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是划分
说不出为什么,感觉今年的冬天特别地漫长。我知道二月已然来到了春天,但冬的寒气尚未散去,我长久以来只靠阳光来区分四季。春天好似该活得旺盛,但我的春天还未到来。
我开始频繁回忆起二十岁的夏天,睡不着的后半夜,趴在窗台上吹着粘腻的风,脚下是浑浊的夜,手上是抽不完的烟。浑浑噩噩不可终日,写几行字敢称之为诗,看几本书就以为窥见了人生。走很远的路散步,翘很多的课听摇滚乐。在剧场落泪,在课堂睡觉。虚度光阴,不必思考人生的意义。
循环往复的时间有着惊人的相似,从那之后每一年的夏天好像都一样。后来时间把人划分为三六九等,少年二十岁时仰起头就能看到的风景,如今需要躬着身听他人描述。
人类的春
三月是我的生日月,我爱听的那首歌里唱到“三月的烟雨,飘摇的南方。”三月是南方朦胧的春,皱巴巴的雾掺杂着颗粒被吸入鼻腔。细密的雨珠铺洒在人类的毛发上,散发着动物最原始的气味。
我在思考的时候时常喜欢把爱人撇开,将爱欲归为最低等的欲望。人类遮挡自己的皮毛,充盈自己的头脑,创造文明将欲望归类污秽,却依旧难掩动物原始的气味。气味在春天弥漫,氤氲暮霭。
觉醒
梦里有一片田野,远处是群山万壑,鸟群好似乌云般袭来。我独自一人站在田野之中,鸟群抓扯我的头发,有幼童从我身边跑过,我如群山般站立不动。月亮嗜血般的光线落在大地,风把野草卷入,我开始摇摇晃晃。雨滴从天空流出,被我包裹进身体,成血液流淌,我终得四肢舒缓。
我庇护逃窜的孩童,将月亮溺亡在我的怀中。
生命
窗户将长夜割裂,白昼被视野定格。年岁消融肉体,但日夜永恒。看到山川,看到湖泊,看到延绵不绝的时间。向世人昭示,不过沙砾,飘摇过活。荒芜的骨骼和易碎的心,不堪一击。几十年载,最后只剩炉火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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