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时空裂缝就是在不同平行空间中以跳跃的形式实现时空穿梭。你相信时空裂缝吗?相信在另一个空间会存在同样的一个自己吗?
……
在出租屋闷了两天,我决定报警。
待我将事情原委讲述一遍,对面女警察的表情俨然把我当成了神经病,她耐着心思听我说完后走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扔给我一件白色衬衣。我穿上衬衣随她到了走廊,坐在正对大门口的位置,她示意我等在那里。半个小时后,韩印从门口走了进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黑衣黑裤长身而立,那种诡异的感觉又涌上来,我本能地看了看四周,居然从心底冒出“这里可能是阴曹地府,我跟韩印偶遇了”的念头。
韩印黑沉着脸,紫色头发贴在额头,不似以往那般清爽,他看了看我,我也瞪大眼睛盯着他,无言的对视中,我似乎揣摩到他现在极其想对我说点什么,于是立刻站了起来,他拉着我手腕出了派出所,上了车。
“韩印,我觉得现在这种情况有点不对劲,你有察觉到什么吗?”
“婚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明明掉进了河里,可我莫名其妙地就到了出租屋,难道我穿越了。对了,出事那天你发现那道白光了没?特别刺眼。”
“......”
韩印完全不如我刚刚预期,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眼睛直直盯着前方的路,一言不发。
他闷葫芦的样子我是领教过的,可现在是当闷葫芦的时候吗,一大堆问号需要解答,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与我一条绳上的大蚂蚱。
韩印被我说烦了,飞快吐了两个字“等着。”
等着?是他知道答案,带我去揭晓吗?
韩印带我揭晓的答案是一幢坐落在城区较为繁华地段中的独栋二层洋楼,建筑外观比较陈旧,但对于楼高不过七层的小城镇来说也算是豪宅,车子在院中停稳,韩印率先下车开了房门就进了屋,完全不顾还在车上的我。
一口老血上涌,我差点喷在车上。一甩门,也跟了进去。
屋内装修风格是千禧年独有的风格,浓重的欧式豪华风,十几年过去暗沉了不少。家里没人,韩印进来之后也不知道去了哪个房间。偌大的客厅就我一个陌生人,孤零零地像个傻子,韩印这男人真是臭毛病不少,把初来乍到的“老婆”丢在一边也是奇葩一朵。
客厅没有钟表,我估摸着时间大概过去了十几分钟,韩印没有出现,放嗓子喊了他两声,还给我的效果可谓绕梁三个来回。
在客厅绕了一圈,已经被磨得有些褪色但依稀能够辨认出土黄的皮质沙发、超大的碎花背景墙,乌突突的吊灯,都明显带着与现时代不相衬的“土味”,这里的主人在早期可能土豪过,可并不与时俱进,这种装修风格,在农村都已不流行。
背景墙靠窗位置摆放着一台留声机,通体金色,底座是黑檀木,磨成好看的圆弧形,金色与黑色的冲击,让这个角落非常富有张力,明明颜色低沉,却十分引人注目。
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却被厉声喝住,是韩印从楼梯走了下来。他看了眼我还停留在半空的手,那眼神犀利无比,我条件反射地将手藏在了身后。
他视线与我对视,“给你”。
我接过,是一把钥匙,韩印说是我卧室的钥匙,今天晚上他不回来。说完之后就走了。
我去你妹的。
“韩印,你给我滚回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回答我的却是车子引擎的轰鸣声。
我气急败坏地大喊了几声,几日来的担惊受怕让我身体极度虚弱,才喊了几声就有点缺氧,我晕晕乎乎地抚着额头,手中金属片咯得手心疼。我摊开手掌,暗沉的古铜色,不似平常的钥匙,像是两边对称的莲花瓣形,这样的钥匙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好奇这样的钥匙要开什么样的锁。
手中的钥匙只能打开二楼这个最东边的卧室,拧开房门,一股隐约的霉味和尘土味扑鼻而来。房内仅有一床一桌椅,独立卫生间。房间位置很好,朝阳落地窗,面积也不小,却似一直没人住,还锁了房门。
室内陈设很旧,但床单非常新,有洗衣皂的味道,一个从来没人住过的屋子,床单却是新的。
又过去段时间,我只能用“一段”来形容这个房间里过去的时间,因为整栋房子居然连一个钟表都没有,确切地说是一个能计时的设备都没有,哪怕是个沙漏。哦,差点忘了,厨房那里倒是有个秒表,贴在冰箱侧面,应该是厨房用的计时器,如果不是我饿得前心贴后背跑来厨房找吃的,可能都不会发现它躲在这么隐蔽的角落。
不过,它停了,时间定格在十点十分。
冰箱里食物倒是很充足,我简单做了个蔬菜粥,两碗下去才算回过气来。
夜晚很快来临,韩印还没回来,我躺在柔软陌生的床上跟天花板的吊灯大眼瞪小眼。感觉周遭清冷地厉害,头脑中浮现出各种被奸杀、抛尸的场面,控制不住浑身恶寒。
明天韩印回来我一定大骂他一顿,这个闷葫芦,搞神秘,多说几句能死啊。
许是这几天确实精疲力竭,没瞪多久的天花板我就陷入沉睡,完全不顾此刻的我,处在一个完全陌生诡异的房间里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我不知道的是,在我睡着后,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背对着廊厅的光而立,他身后是转瞬即逝的刺眼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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