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了刺的猬

作者: 闲渔 | 来源:发表于2022-05-03 17:48 被阅读0次

一、幸还是不幸

他是个在农村长大的孩子。他出生时家里人找算命的为他算了一卦。说他:水火有劫,一生坎坷。爱,不得;求,不能;喜,常离;厌,常随;诸事多不易。

那句卦言像是一个诅咒伴随着他逃不脱网、解不开结始终伴随着他。从他懂事起时常听到家里人说:

“你小时候,有次被牛踢了,发烧睡了三天,别人都说这孩子怕是…”

“你小时候,有次家里没人你在睡觉。人回来的时候,屋里着火了,你却在地上的角落里没事。”

  ……

他不知道他从出生就就经历了这的事,他对这些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对于这一切,他记忆里只有那一张有着明显烧过的痕被修过的木床。他常常看着那张床发呆,不知是应该为之感到幸运还是不幸。

说幸运吧,不知间就与死神来过几次插肩;说不幸吧,却总能化危为安。也许他就是一个被幸运眷顾的倒霉蛋,命运总是拿他的人生开玩笑。

二、儿时悲欢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在家靠养鸡营生,时而做些手工补贴家用。爷爷喜欢捕鱼家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网,时不时就去捉鱼来改善生活。

他喜欢跟着父母做手工时打下手,为那一句称赞高兴许久;他也喜欢背着小鱼篓跟着爷爷一起去捕鱼把鱼放进鱼篓的满足与成就感。

可是好景不长,随着工业的发展引起了打工的热潮。农村的青壮年都去了别的城市谋求发展,他的父母也是。就在他要上小学的那年,听到村里人说他父母将要抛下他远去。他不断的反驳与抗议,都显得苍白无力,有谁去听一个孩子的话语。

当天他听到父母和爷爷奶奶的对话说等他上学之后。他突然间不想上学了,他天真的以为只要不上学了父母就不会远去打工。他的哭闹、他的抗议都是无用,最后还是迈入了校门。他的成绩一直都是垫底,他从来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父母是否将他遗弃。

在他上学后不久,他的父母出发去了远方。他用学习成绩抗议,为此也挨过不少老师的戒尺。

后来有次在村子里有个长辈逗他说,你妈不要和别人跑了。他大声的抗议着:他们只是出去赚钱去了。只有没妈的孩子才会见不得别人好,看在你没妈妈的份上我原谅你。

说完,便扬长而去。后来在没人拿他父母外出打工的事情说事。他的童年是孤独的和同龄人没有太多的言语与交集。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躲在角落里舔舐伤口。

他喜欢捉鱼,在爷爷的耳濡目染之下,他知道很多捉鱼的方式。相对于用工具捉鱼,他更喜欢赤手捉鱼。他一度认为这是他和鱼之间最公平的较量。赤手摸鱼、挖泥鳅、掏虾、捉蟹是他的最爱,每次都整出多多少少的伤口,他从来都不在乎。

十岁那年他遇到属于他的水劫,对于夏天他最喜欢的是去河里洗澡潜入深深的水底,享受那一份清冽的凉意。由于经常潜于水底他的漆关节以下经不得刺激时常抽筋。

那天他像往常一样潜入深水,遇到了第一次腿关节抽筋,他用双手拼命的想要冲出水面。在他刚冲出水面,胳膊也因不明原因引起了一次抽筋。

他想喊人,却因为疼痛无法喊出声音。他只能扭动身体,找一个合适的方式来逃离这一次险境。在他的努力之下扭转的可以仰躺的倾斜姿势调整呼吸以后,他晃动着脑袋来调整游泳前行。他没有方向,只能往前慢慢的游,等着那一份痛的消逝在做调整。

三、变与逃离

他记不起那是在八岁还是九岁的年纪,那个家对他来说变得形同虚设,让他感到冰冷到想要逃离。他变得寡言少语哪怕是亲人也是如此。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变得如此?

那年夏季,他与表弟因为一件衣服起了争执。在奶奶的偏袒之下,他赌气离家出走。(怎么拉偏架就不写了)

也许吧,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说的孩子比较得宠。而他什么都不会,他只是用来衬托别人家孩子的废物。姥姥不疼舅舅不爱,成了最真的写执。

一连几天,白天他躲在玉米地里。晚上躲在无人居住废弃的土房子与虫蝎蜈蚣为伍,那个夏天不曾寂寞。趁着傍晚的夜色,爬到院外的果树上摘些果子充饥。

他用抓得鱼找人换了可以点火的火机。晚上在废弃的房子里烤鱼,没有任何调料,倒也吃的欢快。晚上睡觉透过破落屋顶看着满天的繁星,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虽然他很喜欢这种自由,哪怕热的像狗。

那天的夜里下起了大雨,他发烧了。雨停了,只留下属于夜的寒冷,还有那一阵阵袭来的饥渴感。浑身的虚弱感让他想要站起都很费力,他的手不断的在周边摸索。摸到了一根棍子,他用棍子支撑着费力的站起。

一步步费力的样子像个刚学步孩子,随时都可能跌倒艰难的挪动着步子。走了一半他走不动了慢慢的挪到了路边的磨碾前,坐下来休息,一不小心又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身边围满了人汇聚着千奇百怪的眼神:有担忧也有责怪亦有欣喜。他却出奇的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因为他清楚的他存在的意义对于他们来说什么?

他没有诉说他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去问他,只是说着回来了就好。

“我想好好学习。”沉默半天的他突兀的开口。家里人欣喜应允着。

就那样开始努力的学习,成绩用一年的时间从倒数上升到班里的前几。就那么一直保持到小升初的年纪。在小学的最后一年里,他听到一个消息,市里的一所私立中学中学招生封闭式管理。对他来说这是最好的消息,因为他想要逃离这个让他感到寒冷的地方,远一些再远一些,阳光是否能够多一些。

四、那年开学

他以勉强踏过录取线的成绩考上了那所学校。他带着学费和他们的梦还有自己渴望已久的自由踏上去往那所学校行程。

到了学校,他的眼睛里都是好奇,一切都是新鲜的。他只是好奇的看着别人如何使用那些器材和那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案台。看着别人玩的不亦乐乎,也有些跃跃欲试的心动。

随着慢慢的了解他知道了这些东西的名字、作用、操作方法,再也没有了当初的神秘。

和小学相比,除了课程的增多,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有天,学校里多了一间图书馆。那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大多时间时间都泡在那间图书馆里,他没有选择和别人看同样类型的书,在哪个上学的年纪,一切都是为了成绩。而他却成了另类,只按自己的喜好进行选取。课堂成为了他追逐自由场地,根据自己的喜欢选择自己喜欢的课程,其他都在偷偷看着课外。

有天他发现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开始准备着再一次的逃离。在他的计划成功将要离开的前一天,他的班主任在那天的晚自讲了几个故事。分别是:《钉子》、《宽容》、《多一点时间》。

他听着那些故事,他有过犹豫因为他明白那些故事背后的话语和用意,他不想听他怕他找不到离去的勇气。

第二天,他的父亲过来带着他一起办理手续。班主任认真的询问他是否一定要离去,他点了点头。听到他的答案班主任不由摇头叹息。他看着班主任转身后从抽屉取出一张写好的纸,和他的父亲说着。前面说了些什么他没有听清,他听到他的班主任最后的对他的父亲说:“这是一张半年的休学手续,如果到时他想回来就让他回来吧。”

五、辍学后

他随着父亲去了父亲工作的城市,在那里他有些理解了父亲的不容易,但他并不认可父亲的方式。

因为年龄小找不到工作,只能在父亲的安排下进行学手艺。可他对手艺从不感冒,也只能在父亲的安排下来来去去。再学艺的过程中他听说有不下雪冬季,他想去那边走一走,看一看那座城市。

他和父亲说了,父亲说让他自己去挣那笔路费和生活费。

十六岁那年,他通过中介找到一个送货的活,一个月九百左右。在同事的鼓动下去了网吧,电脑对他对来说完全算是一个陌生的东西。在学校时也上过电脑课,也只是一些打字基础练习,和一些简单的常规操作。电脑要怎么玩,他没有一点概念。

在同事的一番讲解之下他选择了聊天,他注册了属于他的第一个QQ取名为:独星闪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星与他的名字同音,也许可以理解为:孤独的自己也只能通过闪烁才能引起他们重视吧。

账号注册后空无一人,找谁聊天呢?只能像同事请教,知道了可以通过条件来进行查找。加上了人,每天都聊的如火如荼。

几个月后,他凑够了钱还有些许富余。给父母买了些东西,回了趟老家,就出发去了南方。

六、没有雪的冬季

经过近一天一夜的行程,他如愿的到了南方。下了车带着行李随意找了个住的地方,然后出去简单逛逛,熟悉一下周围。

天空下着小雨,很是舒适。街上商贩各式各样的叫卖,听懂听不懂的都汇入耳中。整条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他穿过那条热闹的街,依旧向前而行。他看到了好多关于招聘的告示牌。就那么边看边寻找着合适的工作。大多的工作都有着不同的要求,却没有适合他的工作。

第二天,他直接去了中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过了几天他等到消息说是小厂,属于工资待遇不怎么健全的那种。他只能选择去做,因为他手里可用的钱已经不多了。

在那里他认识了一个叫做燕子的女孩。他们之间有着说不完的话语,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他却无法说出喜欢她的话语,因为他知道一旦开始便没有后退的余地。他不敢开始更害怕结束,她就像是他的一缕光一样。他怕失去了再也找不到一缕可以温暖他的光。

就那样一直相处的很快乐,争吵、互相打击、争个大小也争个半天。朋友调侃他们不是不是冤家不剧透,活脱脱的小两口。他们总是先对外,接着再去打击对方。

有一天,燕子悄无声色的走了,他的欢乐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见了。他想要去寻找,却不知道从何寻起。像行尸走肉一般每天游荡在熟悉的地方。

他变得开始酗酒每次都喝的烂醉。他喜欢在喝酒的时候点燃一支烟,重复的做着点燃熄灭,再点燃再熄灭的奇怪举动。朋友看着他反常的举动,偷偷告诉他:她去的地方。

那天他没有再去喝酒,准备着去往她去的地方找她。他是去了,却是毫无结果,他又返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以酒续命。

有一天,他却发现他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只有熟悉名字和熟悉的事。他想起了很多曾经答应过她的事与她喜欢的事。后来,他也离开了那座城市,关于她,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因为他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七、做一只刺猬

离开的时候,他留着长长的发。长长的刘海遮去了半边的脸藏着他的失落与忧伤。

那天他决定做一只刺猬,用错乱的刺把所有伤害拒之门外。就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靠近是否就不会被伤害。

他不再喜欢言语,也不喜欢交流。所有的情感、心事都埋在心底,冷暖自知,悲喜自渡。

能过去的皆随他去,不与人言、不与人辩、不为己争,虽然时有艰难,却也坦然自在。

八、爱美的兔子——她

那年,他有些狼狈。

就在那年,他遇到了一只受伤的“兔子”。是一只倔强而又要强的“兔子”。他看着她,如同看到了曾经那个倔强的自己。他想帮她只为这一份同病相怜的似曾相识。

在帮了她以后,她问他的联系方式,他说等下次遇见再告诉你。他没想到真的还会和她相遇。

再次相遇的时候她问他为什么不给她联系?他说,如果那么容易给你,还怎么能感动的你以身相许啊。那天他们聊到很晚,他送她回去。

后面每天都在保持着联系,有天他们约好一块出去散步。她问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刺,他回答说因为他是刺猬,他需要用刺来保护自己。她说她没有安全感,他答应她会保护她。

那天他们聊了很多,他送她回去之后。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怕有天他的刺会伤害到她。那天他下了一个决定拔掉所有的刺,只为她不被伤害与能得到保护。

他用了很久拔掉了所有的刺,只为给她做一件可以保护她的带刺的衣。他带着那件衣服给她,她却说它太丑了。他笑着说,确实挺丑的,原来我的兔子还是一只爱美的兔子啊。他搂着她忍不住调侃她说,你当初是不是因为我帅的一塌涂地才喜欢我的。她说把帅去掉,其他没毛病。他仰怒说道,你说我一塌涂地。她接着补充说,对丑的一塌涂地,这样比较安全。他故作生气的说,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要去挠她痒痒。

两人一阵玩闹,一片欢声笑语。

九、


暂时未完,后面暂时还没想好。回头想好了在做补充,叙述部分后面再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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