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混进了人生赛场的后半程,从比赛的输赢来讲我是个被规则淘汰的人。其实,我不愿意把生活比喻成赛跑竞技之类的紧张游戏。生活应该叫做旅程才更加合适,谁都知道它只有一次无比宝贵而且短的要命。
可能我呢都误解了生活,被现代教育和身边的人蒙蔽了眼镜。整个生命意志都卖给了金钱,心性分离,灵魂和肉体分离,总感到哪里不对劲可又实在说不上来。眨眼间,几年十几年,一生就这样过完了。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想再用五年时间,把自己卖了,所有的时间,思想,连我的身体都属于某个给我赏钱的人。
为了以后更大的自由,我赌这五年的光阴。这五年我可以违背自己,可以不顾一切。因为在我追求自己生活的那几年,我把正经的经营太不当回事了。我现在正煎熬着它带给我的痛苦。
完成这一苦果的轨迹模糊不清。但我一定要弄清楚一些事实。我要去搞明白左右一个人做出选择的具体东西是什么?他为什么走了东而没有向西?这不是一个方向感的问题,是哲学问题,涉及到了价值观人生观之类的晦涩话题。
面对自己的时候,我汗毛倒数,鸡皮疙瘩在一股寒冷激流的冲击下突突暴起。就像六月天突然掉进了北极一样。我真想把脑门磕开,看看那些灰色的回路到底是怎么拐弯的,当有信号电流向它传达信息的时候,它是如何做回应的。它反应所依据的是什么东西?对和错是如何形成的?有些事情注定要失败。那些脑细胞难道连一点判断能力也没有吗?
这根本无关艺术,这纯粹是一场良心的对决。
童年的有些事情至今让我依旧记忆深刻。我要找出我价值观形成的最早记忆,从童年我有记忆开始。封闭的大山阻挡了我窥探外面的世界,脚下的大坝给我心里注进了恐怖的根脉。我的身边充满恐惧和大人的恫吓,但凡我试图越雷池半步,迎接我的将是未知但明明白白的窟窿,沟壑,危险,深渊,探不到底的黑色大坝的颜色。我经常躲着恐惧,但心里又对大人们的话极度怀疑。
那个半山腰出生地承载了我六岁以前的所有记忆。荒凉的童年的四围,黄土和泥巴,酸涩的扁杏树,随着太阳的升起和大人劳作的佝偻影子一起长长的被放大。我的童年幻想,没有通电的每一个昏黄的晚上,外面的世界离我好远好远,大人们总是很粗心,外出回来从来都不记得带个故事,是他们的记性不好。还是他们只记得劳作,不懂培养的长远打算。
爸爸学的一门手艺。就是这门不起眼的手艺挽救了我们全家。大山以外不远处的一个平坦的山村看上我爸的手艺。人们又是送田又是送粮食送工具的把我们迎接到了新的环境。我怨恨过爸爸,其实他可以走的更远,离城市近的地方,和外婆们住在一起,城市周边的农村。但他没有原见,他也被未知的恐惧包围,他害怕我们全都饿死在城里。外婆都不怕,他怕什么?我敬佩外婆一个孤独但总是充满希望的女人。爸爸在这一点上多少缺少原见。他走的每一步看似不经意的路都间接的再另一个看不见的世界里完成着我的人生。
马虎和总是出现短路的思维逻辑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扰。直到去年我才意识到它给我带来的毁灭。我的性格是怎么形成的,我从内心深处不愿相信任何迷信的说法。凡事都有一个因,我就想搞明白形成这些因的是什么东西。因为我真的不想再这样身心分离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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