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乡 的

作者: 背后国文 | 来源:发表于2017-08-13 21:06 被阅读14次

    故乡的

    背后国文

    一写下这三个字,心里就涌出许多的感慨。

    有人说,时间是治愈伤痛最好的良方,但有一种病却成为不治,那就是对故乡故去的怀念。

    离开故乡有些年头了,实际上也不是真的离开,在县城上班,隔三叉五的还能回去,只是怀念过去在乡下那无忧无虑的生活,那清澈的天,纯净的水,朴素的人……

    没上学的时候,记忆不是很多,吃的不是很好,住的更是差,就是传说中的为秋风所破的茅草屋,土坯墙,泥巴地,一到下雨,屋外风雨交加,屋内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这样的情景电视上有、电影里有、书里有,可是现在的年轻人小孩子是体会不到的。屋子的陈设倒也清爽,正屋一张烛台,一张八仙桌。夏天多了一张凉床,有木制的,也有毛竹做的,可以当作餐桌,晚上可搬到圩埂上乘凉,躺在上面,仰卧可以看繁星点点,侧卧可以看波光粼粼,鱼儿在水里嬉戏的声音仿佛也能听见。门口一个鸡笼窝,鸡窝上或者有一个烧茶水的小灶,鸡窝的对面一般是一只大缸,冬天腌菜用的,上面是烂腌菜,下面是缸腌菜,烂腌菜我们是不吃的,只有老人和父母他们吃。真是奇怪的很,现在的人到处找烂腌菜吃,说是鲜,还富含氨基酸。除了这些,就是一些农具了,钉钯锄头什么的,应有尽有。卧室也简单,大人和小孩挤在一屋,大人们是一张花凉床,床前一块踏板,可以赤脚在上面睡觉休息的。床边是几只大木箱,装衣服的,那时候的衣服少得可怜,一家人的衣服最多二个箱子就全部归纳其中了。有的人家还有个梳妆台,刷的是那种通红又有些发暗的颜色,梳妆台的旁边是一席帘子,帘子后面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了。那时是没有卫生间的,所以在河边刷马桶、用粪桶担肥料的景象现在人是看不到了。

    当然厨房是有的,不叫厨房,叫灶间,一般人家一口大铁锅,也有支二口锅、三口锅的,烧的是什么?稻草秸、麦草秸、油菜秸,还有的人家不远几十里跑到川陵山丘割些茅草来烧。靠墙是一张碗橱,旁边是一只大水缸,水从河边担来,倒在大缸里,放些明矾,就可以吃了。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说我们那时候的水了。

    我们有大河,有沟汊,那就是我们的生命之源,水是清澈无比的,连河底的淤泥都感觉是干净的,小时候学游泳,少不了呛水,无论喝多少,没事,简直比现在的自来水都干净。河面上是游来游去的鸭子和白鹅,宁静而幽闲。一条条的白条鱼在水面划出一笔笔细滑的曲线,用一粒米饭或一只苍蝇就可轻松把它们钓上来,竿子一挥,鱼就跟着上来了,简单像捞鱼。

    每一个村落都有一个或几个水埠头,几块青条石随意架构支撑而成,人们在上面淘米洗菜洗衣服,淘米的时候就会引来鱼儿张着小嘴找食物,像嗷嗷待哺的婴儿。船当然少不了,“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就是这样的意境, 是画,是我们眼里每天都司空见惯的场景。

    树木也是葱茏独树一帜的,每家的房前屋后都栽着各种各样的树木,苍翠碧绿,好像看家护院的门神。栽了枣树的人家免不了小孩子的骚扰和破坏,明目张胆的用竹竿打,人家家人来了就跑。富有诗意的是河边的垂柳,像妩媚的小姑娘,用她那柔嫩的枝条轻轻拂着水面,好像在和河水说话。那时村子里还有一个大竹园,就像现在竹海旅游的那种,进入里面,顿觉像走进了原始森林,踩着厚厚的枯叶,望着耸入云霄的竹子,还有那竹子上面漏下来的零碎的阳光,光在跳动,叶子在晃动,但心是无比平静的。

    最给人留恋的还是故乡的人,那个年代、那个思维的人,无论亲戚朋友还是素昧平生,都是那样的亲切,那样的给人信任和依赖。我们的童年,我们的少年,一切都是自由快乐的。上学也是没有压力的,作业同样没有多寡,傍着煤油灯,握着削不好的铅笔,胡乱涂鸦,简单应付。有时候作业没完,就被小伙伴们喊去操兵打鬼子了。有时候玩到夜深,回家的路上,往往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扶着墙壁,脑壳里想着时不时会出现的野鬼,一看到家里的灯光,一副如释重负的轻松油然而生。外出当然也不用锁门了,每家都一样,但从来没发生过偷盗的事情。经常有要饭的上门来,一把米就打发了,只有在春节的时候,遇上送春的会多给一些,但不会是钱。

    看电影那是我们最大的娱乐了,看电影《南征北战》,我们也跟着南征北战,跟着放影队从这村转到那村,乐此不疲。后来有了电灯,有了电视机,有了《霍元甲》,有了《虾球传》,我们的目光渐渐放远了,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很遥远,但不论你我,纯朴的心始终未变。

    留给我们回味的东西太多太多了,那广袤的田野,那纵横的河流,还有那情窦初开的少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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