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的上午起床有点晚,洗漱完毕就坐在电脑跟前想打点字出来,却听见窗外时不时地传来长长的汽车喇叭声。平常的喇叭声响一两下也就算了,一般情况下是别人坐在车里等人呢,等的人迟迟不来,开车的人着急了就会响一下喇叭,以示提醒。
再或者是因为小区内部道路的狭窄,两车相错的时候会鸣一下喇叭。
这栋楼单元门前的道路是单行道的设计,却偏偏正对着小区大门的进出口,是一条主干道。有一条双向车道却设计在进大门往左,这栋楼跟左边那栋楼之间的通行道路上,这两条道路设计的时候互换一下就是最为合理的出行方案。
小区的平面布置图肯定是一个脑袋缺根弦的设计师设计的,或者审图的这班人脑袋都被门给夹坏了,这么不合理的设计方案竟然能通过审核。
设计的不合理,加上楼门口还有临时停放的车辆,进出的车辆错车的时候会鸣一下喇叭,互相退让一点,找个合适的空档就能错过去了。
今天的喇叭声有点反常,长长的刺耳的声音隔几分钟就响一次,窗户是关着的,可是我还是听见了那不绝的噪音。实在写不下去了,就踱到了窗前,很快就看明白了眼前的形势。
一辆红色的路虎停在一个固定车位上,它的后边是一根直立的监控摄像头的杆儿,前边却是一辆黑色的汽车横向紧挨着它停在路边,使得它是进退不得,车主只能坐在车上不停地摁喇叭,催促着黑车的主人给她让出道儿来。
开车的是一个穿着浅色风衣的年轻女孩,摁了一会儿喇叭见没人下来,自己也下车了,可是却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黑车的主人。我见她走到了楼道里,一会儿又出来了,一楼有一户人家是收发快递的,门是成天开着的,她可能也去问过了,没能得到有效的答案。
于是她就这么的来回徘徊,一会又钻进车里去摁一会儿喇叭,一会又出来站一会儿,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
我很纳闷她是到这儿干嘛来了,她来找的住户朋友难道不知道怎么去寻找黑车的主人?如果她自己也是住户,那更应该知道小区里面的规定,临时车辆是不能在固定车位随意停放的。
很明显这辆红车的主人是串门儿来的,我从没见过这辆车停在楼下。黑车是因为自己的车位被红车给占了,故意挡在红车的前头的。
这么长久的喇叭声,楼里的住户谁都能听得见,黑车的主人肯定就在楼上,他是故意在给红车难堪呢。
我摇了摇头回去继续坐在我的电脑跟前,写字是没情绪了,在网页上浏览一下别人的文章吧。
窗户的隔音实在是不怎么样,我隐约听见了争吵声。站在窗前一看,一个敦实的五十多岁的男人在跟那个姑娘说话,且越说越声儿大。
侧耳听了一下,“我这车位买了十来年了,你凭什么占了我的车位?”
“这是你买的?这地儿是你家的吗?产权属于你的吗?”女子理直气壮的声音。
“我天天停在这儿,怎么了?这就是我的车位,你可以去问物业啊?”
女子好像沉默了一会儿。
“你停在别人的车位上还有理了?连句好话都不会说,什么人啦!”
“我不就停一会儿就走了,我犯法啦?”女子不甘示弱。
“得!你有理!有本事你走啊!”听口音男子好像是bei jing人,估计是老城区的撤迁户,分配的房子不够住,就在河北买了个房子,在小区里碰到过类似这样的人。
女子生气地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往后退了几步,电杆挡住了去路,再往前走,可就是打不过弯儿来,车子就那么有点倾斜的摆在那儿了。
男人凑到了自己的车跟前,仔细一看,这下更抓到把柄了。伸手拉开了女子的车门,手指着车上的女子,“你碰我车了,下来看看吧。”
见女子没反应,男人上车发动了自己的车子,索性又往后退了几步,这下红车更是寸步难移了。
跟老bei jing人较真,这女子可能早上起得太早了。
僵持好久,男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女子干脆摇上了车窗。
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男的,应该是女子电话招来的。女子下车跟他说了几句什么,这个男的就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给那个车主,“大哥消消气,抽一根。”
中年男子用手一挡,拒绝了那根香烟,冷冷地说,“你瞧瞧她都干了些什么?显摆你车比我好是吧?”
那个男子说话的声音不大,我听不清楚,只隐约看见两个男人的手势动作。
交谈持续半个小左右还是没有结果,我没耐心看了,就离开了窗户。
后来那个老bei jing人回屋了。
再后来黑车开走了,红车上坐着一男一女,关着车窗,却没有走的意思。
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结果,红车是在下午一点左右才开走的。
其实很简单的一件事,大家互相谦让一点,能有多大的事儿?弄成像他们这样,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开车人的基本常识,临时停车的车主必须留一个电话号码在车上,在你给别人带来不方便的时候好让别人能找到你。
红车车主本身就没理还不知道好好说话,确实也是说不过去的。
车位的主人如果没有如此过激的行动,而是把车开到别的地方临时停放一下(虽说这样做有点委屈自己了),或许就没有这些烦恼发生了。
突然就想起了《六尺巷》的故事来了!
如果大家都能多一点宽容之心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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