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途秋恨

作者: 蕴_Caroline | 来源:发表于2016-01-04 12:39 被阅读155次

【听客途秋恨时的脑洞……呐呐,广东人对粤剧爱的深沉呀……】

故地重游,却是无景可看无人可访。

与学生讲了一路古的缪莲仙此刻不发一语,拄着根藤木拐杖,立在苏河镇边上的碑亭旁,脸上的沟壑刻得愈发深了。

学生瞧着缪莲仙神色,不敢多说话,垂手静侯先生吩咐。

缪莲仙以为自己老糊涂了,连自己魂牵梦萦了大半辈子的地方都丢在了时光里。

当初的这一方小镇,比那盛名无双的十里秦淮,可是不差半分旖旎,不输半点风情的。

怎的如今,荒草漫道,了无生机,房舍皆在,却或是残缺不全或是半身倾塌,剑痕刀痕密密麻麻地挤着,所望之处,堪堪满目破落之象。

他知,动乱之际留不住唱后庭花的商女,也摆不开彻夜丝竹灯如昼的花市,却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败得如此惨烈。

两人踏进废墟一般的地方,费了一番功夫,总算寻到了可以歇息的茶肆,总算是见着了一丝人烟。

小二手脚麻利地招呼着,擦桌端茶,烫酒上菜。

学生看着小二这伶俐劲儿,脸上添了点诧异,低声与缪莲仙说道:“先生,没想到这穷困之地的茶肆竟这般周到。”

缪莲仙看了眼小二,点点头,“倒是这小二有当年的几分模样,也不知茶肆老板心里留了多少旧日岁痕,在这般境况下还要执意调教。”

学生听后,心里反倒开始玩味起缪莲仙在路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讲与他听的陈年旧事。

也不是缪莲仙记得有多清楚,而是有些事情已经刻在他的年华里,他逃也逃不掉。

茶肆老板提着一壶酒从外归来,见着客人也不拘礼,点头笑笑便进了里间。

缪莲仙有些失望。

那老板不是他认识的人。

这想法一现,缪莲仙就觉得自己可笑,仅仅住了两个月,除了麦氏更无其他深交,魂里梦里也不过她一人,现在倒想着随随便便就能碰上个旧相识,真是异想天开了。

结账时店小二随口打听了一下这一老一少要去往何处,老客人只回了句“祭奠故人”。

小二年纪尚轻,未经历乱世,但自小便听亲人邻里有意无意的谈论,早就对当年白莲教与清军之间燃起的战火了然于心。

那场火将这好端端的小镇烧得七零八落的,逝者甚众,但要祭奠故人却是不易。

无棺无碑。从前在镇外山脚处寻得的一处空地里,尸骨累累。

却不知要单单挑出哪一位来祭奠。

没有任何标识,但那众人长眠之地倒是很好找。

树木葱郁亭亭如盖之处便是了。

古人诚不我欺,化作春泥更护花。血肉全长进树里草里了,哪能不郁郁葱葱。

缪莲仙晓得怎么去,五十年前,那里的土刚填平没多久,他便去过了。

在边上坐了整整两天。最后熬不住倒下,被扛着走的。

走了,至今一直没有回过头。

无需回头的,她无处不在。

他拄着拐杖一步慢过一步地挪着,心一下重过一下地撞着。想起往日种种,竟激动出一层薄汗,被紧紧攥在手心里。

当年不过是个刚过二十的书呆子,跟着同乡的同学们一起赴京考会试,一路走过,竟没有如今这一小段路艰难。

生死相隔,怎么也没料到的结局。

那时,他们这些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一进望江楼就大气不敢出。

纵使读了一肚子圣贤书,君子小人那套理论倒背如流,知晓要转身离开,但年轻人不愿被看低的心性仍是在作怪,在伙计不怀好意的调侃下,硬着头皮撑着嘴角半抹笑装成轻车熟路。

眼尖的一下便能拆穿,坐在舞台左首的那几位拘谨得快要缩成一团了,那斟酒的手还在抖着呢。

几个千里奔波的考生怎么也没料到,这苏河镇的青楼就安了个不咸不淡不沾半点风月的正经名字。

一曲唱毕,几位书生渐渐适应,嘴里终于能尝出满桌菜品的酸甜苦辣了。

台上换了位歌女,着浅绿色衣裙,手里拿着把团扇。缪莲仙离舞台最近,一眼便瞧出了团扇上书的是郑板桥的《胭脂井》。

缪莲仙很是不解,怎的这位小姐要将一首国破香陨的词写在团扇上?与此情此景未免相距太远。

心里好奇,便抬眼想一睹芳容。

一眼,缪莲仙便被种了蛊。

那歌女婷婷而立,姿容极美,一双水灵灵的杏眼偏生眼角斜飞,形似凤尾,端的是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缘起,情生,往后便全是不由自主了。

缪莲仙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喝得急了,从喉里便开始烧了起来,冲得他脑袋发昏。世间种种皆看不清听不见,只有一把团扇,一双眼。

《胭脂井》刺进缪莲仙脑子里,他有那么一瞬间生了个荒唐念头,国破了就破了罢,躲在井里若能就此厮守,谁人不愿呢?

歌女在台上一下子便注意到了一桌子书生,而后独独望了缪莲仙一眼,朝他笑笑,便开始唱了。缪莲仙生得一副好皮囊,俊秀斯文,一身长袍,在这酒肆浊世的男人里,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一折《西厢记》,曲文是旧物,配上清丽温婉的嗓音,倒是能百听不厌。

歌女唱完,福身道谢便下台了。

缪莲仙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的好几回,终于鼓起勇气招来伙计,开口打听那歌女。

伙计习以为常,张嘴便道:“那是我们望江楼一等一的好嗓子,麦家小姐,闺名唤作秋娟,这苏河镇方圆百里谁人不知她的歌喉,戏文在她嗓子里绕上一圈,就跟那酿了百年的老酒一样,光是醇香就能醉人……”

伙计口舌如簧滔滔不绝地向客人介绍麦氏,那客人却有些呆愣,显然没留意这番说辞。伙计同样习以为常,笑眯眯地住了嘴,说了声公子慢用便退下了。

缪莲仙不知在想些什么,同窗们你瞧我我瞧他,大家心下明白,这人的魂怕是丢在哪位小姐身上了。

缪莲仙以考期尚远为由,极力游说同窗好友在苏河镇住上一段时日。

一则缪莲仙说得有理,二则同窗们也的确想在这精致富足的小镇歇上一歇,三则嘛,为了不做那棒打鸳鸯的人,大家也就同意了。

同意归同意,在见到缪莲仙日日到望江楼报到的时候,同窗们还是决定要一尽好友本分,与缪莲仙分析分析形势。

说来谈去,左不过是功名利禄是重中之重,儿女私情尚且可以缓一缓,更何况那是个卖艺的歌女,身份上的坎是怎么也迈不过去的。

缪莲仙听了,低头默默许久,不辩驳也不赞同,眉眼间却添了几分无措。

在烟花之地交朋友没那么多讲究,一杯酒一抹笑足矣。

缪莲仙在见着麦氏的第二天又去了望江楼,独自一人,仍坐在舞台左首的位置。

从进门那一刻起,这书呆子便焦躁不安,一边想着要与那麦小姐说上几句话,一边又想着他的礼义廉耻,不能唐突了佳人,盘算来盘算去,还没个所以然,那在脑子里来来去去绕了无数回的佳人倒落落大方地端着一杯酒站在他面前了。

“见过公子”

“小姐有礼”

缪莲仙梗着脖子,怕那活蹦乱跳的心儿一个不注意就要往外跑了。

麦氏瞧着他颧上耳尖通通一片赤红,掩嘴一笑,眼中偏生笑出了一丝缠绵之意。

“大堂嘈杂,公子与我到里间说话可好?”

此后的每一日,缪莲仙都到望江楼,要一间小包间,与麦氏喝酒谈天,品曲赏月,喝的是陈年佳酿入口留香,谈的是河山壮阔世道艰险,品的是才子佳人两相眷恋,赏的是诉尽缺遗终得圆满。

两心相悦,就连从窗外漫进来的一缕风都能在眼里成一幅风花雪月的浮世妙笔,更何况这屋里温婉可人,屋外繁灯霁月。

缪莲仙从前竟不知,觅得良人,便是人间多快意。

那日缪莲仙出门前被好友扯到一旁,一群人绕了几个弯终于一人一句地吐出埋在之乎者也里的话。

品行为上。

洁身自好。

逢场作戏。

莫付真心。

缪莲仙在街上走着,方才的话语落在他心尖处,胡搅蛮缠地割出一道道血痕,疼的很。

他不是没有想过,但如这般一股脑地摆在眼前,扣着身子压着头地强迫他直面一切沟壑,还是让他措手不及。

最当昂首阔步勇往直前将山川飘云踩在脚下去触那青天时,却偏偏发现自己身后背着那么大一个包袱,重愈千斤,压得他双腿无力。而他,竟不知是该扔下包袱,抑或是辞别青天走他的人间道。

秋风添了一丝凉意,缪莲仙双手藏进袖中,动作间偶尔触到钱袋,他定了定脚步,抬头望望前面不远处的望江楼,咬咬牙便转了身,钻进一旁的茶肆中,摸出一文钱,叫了碗大叶茶。

茶虽冒着热气,茶香却似有若无,清淡的很,入口一味的涩意,刮舌。缪莲仙却是安心得很,他这样活了近二十年。

缪莲仙家境并不富裕,尚可温饱罢了,连日在望江楼那种地方挥霍,他早就囊中羞涩了。

缪莲仙呆坐在茶肆里,正与他的青天包袱纠缠不清,一声缪公子硬生生把他的神智扯回,定睛一瞧,眼前的姑娘莫不是那麦小姐么?

缪莲仙一个激灵站起来,拱手行礼,“麦小姐”。

“小姐有事外出?”

麦氏摇摇头,直接在缪莲仙对面坐下了,“出来喝茶罢了”。

麦氏也叫了碗大叶茶,端坐在缪莲仙对面。抬眼便能看到的位置,她在逼着缪莲仙面对她。

麦氏坐在窗前等缪莲仙,她没有说过,她房间的窗正对着缪莲仙往来望江楼的那条石板路,她可以看着他嘴角含笑地向她走来,一身长袍被急匆匆的脚步搅得波澜滚滚,不小心撞着别人了,必是拱手作揖,连连致歉,文绉绉的也不知道别人能不能听懂。

这书呆子。麦氏暗自打趣道,眉眼弯弯地喝口茶,嘴里淡淡的涩浅浅的苦之后是绕齿甘味,眼里略过满街红尘只余下一个人。

麦氏在那窗边就瞧出了今日的缪莲仙愁云满怀,又见他摸摸钱袋后便转了个弯,心里猜出了几分。

银钱不是最大的问题,缪莲仙理不清跨不过的是前程与情缘。

她未必争不赢,但若是那样,闲言碎语便能将人淹死,她知道缪莲仙不是那种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缪莲仙有理想抱负,心里装着天下纵横百姓苍生,想着功名利禄光宗耀祖,君臣等级礼乐教法通通都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她若争赢了,也不过是一时意气,不会长久。

若等到缪莲仙高中,为官为相,让她进门也不过小事一桩,那时的他有能力三妻四妾。等等罢了,只要他不忘。

麦氏叹气,这世间最易埋没的便是真心,倒不如没有……

她又扭头望望茶肆棚顶,想象着那郁闷的书呆子如何喝茶如何皱眉。想了一阵,已经低头认输,怎么能没有呢?辛苦一些罢了,若是从未拥有,这一生该是多无趣。

麦氏独自走下楼,寻那书呆子,出房门前,瞧见那把书了《胭脂井》的团扇,虽然近日秋风起了,但也顺手拿起。第一次见那书呆子时就拿着这团扇,她记得缪莲仙看了好几眼的。

缪莲仙与麦氏面对面坐着,心里半分主意也没有,正不知该说什么,倒是麦氏先开了口。

望江楼里的歌女是金银玉帛砌出来的,少一分都不行,可你眼前的,是同你一样的血肉之躯,能与你喝美酒也能同你饮粗茶,公子莫要看轻了奴家。

被那双眼睛盯着,看进心里,缪莲仙坐立不安。一抹粉红漫上双颊,羞愧。

麦氏看着这人的局促,不知怎的脑子里就飘出了昨夜的良辰美景,她唱了折《清官册》,波折重重机智果敢的一折官场戏被她唱得娇柔婉转,愣是将缪莲仙逗得哭笑不得。唱罢,她自顾自地倚在缪莲仙怀里,缪莲仙的笑脸便僵住了,不知怎生应对,局促地坐着,颊上也有一抹粉红。

缪莲仙气喘了几口拳头紧了几回,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又吞了进肚里,最后只憋出了一句。

麦小姐,在下不愿负了你。

麦氏绷不住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这书呆子也有这么机灵的时候,真是难得。

此时此刻,没有比这更管用的话了。

知你心意就足矣。

一句话既出,便打开了话匣子,缪莲仙低着头,吞吞吐吐结结巴巴地自顾自地说着心里话。

他们说我的功名利禄里不能有你。

他们说我只是个穷酸书生配不上你。

他们说你见惯风月,真心不再。

他们说逢场作戏理应一别以相忘于江湖。

…可我不愿负了你。

麦氏还是笑笑,蹦出一句不甚相关的话:“会试将近了。”

缪莲仙还兀自伤感,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会等你的。

缪莲仙的心狠狠一跳,震得他胸口有些疼。他只是木纳,不是愚笨,当然知道麦氏对他做了一个多大的承诺。

麦氏将两人处境瞧得清楚,选了条小道,邀缪莲仙走下去。

希望不大总好过绝望。

缪莲仙今日第一次直视那双眼睛,一如初见时的惊心动魄。

“先生累了便歇一歇吧”,学生瞧着缪莲仙越走越慢,忍不住出声提议。

缪莲仙摇摇头,“没多远了,不用歇”。

离那茶肆越远,人烟就越少,走到此刻已经又是荒凉一片了。

“先生与我说过这小镇被白莲教与清军的纷争搅乱了,学生本以为只是盛景不再,却未曾想是全然没落了。”

“乱象一起,百姓便如惊弓之鸟般通通飞走了,人越来越留不住,苏河镇也就越来越败落了。当年我离开时,不过是个开始。”

缪莲仙还记得麦氏的那把团扇,当天两人在茶肆不愿继续太过沉重的话题,缪莲仙顺手拿起麦氏放在茶桌上的团扇,问道:“麦小姐喜欢这首《胭脂井》?”

“提醒自己勿要过于狭隘罢了,陈后主重情重义却负于家国河山黎民百姓,奴家不喜的。”

“家国兴亡是大是大非,小姐看得透彻…”

两个月,缪莲仙便离了苏河镇。

往后多少的年月里,缪莲仙都忘不了道别那日的秋风高阳,还有在望江楼前笑着挥手的麦氏,笑着,不见离愁,眼中一汪清泉般,望进他心里,刻在他骨上。

除了一份相思,麦氏竟什么信物都没有交给他,午夜梦回时,攥紧的拳头里,除了指甲刺入肉中的疼痛外,再无其他。

麦氏狠得下心,有缘便是有缘,无缘便不再纠缠,不作任何拖泥带水之举。

信物是那些有缘人的缱绻之心,却不是她与缪莲仙这般将一丝情缘作赌注去赌他日前程的飘零之人应该拥有的。

她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结局不过是聚散,聚了自然是好,散了便无需任何物什徒增烦恼,她没料到,人与人之间尚有生死一事。

在意识模糊的那刻,她是后悔的,当初应该留一些念想与他。她那时倒希望缪莲仙是个无情无义的人,无论高中与否,都将这段情缘当作不值一提的萍水相逢。

缪莲仙刚考完会试,消息便传到京城了,白莲教作乱,清军奋力镇压,于鄂地北面的苏河镇交战数回,邪教乱党被击溃,歼灭大半,仍有余孽四处逃窜,清军当极力追捕之。

缪莲仙没等放榜便急匆匆往回跑。

日夜兼程,马不停蹄。

到苏河镇时,苍白一片,整座城镇都在披麻戴孝。

望江楼已经人去楼空,寂静得仿若荒废千年。

那日他与麦氏喝茶的茶肆尚在,老板红着眼锁着眉与他说了许多,但他似乎只听清了几句。

老鸨胆小惜命,一听到消息立马就带着小姐们逃了,当时我还笑她,唉,我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呀…可上回来的那位小姐好像有什么事情耽误了一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晚了那么一天而已…第二天白莲教分子就涌过来了,紧接着就引来了一大群清军,他们拼死拼活,可顾不得老百姓呀…刀剑无眼,又有那么些个滥杀无辜的军爷,搅得这里真是…太惨了。

…小姐被箭射到了,三支还是四支我也记不得了,就那么一会就不行了

…尸体太多了,很多找不着亲人的,都埋在镇外山脚那里,也没见小姐有亲人来替她料理后事,应该就被葬在那里了。

缪莲仙寻到山脚时,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为什么,不等等我?

缪莲仙看着葱茏草木,与学生说:“当年我没有亲手葬了故人,不知她身在哪一隅,但也希望死后能离她近些。到那时,你且把我葬在此处便好。”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当年没考虑清楚的事情早已有了答案。

例如是要攀青天,还是要走人间道。

不临水不面江,却名为苏河镇,却有一家风光无限的望江楼,端的是个有意思的地方。

麦小姐,缪莲仙也时日无多了,日后黄泉路上若有幸相见,怕是要吓着小姐了,小姐还是人面桃花,在下却已是耄耋老人。

到那时,但愿小姐思及往日情分,千万要回答在下一个问题。

…缪莲仙才疏学浅,未能高中,欲回乡教书,两袖清风粗茶淡饭,望小姐勿要嫌弃,与我一回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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