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呻吟事端,多喘两踱难。纵显略盛情,好酒鱼肉菜,虾米蔬果鲜。佳人围坐吟歌赋,友人碰斗致诗词。不允颜笑,鸦雀无声,索然乏味也。寻德来一角,假寐至天倦,夜罩寒袭时。听老头儿说书,聊这古今中外事,一方净土。
闷头买醉,独此杯酒饮,浑而不沾。再些讨要,非得是那囊中羞涩,方肯罢和。后又置酒,借茶水提神半梦醒,醒后苦不堪言。如不醉了去,忘却残花败柳,寒雪交加。倒头呼睡,至春分德来时,却才美哉!
月夜
(1)正人君子
“一瘸一拐一步,拄仗老头颤微碎步;一地一席一住,四方难民搭棚且住;一晨一起一露,持田农夫手捧甘露;一乡一县一户,掌权官员瓜分农户;一家一人一顾,求学游子左盼右顾;一事一生一负,奔走商贩累累债负;一颦一笑一怒,跳梁小丑低声吼怒。”
世人皆说那跳梁小丑,是个如何如何奸诈狡猾的人,如何如何的不修边幅,又是如何如何玩世不恭的;世人还说那正人君子,是个怎么怎么风度翩翩的,怎么怎么的衣衫得体,又是个怎么怎么兼济天下的人。白话儿就是,正人君子是从善积德的一面,无可挑剔;跳梁小丑,自始至终也做不踏实一件事,更何况是积善从德的好事。
直跟着唱起了反调,不认同便就是不认同,这般的正人君子。明面儿一版式,影响力、号召力、人格魅力、品格思想,样样儿搬得上台面;暗面儿指不定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就是凭借着一张皮囊,兜住了些些许许的坏德行。可若等哪天,见了报纸、上了电视、入了大狱,也吃了几年的牢饭,看还有谁夸赞了去。
衣冠禽兽,这世上还少,一提溜一大把的。恶人的好,被小恶掩盖了去,被大恶吞噬了去。任谁也见不着,更有甚者,口无遮拦且大肆宣传,这早已悔改的恶行。自然就没识慧眼的,瞧着瞧着,观察观察,再想想、再看看,再琢磨琢磨、再掂量掂量、再思考思考,再等等、再问问、再缓缓,再求证求证、再确实确实!可惜了咯,鲜有这号人存在,鲜有!
凑合着活,比不了歌舞升平;玩笑的过,如不得酒色财迷;坦荡那生,寻不作快意江湖。且说是个会讨生活的人,或是享有辉煌成就而不张扬,或是经历离别痛楚而不怨道,或是奋斗此生年华而不后悔。便是享受过生活的人,也就其“舍得”懂了半分。
不舍不得,这“不得”不会是掌权人的“不得”,不会是见风使舵人的“不得”,不会是狡猾商人的“不得”,亦不会是假意大舍之人的“不得”;小舍小得,这“小得”是街巷商贩的“小得”,是平头百姓的“小得”,是异乡求学人的“小得”,亦是普普通通之人的“小得”;大舍大得,这“大得”是为官清廉的“大得”,是说尽沧桑的“大得”,是生而为人的“大得”,亦是明真理之人的“大得”。这不舍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有一番可讲的学问,且是学着呢!
世界之上,莫名其妙的,就被分为了两类。一类是成功之后挥霍无度之人,一类是失败之后郁郁寡欢之人。真是莫名其妙,有够无逻辑,有够鹦鹉学舌的。怎就是这两类人,那还未尝过成功与失败的,又算作什么呢?不是人,不作此解吧!
事事之变故,无一人得已左右,皆是那亡命之徒。豪置千金,另辟蹊径,暗地勾当。将那钱袋子装得鼓鼓的,装得溢了出来,还是得再抓上一把,也不嫌多。只要是赚足了钱,日子便就好过了些。城里头买房,高档小区的那种,咱不差钱儿;再来辆豪车,开出去倍儿有面儿那种,咱不差那钱儿;办上几套得体的衣衫,往贵了选,还是那话,咱不差那钱儿。
明晃晃可这类好吗?倒是说不得坏,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听一位朋友无意谈起,就是那县城里规模最大的菜市场,与一同挣着买一捆青菜的大婶子提及的。那日巧了,箩筐里头,卖的只剩下一捆青菜了。要是往日搁着,铁定听不着,买捆青菜就走的,或是再来些大白菜。
不是明着说,却有那意思。小剧场看着,不免引发了些思考。大婶子是那儿的常客,说话带着脾气,直言不讳,却也伤人三分。与大婶子争抢的,且说成争抢,有些个画面感。定金一瞧,陌生面孔,活脱脱一个瘦骨如柴的模样。体型上差了一大截儿,怎也是平日里再耀武扬威的人,现今儿也耀武扬威不起来了。
听说话,那陌生面孔,算是个饱读诗书的人。说话不仅文绉绉的,还透出股特别的气质。与其说气质,倒不如说成厌恶,来的要好些。可能太过于书面话了,任是个平常人听了去,也得是按耐住心中怒火的。若与他共事,离得远远的,保全自身为上策。
突有些戏剧化,眼前这场景,倒还真有几分“秀才遇上兵”的意味。大概是大婶子太过于有脾气,亦或是那瘦骨如柴的陌生面孔不愿与之交劲儿。最后那捆青菜的归处,便就可想而知了。除此之外的,便剩下了与我一般的看客,停留在人潮之中。及那手中提着的一捆青菜,做了些小的总结。
如熟悉的大婶子、瘦骨如柴的陌生面孔之类的,经历过了一段事情的成与败,从中感受最为深切,也是最为鲜明的。而这类,便是历经了成功与失败的。还有一类,便是提着一捆青菜的我,只做了观望,似是懂得了些许的道理,却又模模糊糊,不是那么明朗。而这类,便是即将经历成功与失败的。
世上的事儿,太过于较真儿,那便是失了趣味。这认真不对,不认真也是不对;执着不对吧,它的对立面,一切视作空,怎也是不对了。平平常常,自自然然,坦坦荡荡。如走了蜿蜒曲折的山路,虔心烧香,见了佛像磕了头,佛像还是那佛像,而你也依旧没哪儿有变化——生活便也还是那生活。
正人君子,一身正气,成了那人上之人;跳梁小丑,怎就无心,怎也无心,怎得无心!
初晨(2)惬意生活事
蓬乱糟糕的发梳,不整衣衫褴褛破败模样,走起路来前后脚随意,无精打采且浑浑噩噩。这便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倒不是最后印象。后也来过几次,皆坐在靠角落的位置,一声不发。若是有人了,再选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坐着,点上些饭菜来吃。每次的着装不同,走路的样子也各异,以及蓬乱糟糕的发梳;是一次比一次,一次胜过一次,却又一次败过一次。
要是记得没错,一碗鸡蛋西红柿汤,从来不会缺席他的饭桌。说是便宜,总会是有人相信,而我是万万信不得的,因这鸡蛋西红柿汤已不是最便宜的了;说是好喝,也总有人这样认为,而我却唱了反调,因只是碗随处可见且毫无存在感的配汤;说是回忆,或许有人毫不在意,而我怎也强力支持,因一道饭菜牵扯出来的情谊,在这德来早已是数不清的事了。
这几日,倒是没怎么光临,总觉缺少了些。估计有了营生,埋头赚那辛苦钱;或不知哪儿去挥霍,买了些地摊书籍,正倦在房内酣读。虽来时少言语,穿着也见不得得体处,至少没留下些坏印象。吃完便走,大踏步的往门口赶去,似是记起了不能忘记的事来,尤为急切。若仔细些,那用餐的桌上,还有拿筷子点酒写下的模糊字迹,每回如是。
算来也有些天数,还是那个临近关门的时刻,他或是来了。这回与往常不同,得体的有些出了奇,衣衫显得尤为正式,活是另一番模样。与这德来餐馆,倒有些格格不入了。
要说哪儿不同,得从头说到脚,从外谈到内,从黑夜聊到白天的,哪儿哪儿都不一样了。起初进来,差些眼力劲儿的,还真就没认出来。呆呆傻傻了半晌功夫,倒和那个平日里喜安静的食客,天壤之别,任谁也猜不出的。
天未必是喧嚣,灯也照着路上行人的影子。这德来餐馆内,却生了些怪意,氛围差别了平日。也就是那天,除平常点的鸡蛋西红柿汤外,还加了好几瓶啤酒,和一些荤菜。直到现在还记得,那时的他,并非是他;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话,听得懂的,听不懂的,反正说了很多。
远逝自知是个任人摆布的主儿,要不这几年,就活得不这么窝囊。挺直了腰杆子做人,不必呕那份荒唐气,堂堂正正,顶天立地。却怎这天空,烧香拜佛求雨不下,有个能过日子的好收成,大白天做美梦。这倒好咯,明儿个就稀里哗啦,电闪雷鸣,搅得脑袋一阵儿一阵儿的疼。还甭等到明朗的那天,烧再多柱香都管不了用。命不由自己个儿定,天占了一半,“他人”也占了一半。
直得卑躬屈膝的过,只得任人宰割了活。要不没办法,真是没法子办。去当地的办事处,见你是个穿着朴素的,不正眼儿瞧。把您搁在那儿等,等大主顾办完事儿,等上级领导来,等下班时间到,等个地老天荒,等个天长地久,等个海枯石烂。可这等,没有个尽头将,谁叫衣衫朴素呢,怨不得他人。
您再换身行头,西衣西裤西领带,名表皮鞋油光头,再来点古龙香水,判若两人。若这时,再有了面儿,请个不是酒肉朋友的至交省领导领导,陪在身旁参谋参谋,便就无需这份等待了。最好是快下班的时候,那不仅不要等,说不定还能免费吃些个山珍海味,万把钱儿那种的。倒觉比不了这德来餐馆的味道,或是连比的资格也没有。
一个吃的是钱,大把大把的钱;一个吃的是喜,乐呵乐呵的喜。这能一样,铁定是不一样,不一样。可又哪儿不一样,不都是填饱肚皮的事儿,都是厨师做的菜,还得是拿着筷子而不是手抓,这不一样嘛。可一样在哪儿呢,金钱极力不对等,氛围极力不协调,就连饭桌上“拼”餐的人,也都是心术不正着各怀鬼胎的打着小算盘,确是不一样的。
能说些啥,说不得啥,啥也说不得。指桑骂槐喷个惊天动地,当事人好吃好的活,顶不了实效的用处;如不得指鹿为马,且顺着说些俏皮话,暖和暖和关系。到那时候,做成了巨大的蛋糕,直诱惑着人的那种,说不定还能分个芝麻大点儿的好;不至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残渣还是能留些的。
走过太多错路,这不是把原本来的路,都走散了去。谁谁谁记得,谁谁谁见着过,又有谁谁谁知晓咯。哩个啷当响,敲作两旁往,皆来去错综了几回步,慌乱阵脚。糊涂蠢蛋,骂个狗血淋头,再也见不了面的好。自知计量轻重,无人尊敬便自尊敬,无人欣赏便自欣赏,无人睁眼瞧着便自正眼瞧着。
尔后,“咕嘟咕嘟”几大口,喝了剩余的鸡蛋西红柿汤。啤酒白酒之类,皆存着下次来时再拿;或是不拿,分给些常见的朋友,反正是不带走的。踏出门前,也不知是假装醉了,还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胡乱言语。
“便是个跳梁小丑,生计于江湖”。
感谢简书的每一次陪伴,见证着脚踏实地的成长。愿简书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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