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阿里克西斯发觉母亲总是过分的守护着自己的过去,不仅掩埋了自己的根,还把上面的泥土踩得结结实实。
阿里克西斯决定打开母亲尘封的故去。
她来到爱琴海的布拉卡,登上一座叫斯皮纳龙格的荒凉小岛。这是一处禁地,一处令布拉卡、爱琴海,甚至整个欧洲都谈虎色变的禁地,更是母亲的禁地。
——前言
在阿里克西斯的探寻下,佛提妮的讲述下,佩特斯基家族四代人的故事慢慢呈现在我的眼前,第一代伊莲妮被患麻风病而被隔离在斯皮纳龙格岛,从此这个家族在悲痛与希望中存活;第二代安娜与玛丽娅,一个嫁入豪门后与丈夫堂弟偷情,被丈夫枪杀,而玛丽娅遭受麻风病带来的生活被摧毁,爱情被摧毁,而又重获新生;第三代索菲亚知道自己的母亲被枪杀,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究竟是谁,斩断家族的所有关联,封闭自己的过去,却被自己的女儿打开了一切;第四代的阿里克西斯困惑于自己的感情以及母亲的身世,在独自踏上这座岛屿后最后她发现,她看不到耻辱,只看到英雄主义,没有不忠,只有激情,没有麻风病,只有爱。
记得店里之前的义工跟我说,她特别喜欢《岛》,看了三遍。起初我想可能因为她是学医的,所以对这样一个以“麻风病”为题材的书更有兴趣吧。可这本书给我的感觉是,我读着读着就豁然开朗了,幸福油然而生,满满的都是爱。麻风病应该是一个离我们很远的词,曾在世界上流行已近3000年,印度、埃及和中国被认为是世界麻风三大疫源地。在我国麻风流行已2000多年,始于春秋战国时代,古称疠风、大风、恶疾等。现在的医疗技术下早已经不是什么让人望而生畏,谈虎色变的疾病,可是在过去的年代里,却让人痛苦不堪,被病痛折磨的毁容、溃烂、截肢,还要忍受被歧视,被隔离的精神折磨。
斯皮纳龙格是一个专门接收被隔离的麻风病患者居住的小岛,与之隔海相望的克里特岛是美丽与健康的地方,安娜与玛丽娅姐妹俩与父母生活在克里特岛,当母亲伊莲妮发现患有麻风病而被父亲吉奥吉斯(一个为生计而每周都要前往隔离区斯皮纳龙格送生活用品赚取额外收入的渔夫)送到斯皮纳龙格岛。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而最终埋葬在那里。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这两个没有母亲的女儿都要由吉奥吉斯来照养,可幸的是玛丽娅是一个善良的女儿,她爱父亲和姐姐,所有家务都由她来操持,而安娜却桀骜不驯,从来不去考虑她的妹妹和父亲,一心想要离开克里特。
幸与不幸总是同时降临在这个家庭。嫁入豪门的安娜享受着她向往已久且又唾手而来的一切幸福,她高兴那些卑微的人羡慕她,嫉妒她,可她却生气自己的妹妹即将嫁个马诺里获得幸福,而此时善良的玛丽娅发现自己得了麻风病,与未婚夫马诺里的婚礼要取消,自己要重走母亲的路,在斯皮纳龙格终结一生。生活在没有幻想的当下更安全,不用担心失望。可绝望与重生也是同时存在的。善良的她会让生活变得生机勃勃,弥漫着希望的气息,即便玛丽娅不得不生活在被隔离的小岛上,可这个小岛却自有一番天地,外面的人避之不及,可里面的人悠然自得。玛丽娅也经营起自己的生活,她有她的友谊在斯皮纳龙格,也有友谊在克里特。佛提妮是她最好的朋友,不是亲姐妹却胜过自己的亲姐姐。在隔离区的日子里,安娜从没有来过一封信,更不要说来看望她,而佛提妮不顾有孕的身体,每周一都会看望玛丽娅,到后来可以不在码头口,而是进到隔离区,进到玛丽娅的小家。看到这的时候,我感到好温暖,所有的苦难都会过去,会有一个天使一般的人降临在你的身旁,比如佛提妮,比如克里提斯医生。
命运的报复心如此之强,可是每一次打击,只会让玛丽娅更有能力抵抗下一次。即便生活在绝望的隔离区里,玛丽娅依旧拥有友情、亲情和爱情。克里提斯医生凭借一己之力阻止了那群疯了的正常人想要毁掉斯皮纳龙格岛的行为,以及不断钻研治愈麻风病的研究,他意识到还有某样特别的东西再给他勇气,他爱的女人身处险境,他不能对自己否认,他不顾一切要救的人就是玛丽娅。
被克里提斯医生治愈的玛丽娅以及其他人回到了克里特,在克里特欢庆这历史性的一刻时,安娜被自己的丈夫安德烈斯枪杀了,安娜承认与马诺里的私情,彻底激怒了安德烈斯,于是安娜就这样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安娜,她是佩特吉斯家族三个女中,唯一一个有着正常幸福生活的女人,而她所做的一切仿佛是想要把这幸福的生活彻底打碎。就在这一个晚上,吉奥吉斯刚刚还在庆祝一个女儿的回来,却永远失去了另外的一个女儿。
玛丽娅和克里提斯收养了安娜的女儿索菲亚,生活在离克里特很近的布拉卡。这个继承了自己母亲性情的女孩想要离家布拉卡,想要到陆地上去读大学,因为那里是希腊的中心——雅典。看着要离开的索菲亚,玛丽娅不忍心,不舍得,临行的前一晚,所有的真相像一颗炸弹爆炸在索菲亚面前,炸瞎了她的眼睛,炸聋了她的耳朵,炸伤了她的心,从此她离开本以为是爸妈的姨妈姨父,再没有出现在布拉卡。
索菲亚讳莫如深的隐藏着自己的秘密,当一切告知给自己的女儿时,她觉得丢脸,她哭着说“那些人都是我的至亲血肉,可他们是麻风病人、通奸犯、谋杀犯......”然而她的女儿阿里克西斯却说“这些人里还有英雄,你的姨妈姨父,他们的爱与世长存,你的姨父挽救病人,没有几千,也有几百,还有你的外公(吉奥吉斯)是现在人的榜样,他从不抱怨,从不否认谁,只是默默的承受他的痛苦......”
世上的一切都是相对的存在着,就如克里特岛的人觉得斯皮纳龙格岛是一个隔离区,是见不得光的地方,而真正生活在斯皮纳龙格的麻风病人却如正常人一样生活在这里,有工作有生活,有电影有图书馆,有美味香甜的烤面包,有甘甜香醇的热咖啡,却没有歧视和唾弃;就如安娜始终觉得她不要像玛丽娅那样做那些又累又脏的家务活,她应该去跳舞去约会,她应该穿美丽的衣服和有身份的人在一起,可她却没有爱情,也忽视了父亲和妹妹的亲情,也没有佛提妮的友情,她看不上眼的玛丽娅却拥有了这一切。幸福一次次的被阻挡,可是最终还是拥抱了玛丽娅。得到与失去从来都是同时存在的。
正如阿里克西斯说,“真正打动我的是佩特斯基家族彼此的爱那么强烈,经历了疾病与健康,顺境与逆境,到死才能分离......我看不到耻辱,只看到英雄主义,没有不忠,只有激情,没有麻风病,只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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