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全国人民学习解放军,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树立的三面红旗。
当年的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虽然说旅游不收门票,全国人民一坨屎,一泡尿,也对大寨农村,大寨田,也是一笔丰富的财产。肥了田,暖了心,也增强全国人民战天斗地的信心和力量。
远到北国风光的哈尔滨,天山下的土鲁蕃,雪域高原的拉薩。长城,海南,军队,学校都从四面八方湧向昔阳县,爬上虎头山,看看陈永贵,欣赏铁姑娘。
当然,陈永贵大家是见不到了。毛主席他老人家革命巨手轻轻一抓,老陈从农民直接进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共和国副总理。
裤衩改背心——提了,鞋帮改帽沿——升了。
官是当大了,毛主席老人家让他保持农民身份,头包白毛巾,身穿对襟布钮扣粗布衣,腰还捌着半尺长的旱烟袋,有一个小石头坠子,左右晃悠,一个地道老农民装拌,一点看不出国务院副总理的头衔,挣工分养家。那时候,台面上没有腐败官员。
连第一夫人江青同志,喜欢摄影,胶卷还自己掏钱。毛主席老人家的生活开支,也是亲兄弟,明算账。
当年的铁姑娘队长——郭凤莲,也离开大寨,进县,省两级干部领导班子。
全国人民如潮水般湧进昔阳,参观大寨,只能爬爬虎头山,参观大寨田,看看新窑洞,家家像过年。
高老三也不例外,作为高老庄的领头羊,他带上他二嫂,还有几位村干部,坐汽车,赶火车,在一个冬天的上午到了昔日,住在县革委招待所。都是通舖,走廊上也住满人,抄着南腔北调,叽哩哇啦,到像联合国大厦。为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农业学大寨”。
一切革命队伍的人,都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留下的是粪便,带走的是革命虫——虱子。
高老三不但带回虱子,也取回歪经。
流沙河上游有一条小溪,一年四季潺潺流水,可以直接饮用。上辈人,拦水制坝,形成一个天然的水塘,雨大可以泄洪,天旱可以蓄水。平时可以洗衣,淘米,洗菜。
特别是夏天,是一个纳凉降署的好去处,白天是男人们洗澡,游泳。
夜里是大姑娘,小媳妇,蹲水中聊天。有时也聊私房子事,当嫂子们叽叽歪歪聊聊谁的大,谁的小时,姑娘们齐声高叫,流氓,没有文化。叽叽喳喳地跑到别处,与嫂子们南辕北辙,分道扬镳。
有天下午一点,天气很热,姑娘们等不到晚上,一个叫吴会的姑娘领着明珍,明丽,桂花……的姑娘,在僻静小湾穿着长裤,上身裸体泡凉快。
农村姑娘是很害羞的,躲得远远的地方。
有一个叫利全的小男孩很好奇,没见过大姑娘白天洗澡,站在五十米开外的高处,手搭凉蓬,举目观瞧,引起姑娘的不滿。
于是,吴会高喊“利全不要脸,乌梢蛇,老骚捧”!姑娘们一同怒骂,利全也灰溜溜的了,被骂得满脸通红。一来是夏天,利全的脸羞得火辣辣的痛。
本来是这样一个人间天堂,仙女下凡沐浴更衣的地方。
高老三头脑一热,找上级革委会要来了炸药,钢筋水泥,逢山砍树,遇水炸炮。
他在灯光球场的马灯下唱高调:“高老庄的老少爷们,大娘大嫂,我们高老庄祖祖辈辈靠天吃饭,今天,我们学大寨,就要落实到实处,让高山低头,河水让路”!
他的话音刚落,只有宣传队小年青为他鼓掌,台下一片唏嘘声。
那年冬天,从大寨回来,高老三组织壮劳动力,白天挖山不止,炮火连天,炸起石头飞起来有几百米远,直接掉在水田里。
白天干,晚上学“愚公移山”,更是给开出了一条运河,河道不宽,只有一米多一点,改道流入清水江。
同时,他还组织村宣传队排练节目,叫(参观大寨回家乡)。
这个节目本来是新疆风挌,新疆舞蹈,边唱边表演。
一个新疆老头,由插队知识青年宁波小伙子拌演,姑娘是村里的人,或一部分女知识青年。
马气灯照耀如同白昼,台上表情风趣幽默。
“我参观大寨回家乡唉!说不完的心里话对你讲唉,雅克西,雅克西,大寨就是雅西!”。
老头问:“大寨的谷穗怎么样”?姑娘答:“都是狼尾巴呢!雅克西,雅克西……都是狼尾巴唉!为大寨就是雅克西”!围着老头三百六十度转圈,表演有声有色,真有当年阿斗“乐不思蜀”的感觉,台下一遍欢呼声,阵阵起浮,高潮一浪接一浪。
当姑娘们反问新疆老爷爷:“大寨的姑娘怎么样”?老头答,由于是宁波人,带着宁波话表演,右手牵着小胡子,眯着一双老鼠眼,左手举出大拇指,得意地迈着八字步,当时好像裤子大门没关严,挺着个肚子,撅着屁股蛋蛋,内裤是红色的,桿面棍左右摇摆,屁股扭扭,脖子扭扭。
得意地高声唱到:“大寨的姑娘都是铁肩膀呢!都是铁肩膀呢!雅克西,雅克西,大寨的姑娘雅克西”!宁波话的口音,听到是:“大寨的姑娘,都是铁鸡巴呢!都是铁鸡巴,雅克西,雅克西,大寨的姑娘——雅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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