂。
(2017/09/27/7:12于家中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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