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

作者: 不猜人心的职场鸟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1-20 22:57 被阅读1次

    儿时,年味真的就是吃到嘴里令人无限满足的味觉享受。

    以前,到了腊月二十几号,妈妈便开始准备过年的美食,没有如今的大鱼大虾,即便是卤的各种肉食,也仅是自家杀的猪肉鸡肉,种类确实很少,花样却很多。

    对于肉食,我倒是没什么爱好。小时候条件差,肉是稀缺货,还好我并不喜欢吃肉,即便炒菜时放的肉块,我也会细心的挑出来,有人调侃我连挑食都如此有个性。

    让我感兴趣的是各种各样的面食。说到面食,便不会少了各种馍馍,过年的时候,馍馍有了新名词———年馍。如今想来,过一个年,真的要消耗好多食材,年馍做完的时候,各种竹筐子,纸箱子都被装满了,这种阵势,单是看看便觉得满足。

    自小我便喜欢吃馍馍,对馍馍的喜欢更甚于饭食,所以每年做完年馍后,我可以好多天不吃饭。当然,最喜欢吃的馍馍,还要数沙枣面油饼。

    沙枣树是西北干旱地带很普遍的树种,沙枣比红枣要小的多,果肉也少的多。每年秋天沙枣成熟的时候,便会跟着爸爸妈妈打沙枣。打沙枣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树下被一张挨着一张的旧床单铺满,我便拿着杆子爬上树,可劲的冲着一串串的沙枣打过去,一颗颗红通通的沙枣噼里啪啦的往下掉,满是收获的声音。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的家乡没有山也没有水,大自然便给我们送来了沙枣树。我上大学给同学们介绍家乡的时候如此说过。

    沙枣树跟枣树有些像,也长着刺,每次攀爬都得小心翼翼,可尽管爸爸妈妈在树下一遍遍的叮嘱着小心,终究还是会被刺扎着。当然,跟收获的喜悦比起来,扎伤的疼便被忽略不计。

    因为喜欢吃沙枣面油饼,所以每年秋天打沙枣的时候,我便倍积极,平日里也喜欢观察哪里有又大又甜的沙枣,每次总能收获到不错的成果。

    因为我喜欢,每年做年馍的时候,妈妈总会多做些沙枣面油饼,可尽管如此,年馍中,沙枣面油饼依旧是最先被吃完的。大学毕业以后,因为工作的原因,很少有机会回家过年,每年年馍做出来之后,爸妈都会帮我寄一点,亲戚总觉得不可思议,寄点年馍,邮费比馍馍贵多了,可他们哪里知道,有些味道是无法用钱衡量的。

    其实,商品化的今天,西北的超市里已经开始卖年馍,农家自己做的,超市里都有的卖,样式好看。也曾买来吃过,味道跟妈妈做的差别很大,应该是众口难调的原因吧。每个人的味觉记忆已经被深深地刻在舌尖上,喜欢的那个味,即便好久不曾品尝,却一旦吃到,立马便能识别,不会混淆,也不会忘记。

    记得前年过年,姨妈一位在外工作多年的同学托姨妈帮忙寄点家乡的馍馍。听姨妈说,这位同学在外工作几十年,父母过世,老家再没亲人,好些年没有回来过,可对于小时候吃过的馍馍,一直满是怀念。妈妈将自家做好的年馍寄过去一箱,后来姨妈的同学回寄了礼物以示感谢,说吃到家乡馍馍的时候,那么多模糊的记忆都开始变得清晰,那么多年,这个味依旧没有变。

    其实,到了如今,过年的美食越来越丰盛,可年馍,依旧是不可少的一项,做年馍就像是一种仪式,年馍也成了年味的一部分。又到过年,又在期待妈妈寄来的年馍,在我心中,年馍也是过年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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