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出车回来,一进家门4岁的女儿便缠着他让大伟给她讲故事。
大伟拿起女儿的故事书,随手翻了一页,绘声绘色的讲起了《贪吃的老鼠》。
一只饥饿的老鼠出来找食吃,找遍了主人家屋里的所有角落,没有找到吃的。后来它围着主人家的粮仓打起了转,突然,老鼠发现粮仓的底部有一个小洞,它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饱吃一顿之后再也出不来了,因为它的肚子吃圆了,卡在了洞口。老鼠没有办法,只好又瘦回了原来的模样,才勉强从洞口爬了出去。
傍晚时分,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进了锦江宾馆,车上下来一男一女,先后进入了宾馆大厅,男人去了前台登记,女人肩上挎着包包, 双眼深情地望着男人,10分钟后他们便进入了房间……
男人叫大伟,一年前在一次公益活动中认识了小娟,两人相见恨晚,几乎每个月都会在这里见上一面,诉说各自的思念。
大伟在省城跑运输,省市周边只要有活,一个电话,他就要赶过去。前几年车辆隶属于一个公司,后来公司经理因赌博犯下了赌债,公司破产之后,大伟就自己接活了。
很多县城受疫情的影响,生意都不景气。大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接到活了。在家陪伴着自己的女儿,女儿今年4岁了,爱和大伟下跳棋、让大伟给她讲故事,大伟每次回家,女儿都要缠着他玩几盘跳棋,妈妈在服装厂上班平时比较忙,有时很晚才回来,多数时间女儿由奶奶来照顾。
大伟的女人又想大伟了,微信上不停的催,想要和大伟见面。4岁的女儿非要缠着大伟,走一步跟一步,大伟只得给老婆孩子撒谎,说接到了一单生意现在就得出车。
小娟早就在他们约定的地点等大伟了,他们俩刚到酒店,大伟就接到了妻子的电话。这一趟怎么走这么急呀?当时大伟走时妻子下楼去买菜了,大伟只得在微信上给妻子留言。妻子打来了电话,大伟不得不再编造一个谎言。说人家电话催得紧,现在就得去接货,我正在加油站加油呢,就不跟你多说了。
挂断电话,大伟搂着小娟纤细的腰就上了楼。大伟进了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四脚朝天的躺着,两眼望着天花板发呆,他的内心生猛然间升起了一种负罪感,只是这种负罪感抵挡不住小娟甜美声音和床上温柔的的诱惑。
他们在一起,小娟不需要大伟的钱。纯粹是为了所谓的爱,这种刺激、畸形的感情让双方欲罢不能。他们提前有过约定,不伤害各自的家庭,想见面了就发个信息,约个地点见面。
小娟丈夫的偶尔家暴让小娟对家庭失去了希望,她在一家商超当服务员,丈夫脾气暴躁大男子主义什么事容不得小娟反驳,结婚前小娟没有发现他是这样的性格,小娟和家人看着丈夫的家境还不错,在东区尚文街有十几间门面,人虽然长得一般,但看起来还算老实,没想到结婚以后便露出了真面目,小娟的一双儿女已经上小学了。她想过离婚,最后又放弃了,她想等到两个孩子初中毕业,能够长大一些,到时再结束这不幸福的婚姻。
就在这个间隙他认识了大伟,小娟大伟相隔几个月先后加入了当地一个爱心团队,在一次去清风镇看望孤寡老人的活动中,她和大伟分在一组,一路上大伟爽朗的笑容和男人的自信深深吸引了小娟,两人互留了电话。
小娟在家里得不到的温暖,在大伟这里得到了。大伟平静如水的婚姻,早已让他失去了感觉。
小娟甜美的声音,一口一个大伟哥,把人的心都叫酥了,两人最终突破了道德的底线。
两人在第N次见面后,在酒店里发生了争吵。小娟的心情不好,她想在大伟这里得到安抚和宽慰,而大伟因为这一段没有挣到钱,情绪也很低落。
两人有欲吵欲烈的趋势,小娟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蹲在地上双肩一抖一抖,大伟也平复了激动的情绪,蹲下来双手轻轻地在小娟的后背上抚了又抚。
两人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小娟说,咱们结束吧,这是最后一次见面。大伟沉默不语,他还想继续维持这种关系,小娟很坚决地想退出。
两个人像做贼一般战战兢兢的约会,刺激过后带来的是身心的更加疲惫,小娟已经厌倦了这种生活。
她想去逛街、散心,过光明正大的感情生活,在这个小县城内都不能满足,她只能去周边没有熟人的地方和大伟偷偷摸摸的约会,她心底里升腾起一种厌恶感,这种感觉说不出来但确实存在,一点点吞噬着她的心灵,紧张的大脑皮层给她传递的信号就一个字,累。
她想要什么自己也说不清,缺失的温暖和关爱、被宠的存在感这些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她在这种矛盾的漩涡中不断的挣扎,她现在拥有的是混乱的大脑和麻木的身体,行尸走肉一般生活着。
小娟平复了心情要离开了,大伟没有阻拦,直到听见房门咣当一声关住时,大伟才缓过神来。两人在一起时,这是第1次争吵,也是很激烈的一次。大伟已经深陷这种奇妙的感觉不能自拔,她的音容笑貌、沁人心脾的体香、火一般热辣辣的吻是妻子永远无法给予的。他发现自己已经爱上了小娟,他明知道这种爱是见不得光的,是畸形的,但他无法克制住自己。
敲门声又打乱了他的思绪,小娟脖子上的纱巾忘在了房间内,当初就是这条纱巾吸引了大伟。小娟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大伟说,我来给你戴上吧。小娟没有拒绝,戴上围巾后,大伟最后一次亲吻了小娟,两行委屈地泪水顺着小娟的脸颊滚落下来,大伟一边擦拭一边亲吻着,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
两人喝了点红酒,都有些醉意。不知怎么回事儿,大伟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句话,说小娟就是个婊子。
一切都结束了,在酒店的房间内小娟麻利地穿好衣服,留下一句你妈才是婊子的恶狠狠的话语甩门而去。
大伟想在房间里想大喊一声发泄心中的愤懑,但是他没有喊出来。
大伟在情感的纠葛中抑郁了,他发现自己再也回不到从前的样子,两行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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