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春节拍摄的一组陈年老照,雪藏了两年,是不是家乡的天都是特别蓝,特别高,特别清?


童年的夏天全在屋檐下。
知了声满院,声声入耳。
鸭梨满枝挂,味美汁多。
一日三踏爬上树,吓那麻雀不回窝。

父亲常说,当年这梨苗是用一斗番薯丝干换的,那时穷得只剩番薯丝干,抵好几天的主粮。没想到的是,从花开忙着除虫到丰收自制摘梨神器,父亲总是乐在其中。邻里们似乎也特别钟情这梨,也成了茶余饭后的料,每次登门父亲总是热情以梨相待,然后以梨相送。冬季如照片里那般光秃秃的梨树也成了他们的“话柄”。

那年夏天,青梨满枝,南方的夏天,台风旺季。其实树越长越高,每年台风都成了梨树最大的考验。亲眼见被狂风拔起了根,打那以后树就是斜卧状态,又是二十年。

儿时的我们,捧本书搬条凳,坐树下读着读着;
夏日的晚上,拿把扇搬条凳,坐树下聊着聊着;
过年的时候,端果盘搬条凳,做树下啃着啃着。

梨树下,一年四季总是有一些柴排如积木搬整齐堆放着,一切如此精致。勤劳智慧的父母,在最穷苦最艰难的日子里,一样过得精致。
然而,梨树居然与柴排一同成了灶底下的烈火。

去年母亲重新整理了院子,重新种下了另一颗果树,梨树太档光被锯掉了,甚是遗憾,但留了那片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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