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后来,荣腆买通了翁家的家仆,让他一件不落地说出翁家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不管事情大小,全部说出来。
“那家仆哪受得了荣腆的威逼利诱,他把翁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交代了个干干净净。荣腆问他,翁同禄刚出生的那个孩子送到哪去了?那家仆忖量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经受住荣腆的威逼利诱,他说出了孩子已经被送到了翁同禄表姐家。听到这个消息后荣腆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那荣腆本来就是个卑鄙的纨绔,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后,他觉得那家仆没什么用处了,就让人把给翁家家仆的钱全抢了回来,还打了那家仆一顿,说他背主叛家。那人吃了暗亏,但是有不敢把荣腆怎么样,只好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咽。”
“你说了这半天,还是没有说到妈妈为什么会被抛弃啊。”老李的妹妹坐在哥哥的身旁,把一串洗干净的葡萄拿起来,摘了一个递给哥哥。
“后来,那个卑鄙的荣腆让暗道上的人,半夜跑到了翁同禄表姐家,把妈妈偷了出来。”老李接过妹妹递过来的葡萄,放到嘴边的手却又停了下来,“他们用了迷香一类的东西,翁同禄表姐一家人睡得死死地,快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那她们发现孩子丢了报官了没有?”老李妹妹问到。
“报官?那荣腆的老子本来就是官,怎么报?再说了,哪还用得着报官啊,那荣腆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去了翁家。那人对翁同禄说:‘你女儿被人绑了票了,绑票那人我认识,人家说了不要钱,就要你手上那套《拙心古谱》。’
“这么嚣张?”
“是啊,就是这么嚣张。翁同禄一听来人这话,马上也就知道了,这是荣腆明摆着要生讹自己。一边是自己的亲骨肉,一边是自己父亲至交的重托。翁同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翁同禄觉得自己完全丧失了想出解决眼前难题办法的能力,他只能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压低声音对那个人说:‘这件事我自己做不了主,你等我跟家父商量一下。明天给你消息。’那人说:‘你可想清楚了,绑令爱那主可放了狠话,要是得不到棋谱,就让你去鱼肚子里找令爱。’
“翁同禄说去和自己父亲商量一下,这也仅仅是个缓兵之计,他怎么可能去找自己的父亲商量呢?他不能去,因为他不能把这个难题抛给父亲,自己需要找出一个好办法,既能够包住女儿的性命,又能保住棋谱。”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保全棋谱!自己的亲骨肉被人绑了,还想着想一个两全的办法。真不理解这人的心肠为什么能那么硬!?真是禽兽不如!!”老李妹妹气愤地说。
老李看了看妹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还是那么嫉恶如仇。”
老李的妹妹从小敏感,最在乎的就是亲情,她当然会对翁同禄这种犹犹豫豫的态度感到气愤。
“你先别这么早的下结论,你想想,如果他没有好办法,妈妈怎么会安然无恙,那棋谱怎么又会到了咱们家呢?”
老李这时,才把刚才妹妹递给自己的葡萄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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