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多种香蕉,在去上班的路上有好大一片香蕉林,坐在车上一眼望去,绿油油一片,看不到尽头。就是香蕉林这一边,车子都开上好几分钟才能开到尽头。我常常想,如果绕着整个香蕉林开一圈的话不知道要多久。
香蕉树不大,差不多也就两三米高吧,树杆也瘦瘦的,用两只手应该就可以握住。可树上挂着长长绿绿的还未成熟的一大串香蕉看上去就很沉。所以我很是奇怪,不知道就那么小小的一棵树怎么承受住那一大串香蕉的。
因香蕉是南方的特产,来南方之前,在我们老家只知道有芭蕉树。
可能是没有人工打理又没有结果的原因,老家的芭蕉树都很高大,叶子长长的,宽宽的,一大柄绿叶在清风中摇曳多姿。一柄叶子枯掉了,另一柄叶子又会长出来,因此,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芭蕉树的绿叶冉冉,而在有些地方也用芭蕉树来做绿化树装点环境。
最小的时候对芭蕉树的认识应该是家里做玉米粑需要用芭蕉叶包裹蒸煮。因芭蕉叶比较宽大,颜色翠绿,摘回来洗干净后把那种嫩玉米粒打碎后用芭蕉叶裹着,蒸熟吃起来就带有芭蕉叶的清香,在老家是一种比较受欢迎的食物,在那些粮食比较少的年代,这种玉米粑粑也是人们用来充饥的最佳选择。
后来大了一点,看了《西游记》里面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后,对芭蕉的认识又打上了一道神话的光环。跟小朋友出去玩时,还把芭蕉叶摘下来剪成芭蕉扇的样子在手里摇着,笑着,闹着,或是在天热太阳大的时候把芭蕉叶顶在头上挡着那火热的太阳。
再长大一点,读了几句古诗,对芭蕉树也多了一点的认识。芭蕉,在古代文人眼里,有着一种愁怨之美,更多时候都是跟秋雨,秋风连在一起表达出文人羁旅他乡的离愁别绪。而自己也比较喜爱那种伤感文学,也像古时候的文人一样对芭蕉有了种偏爱。
记得读高中时在学校寝室楼下面就有一棵芭蕉树,在那些下雨的雨夜,看到滴滴雨点打在芭蕉叶子上,就想起了古人写的“古人何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的句子。在那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少年时期,挺喜爱那种带点伤感又充满诗情画意的诗句,看着窗外被风雨吹打的芭蕉叶,也有了“自是相思说不尽,却教风雨怨秋声”的那种惆怅。
芭蕉,在古人诗句的植物篇里占了很高的地位,翻看那些一大篇一大篇的诗文,感觉可以跟“梅竹菊兰”一争高下了。
到了冬天,几场大雪过后,芭蕉叶上堆积着厚厚的一层白雪,于是,一棵芭蕉树就有了三个颜色,白的雪,黄的枯叶,绿的新叶,再衬着冬天萧杀的天色,校园别有的风情,一棵芭蕉倒也成了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看着那白雪枯叶,让人想起了《红楼梦》林黛玉那句“易挂疏枝柳,难堆破叶蕉”的句子。或许,芭蕉树以它别具一格的风貌深得文人的喜爱吧!在文人笔下,也赋予了芭蕉的文化气质和那种韵味悠长的诗词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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