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说,“志明与春娇”这个系列最成功的地方,在于它表现出了爱情中最真实的部分。
那些熟悉的场景和对话,就像一个老友偶有笑意的碎碎念,一个是撩妹教科书般的存在,一个是像离不开那个有趣的自己一样的包容依恋。
为春娇抱不平的同时,让为什么总有那么多长不大的男朋友系列伤疤陆续在诸位女性朋友心中开了花。
影院中落泪的女女们多多少少是看到了曾经没在一起的“志明”影子。
但人就是这么矛盾,第二部中,春娇有幸认识了所谓长大的体贴稳重的SAM(徐峥饰),并没有吸引。所以,面对没有长大的志明同样也是春娇成长的需要。
第三部《春娇救志明》中,日本地震时志明留下春娇独自逃走又一次将俩人关系中难以解决的问题推至高潮:“我只想做一个小女人,想要遇到困难时有一个男人可以保护我,这就是安全感。”
在成长的早年,和爸爸的互动中没能得到很好的保护,所以期待有一个像爸爸一样的男人,又不同于爸爸,可以弥补早年的伤痛。“自私”“不懂拒绝”“被动”“没有责任感”这样的志明让春娇感到熟悉和安心,希望再一次在感情中看到“爸爸的改变”,哪怕自己在这段关系中付出再多。
同时,春娇也被志明所拯救。当过往经验中的伤痛在爱中得到疗愈,终能体会,真正的安全感只能在自己的内心中发出。
从前,长不大是一种病
长不大曾被两个非常杰出的荣格学派研究者:Marie-Louise Von Franz 和James Hillman进行过极为深入的研究,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永恒的少年“Puer Aeternus”:一个人在其后期成长中,始终把自己停留在了“16或17岁左右”的心理阶段。
前者认为“永恒少年”是一种神经症,得治。拖延,没有能力或不愿意做出行动,基本是由“恋母情结”发展而来,对待感情的花心表现为:“一种奇特的感觉使他总是觉得自己找到的女人不是自己想要的,也总是憧憬着未来的某个时刻可以遇到他真正的所爱。”
也因为恋母,所以找到的女性相处到最后发现不过是个 “会死的生灵”。在性方面对她进行认识之后,一切的沉迷都如水蒸气一般蒸发并开始追随下一个新的目标。
这类少年惯有的生活方式也被描述为这样:喜欢做白日梦,不守纪律,无所事事,他们的思想从一边溜到另一边,有时候会让人有种泼一桶冷水在他们头上的欲望。然而,醉生梦死只是一种外在的表象,当我们穿越这种表象的时候,会在它的内部发现一个生机盎然的幻想。恩,似乎这种状态每个人都经历过。不同的是,永恒少年会一直停留在这个阶段,虽然研究者称是从小过度缺乏父爱造成的。但在当今开放多元的社会文化中,很多关于永恒少年的标签也越多的和创造力联系在一起。
“喜欢自我实验、有理想化的救世倾向、寻求极致的体验、爱好极限运动、表现出一种临时且不会结束的状态。”
所以某些时候“心灵的结构在很多方面都是社会文化的一种功能。”
另一荣格派的研究者James Hillman便在心灵的创造性上给予“长不大”一种另外的解读。认为这是和平庸命运的对抗,企图超越来自物质和感情世界的束缚。想要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命运”。与此,其感情面将停留在幼年阶段并逐渐转化为“自私”,在极端点的情况下,也会转化成“残忍”。
一个人长大的动因“我想要改变”
影片结尾时张志明说:“余春娇,是你让我长大的,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无法成为一个男人,是你拯救了我。”
不是所有的八年都能让一个人长大。
诚然,春娇的出现让志明看到内在想要长大的动力。就像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美剧《西部世界》中,故事设计师希望通过西部世界的游戏让游客知道自己是谁,被汉尼拔老板否定时说:我们本来就知道自己是谁,我们渴望知道我们到底能成为谁。
一个人长大的最大动力,便是这种渴望。
即将失去时,渴望一个人的留下,便学会了感恩和负责;
生病后,对健康的渴望,才去告别一个旧有的生活方式;
而更好的爱情,是因为你在,我渴望成为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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