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6/29
因为苏宁的不作为,曾经作为儿子的时候,我认为自己的人生简直是一个灾难。可当灾难一次次,一次次沉沉重重向我漫不经心但又不偏不倚的砸来时,我却把它们有一个算一个地看做笑话。有时候甚至会狂笑着从梦里醒过来,我捂着心口问自己:活着只是为了经历苦难吗?感受着胸口微弱的跳动,真不能想象一刀下去是什么结果。不过,我连向母亲坦白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自我解脱的勇气呢。
六月末当通知书像雪花一样降落到十街八巷时,母亲终于忍不住了:“墨墨,一本二本的通知书都来了,你到底考的怎么样?”她看我在床上呈挺尸状,换了个貌似轻松的语气说道:“没关系,今年走不了,咱们再复习一年奥,没什么要紧的。”我从床底下取出一个信封,扔在她的面前。她狐疑地看着我,“你这孩子拿我开心呢,通知书来了也不告诉我,白白害的我担心了这么些天……”但当看到上面的字时就闭了嘴,房子里顿时又恢复了安静。过了好长时间,她才开口:“墨墨,你是不是,是不是……我们能不去吗?”“不去行啊,算逃兵,您是想让我吃几年牢饭吗?”我说的风轻云淡。“妈妈会想办法的。”
我自然知道她的办法是什么,可是我没有去阻止,或许,我只是想看看她这个小老婆和我这个私生子到底还能有多少余热。我开始整天混迹酒吧,从城南到城北,哪一家酒吧噪就选哪家。我太怕安静了。直到刘乐一前勾拳把我打趴到地上,我还在傻乐。刘乐直接把我拖到洗手间摁在水轮头底下狠狠地浇了一通,我才慢慢清醒过来。“你他妈有病啊?”我甩了一把脸上的水,“苏墨,亏我一直把你当兄弟,你他妈都做了什么恶心的事?”我看着他要将我一口吞了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冷笑着问:“那你来说说,我他妈到底做什么事了?”“你……!”刘乐狠狠地抓了一下头发,“刘悦,她,她怀孕了!是不是你干的?”“亲一下嘴会怀孕吗?”听到刘悦怀孕了我瞬间变傻逼。“哈哈哈,哈哈哈!我说你真傻还是装傻,看着也不傻。亲嘴不会怀孕,但换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我和刘乐同时回头,看从厕所里走出来一个快笑歇菜了的茶壶盖。我两对视了一眼,一起扑了上去狠狠一顿乱揍,刘乐是怕刘悦怀孕的消息传出去,我是纯属找着机会就想发泄。直到把硬气的茶壶盖打软了我们才罢手。“真不是你?”刘乐递给我一根烟,焦躁狠绝。“我以我的十八辈祖先起誓。如果是我,叫他们不得安生。”起誓的那一刻,我真希望这事是我干的。
喝酒之后,我觉得还不够痛快,又疯玩了两个小时的卡丁车,最后老板扛不住了,说:“小弟明天来哥哥请你免费玩,你看天都快亮了,就让这帮孩子们早点休息了去吧。”我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卧槽,十来号人都眼巴巴地瞅着我,我歉意地笑了笑便结账离开。老板要送我,我说不用,还得赶夜场来一场群架,他去不方便。
出了俱乐部不到五公里,我便被一群人围住。灯光虽然不明亮,但最起码还得看得清相貌。我在心里狂吼:我他妈还真不是一般衰,今天看来不想死都不行。“小子,怎么了,怂了?今下午捶老子的时候还不挺得劲的吗?来,照着这再来一下。”“茶壶盖?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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