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若干年后。
“听说楚兄闭门苦读三月,想必今年定能夺得头筹啊。”
楚既明闻言轻笑:“柳兄过奖了,试已考完,多说无益,这边请。”
“哟,还弄了间雅舍?”柳宴笑着惊呼,说罢转身,推开了门。瞬间,笑容凝固:“原来,楚兄还有其他客人?”说罢,看向一旁的楚既明。
楚既明不解,看着柳宴的眼神,心知不妙,走上前往门内一瞧,眉头轻皱。与柳宴对望一眼,便要下楼去找店小二。
“诶楚兄,我看她衣冠楚楚,倒也不像是下流之辈,不如进去,与她说个清楚,也免得遭人口舌。”柳宴拦住他说道。
楚既明一听,也觉事情闹大于己无益,便转身,走了进去。柳宴也紧随其后,顺手关了门。
月黑风高,正是窃物的好时候。不过皇宫的戒备好像也不是多么森严。翎兮站在房顶上郁闷着,为什么侍卫就不能往上瞧一瞧呢?
寻个换班的空儿,翎兮一跃而下,瞬息间就来到了卧龙殿,拉开墙上的书画,现出一道暗格,格子里装了东西。翎兮拿出一看,却不是自己要找的涯丹,而是一块玉玺,随手扔在一旁。又捣鼓起暗格,却再无发现。
“不应该啊。”翎兮嘀咕着,随手一推,竟把暗格往里推了半寸,几乎同时,右手边另一块暗格从墙壁中移出了半寸。翎兮再往里推半寸,那暗格又移出半寸。
“好你个狐狸皇帝。”翎兮笑着往那道暗格走去,里面果真放着一枚朱色丹药。
翎兮小心翼翼地取出来,右手拿着把玩,却发现......“诶?怎么是软的?”右手一捏,丹药瞬间变形,再一捏,竟化成了齑粉。
“啊~~~~~”忽听得耳边一声惨叫,再睁眼时,竟仍在酒楼里,屋外太阳明晃晃,显然,是做了一场梦。
诶,手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顺手一甩,又听得一声狼嚎。
柳宴欲哭无泪,他本想叫醒这姑娘,却被捏住了下巴,此刻被扔在桌上,托着自己快被捏碎的下颚,好不狼狈。
“敢问姑娘为何在此?”楚既明站在一旁看着,觉得此女不简单,因此话语还算客气。
翎兮瞥了他一眼,却是不答话,翩然转身伏在了泪眼花花的柳宴面前。
柳宴一抬头,瞧见那人畜无害的笑容,吓得立刻站了起来,托着下巴,站到了楚既明身后。
翎兮顺势坐下,自斟了一杯酒:“你们又是何人?胆敢扰本姑娘清梦?”
“姑娘,你闯了我们预定的厢房,又吃光了我们的饭菜,难道连一声道歉都没有吗?”
楚既明说话的空儿,翎兮又斟了半杯酒,晃晃酒壶,发现这酒也没了。
呵呵一笑,饮下半杯酒,“我初次来你们驭城,哪知道窃贼如此猖狂,把我的包袱抢走了,什么都没给我剩下。大哥,我都一上午没吃东西了,谁让你点的菜,那么香呢?”说完斜瞥了楚既明一眼,又是呵呵一笑。
看来,此女已经醉了,楚既明想着,而那轻佻的眼神又让他心里莫名一阵酥软。
“这样,你告诉我你是谁,等我寻回包袱,一定请你......吃一顿!”翎兮感觉头有点晕,又想睡觉了。
楚既明转头,与柳宴对视一眼,蹙眉,两人都无计。
“叩叩叩”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敢问尊客,室内是否有一位素衣女子?”是一个姑娘的声音。
楚既明又与柳宴对望一眼。
“阁下是?”楚既明试探着问道。
“在下是卓素楼的东家,如果推断地不错,里面那位姑娘正是舍妹。”
卓素楼东家的妹妹?看来这小丫头还是有点来头的。楚既明看着又睡过去的翎兮,微微发怔。
细一瞧,此女还是很耐看的,没有天香国色的惊艳,也不似出水芙蓉的淡雅,却让人由衷生出一股亲近之感,但又仿佛镜中花水中月,带着不可触碰的疏离,令人着迷。
“看什么?快交出去吧!”柳宴托着下巴,吐字不清地说道,扯了楚既明一把。
楚既明回了神,又看了眼翎兮,才去打开门。
门一开,门外女子便微微颔首,又往房中望去,轻轻舒了口气。
“看来舍妹惹得麻烦不小。”陶婉琰淡淡看了眼楚既明,从袖里拿出一枚一指长的玉佩,“日后公子去卓素楼,只要出示此玉,在下一定携妹作陪谢罪。”
“姑娘,你......”陶婉琰未听他说什么,拉过他的手,便将玉佩放在了他的掌心。而后便走向了室内。
取出醒酒液放在翎兮鼻下,翎兮瞬间睁开了眼,直起了身子,仿佛大梦初醒。
“翎儿?”婉琰轻声唤着。
翎兮转头,瞬间神色缓和了许多:“姐?你怎么在这?”
“别说了,跟我走。”婉琰知道这是翎兮没错了。
翎兮刚醒,什么都没搞清楚,就被拉走了。路过柳宴与楚既明时,还友好地点头笑了笑。
而柳宴却是托着下巴,汗毛直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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