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左乳

文／胡静

网络供图

随手翻开陈染的《沉默的左乳》，和她的长篇小说《私人生活》不同，是一本短篇小说的合集。

《沉默的左乳》只是其中的一篇，类似某个歌星出唱片的主打曲，我被这个标题吸引，高明的标题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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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喜欢随便写写东西，无论我的“作品”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都是花心思下功夫去完成的，所以我渴望有人去阅读。

因此经常也会在起名字上百般斟酌，想着如何既能激起读者阅读的欲望，又能契合文章的内容，所以，我们都还不算真正的标题党，只是稍稍夸张了一点点而已。

真正的标题党是名字很雷人，但内容却与名字谬之千里或者干脆就为了吸睛赚点击量，我不赚点击量，我赚成就感，多一人阅读就多一分成就感，没人阅读，就当自娱自乐了，本女一无所长，就有个好心态，也是“小强”！

回到《沉默的左乳》话题。我首先翻到第196页，一共也就六千多字，大家此刻一定好奇这篇小说的内容究竟是什么？

当我开始留意作家们之所以称其为作家的首要技能，就是一定要能把我们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故事情节进行长篇大论的渲染，还能设计各种悬疑吸引着你耐着性子读下去，读完之后稍稍有上当的感觉。

陈染就有这个本事。还有写《匿名》的王安忆。当然还有很多很多我不知道的作家都有这个本事，我正在通过阅读试图向他们学习这种本事。

《沉默的左乳》中，作者由一个风俗习惯说起：

在南疆的某一个少数民族，女人的右乳不再是隐私部位，它具有了像我们的手一样表示友好问候的功能，可以被公开触碰，无论男女，以触摸右乳的方式表示友好问候，就好比外国人见面拥抱的礼仪，亲吻额头或者脸颊的礼仪，就好比中国人见面点头问好，或者握手的礼仪。但左乳不是随便可以触碰的，它只属于自己的丈夫或心爱的人。

文中主人公因为百无聊赖，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完成了与年轻理发师的约会，一次灵魂有肉体分离开来的纯粹的肉体的盛宴。她给自己的左乳起名为“沉默小姐”，右乳起名为“说话先生”，要求理发师阿粼尊重左乳“沉默小姐”，坚决不能触碰，把左乳留给了她远离的或者并不存在的人。

作者在书中把这次约会写成了自己假想的一次约会，从她对理发师阿粼发出约会请求到俩人在自己的寓所见面的所有对话，甚至她在与阿粼鱼水之欢前提出尊重“沉默小姐”的要求都给了特写。

我不知道我对作者想传达的信息做这样的诠释对不对！如果把左乳看作人类的灵魂，右乳看作人类的肉体，人在很多的时候灵与肉其实是分离的，就如很多夫妻之间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你得到的也许就是一具灵魂游离于肉体之外的皮囊。

也有那些把灵魂留给自己的爱人，却把肉体留给其他人的人，那些得到的肉体，也还只是一具灵魂游离于肉体之外的皮囊。

《沉默的左乳》中女主人公显然已经把自己肉体的欢娱和灵魂的渴求彻底割裂了开来，因为人类在大多数的时候灵与肉的合二为一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所以最后退而求其次选择肉体的欢娱，放弃了灵魂的满足，因为得到灵魂的满足要比得到肉体的欢娱难得多的多，而得到灵与肉彻头彻尾的结合，则更是难上加难！

我不敢妄断没有！有！但是绚烂如一现的昙花！美好的东西总是短暂的。

这样的美丽有的人一生也没有绽放过，有的人是稍纵即逝！

然后就会产生一个个像文中女主人公这样的男人、女人，把自己的灵魂与肉体割裂开来，用肉体去享受欢娱，用灵魂去等待爱人。

肉体是那只说话的右乳，灵魂是沉默的左乳。

书中有乾坤，我发现我最近的思想越来越逆天了！难怪我们的老祖宗宣传“女子无才就是德”！原来是怕女子知道得东西多了造纲常伦理的反。

就我这一个所知无几的小女子，看了一本两本书，就敢站出来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其他人讳莫如深的事实，这要是一个真有才的女子，还真就成了老祖宗们眼里的无“德”女子了！

不过，如果让我在无才和无“德”之间做选择的话，那我宁愿无“德”，我还是想成为一个有才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