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异性朋友火急火燎地找我和我的闺蜜求救,说有一多年不谋面的中年女性老乡约他见面,谈有关她的外遇的情况;他非常为难,不知如何面对异性老乡的情感难题,他不明白她为何要向他这样一个多年未打交道的异性诉说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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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友义不容辞,及时赶到朋友指定的咖啡吧。
夜幕已经降临,繁忙的街道宁静了许多,咖啡吧里灯光朦胧、和煦,轻柔的音乐夹带着咖啡独特的馨香拂面而来,人不算多,一眼就能看见朋友和那位女性面对面地坐在靠窗的角落。
我们从容的走过去,心理有点刺探她人隐私的不安,朋友看见我们到来如释重负。朋友简单地介绍了我们,看到她并无反感之意,我们才安心地坐下喝咖啡,听她的故事。 中年女性长得平常,身材瘦小,短发,颧骨略高,皮肤偏黄是南方人特有的肤色,身穿针织的兰色短袖,下配黑色长裤。从长相到打扮都不属风流人物。可能我们不认识她,所以她也不介意向我们倾吐,就像病人不介意向医生述说病情,或好似不认识的人在网上聊天一样。
她说她的丈夫是一家公司的部门经理,她自己是另一家公司的财务,儿子已经上初中住校了,来这个南方城市十几年,有房有车,也算一个中产阶级吧。与丈夫结婚十几年,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和平稳。
儿子住校了,她一下子感觉卸下了千斤重担,有时间逛街、看电视了,真是太美好,太轻松了!可是没过多久,就觉得日子难熬,街不可能天天逛,电视没有太多可看的,丈夫经常有应酬,下班回家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子,不知如何是好。
一位人到中年都未婚的单身贵族女友W,发现她已有大把时间,开始约她一起买衫、吃饭、洗头、美容。推荐给她一家新开的美容店,集美容、美发、足浴、健身于一身,客人可各取所需。她以前很少去这种地方,并非舍不得,而是没时间。光洗头就得半个多小时,先坐着干洗,再按摩头部,冲好头后,再按摩颈部、肩部、背部及手臂。她没想到洗头会这么舒服,渐渐地有瘾了。于是,她开始独自去洗头,起先不好意思要男孩子洗,总是叫女孩洗,一次人多的时候,女孩子都被男人挑光了,在一名二十多岁男孩子的极力地毛遂自荐下她接受了他的服务,他的服务号是3号。真没想到让男孩子洗头的感觉更好,他们更殷勤,按摩的力度更佳,使人有种贵夫人的体验。难怪她看见女人多找男孩子洗头,男人多找女孩子洗头,是彼此都找到了感觉啊!
她去多了慢慢地与3号男孩较熟,每次只点他洗,即使他很忙,她也等他。他见她来了,会很热情地招呼她,给她一本时尚杂志边看边等不至于太无聊。
她和他聊天,知道他来这个南方城市两年了,女朋友在特区外的一个厂里打工,见面很少,因为他们的休息日很难同时。 她每次去洗头都给一些小费,他们这些洗头的男孩、女孩的底薪都很少,主要是多劳多得,再就是靠客人给些小费,所以每位洗头妹、洗头仔都会充分表现,多赢得一些熟客和回头客。
3号男孩介绍她试一试足浴,说长期做有健身之效。他说他也学了做足底,在足底客人多时可顶人手,如果她点他的话,他随时可以为她做。足底比洗头贵一倍,她以前从来没有试过,丈夫是经常喜欢做的,她想或许是很享受的事吧,要不那么多男人喜欢呢。 她走进足浴区参观,有单人间、双人间、四人间,最大的是六人间。她觉得五、六个人,每人翘一双脚在那儿,很搞笑。3号介绍说有的是夫妻同来,有的是朋友同来,也有独自来的。她走进一个单间,灯光很朦胧很暧昧,房间的布置却挺雅,米黄色的墙纸,墙上一幅仿制的西洋油画,静静的小河,缤纷的落叶在夕阳下熠熠生光,不是太刺眼的,是那种柔和、温煦的。淡紫色的布艺沙发很宽敞,前面有一个与沙发同样颜色的正方形放脚的布艺凳,上面放一块洁白的毛巾。旁边有一个小茶几,上面有一个小巧的水晶花瓶插着一枝新鲜欲滴的红玫瑰。沙发对面的正中央是一台彩电,角落还有一盆青翠的富贵竹。她感觉很亲切很温馨,可以说是宾至如归。他告诉她老板是女的,她说难怪如此细腻。她觉得灯光有点昏暗,使人有不安全感,她叫他把灯开亮点,顺手拿起手边的报纸和杂志随意地翻起来。
他端来中药木桶,让她泡脚,水很烫,但很解乏很舒服。泡脚需要20分钟,这段时间他为她按摩头、颈、背及手臂。之后,他用按摩油为她做足底按摩。按到穴位时,她感到又酸又麻又痛,她大叫起来,他柔和地说第一次都这样,做足底就是先苦后甜,只要忍住就好了,以后就会越来越受力,老客还嫌他用力不够呢。
他手放轻了些,她也渐渐适应,慢慢地她体会到了疼痛后的快感,她联想起巩俐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中的一个情节,四太太闭起眼睛非常惬意地享受下人捶脚的样子。她也闭上眼睛,这时她发觉灯光太亮,叫他把灯调至朦胧状,电视声音调低,眼睛、耳朵感到了舒适,迷迷糊糊的状态好似酒至微醺时。
几十分钟过去了,他为她做最后一道工序,就是用捣碎的姜热敷在腿的膝盖上,十分钟后再除去,再用热水洗净双腿双脚,全部做完需一个半小时。做完足底,穿上鞋走起路来果然感觉脚轻松而有弹性,全身疲倦感顿消,比沉沉地睡上一觉还舒服。
一名挺帅的男孩端了一个方托盘,笑盈盈地轻声地说了一声打扰,就将她点的几样小吃麻利而轻巧地放在了台面上,她招呼我们吃,自己拿起一根鱿鱼丝蘸了点绿色的日本芥辣和酱油放进嘴里。我们看到她眼睛有了光泽,脸上也有了稍许愉悦之色,不像我们刚进来时所见的那种忧郁和百无聊奈。 W生日那天,请了她及几位女友吃饭,然后直落(也就是吃完饭后,再玩些卡拉OK、跳舞等其他娱乐活动)。吃完饭,她们包了一个卡拉OK房,是一个很西式的房,正中是一个假壁炉放着两个烛台,墙上是仿制西方的裸体名画,一排与窗帘一致的碎花布艺沙发,仿玉石的茶几上是一束鲜花和几样小点心,灯光如足底室一般昏暗,房间虽干净装修也较新,但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以及淡淡的烟酒混合味。她觉得空气不新鲜,领她们进来的小姐边开空调边说因为她们刚进来,过一会儿就好了,果然坐一段时间后感觉好多了。
W说要男服务生,没多久两位男孩子进来服务,一位调音响,他是专门为客人点歌服务,另一位手里拿着笔和纸为客人点吃的。服务生将酒牌和菜牌交给W,问各位女士有什么需求,并单腿跪在地毯上等待记录(这是所谓的跪式服务,因为客人坐得较低,如果服务生站着服务则高出客人许多既不礼貌,又让客人感觉不舒服;而且因为茶几较矮,放食物和酒水饮料时半跪着服务既不累也不易出错,还使客人得到尊重,所以这个南方城市许多卡拉OK房都采取这种跪式服务。)W点了些小吃和点心,要了三瓶92年的长城红,她平常对服务是很挑剔的,对这里的服务较满意,她对两位男孩子一口一个女士的叫感到舒服。刚来这个南方城市时,这里的人称呼女性不论老少都叫小姐,特别令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女性高兴,随着小姐的称呼日益概念化逐渐作为三陪小姐的代名词后,其他女性已经讨厌别人这样称呼了。 她们玩得很尽兴很癫狂,喝着酒叫着歌,忘乎所以,这种境界是她以前从未领略过的,她是正统的传统的相夫教子的女性,生活平静而单调,是W让她体验了一下从前不敢想的疯狂,她感到从未有过的痛快。
W非要男孩子陪她喝一杯,他们很顺从地喝了,W很兴奋地说女人有钱了也可以和男人一样生活,市场经济让男女真正平等了。W又叫了一帮男孩子陪跳舞,为女友一人挑了一位男舞伴,那些男孩子多半是二十几岁,还有十八九的。她被一位瘦削的男孩子拉进舞池,正好是周末,舞池里黑鸦鸦很多人,人们随着慢四的舞曲缓缓移动旋转,激光灯扫射着轻歌曼舞的人群,有些浪漫,有些鬼魅,有些狰狞。
她不大会跳,只是按着节拍走着,有时踩着男孩子的脚,男孩子温柔而老练的说看得出来靓女是很少来这种场合的,叫她放松不要紧张,跟随他的脚步,然而他把她的腰揽得更紧。
她深呼吸,放松心情,聆听音乐,在他的带领下,逐渐找到感觉,不再踩他的脚,渐入佳境,听出了音乐的美妙和舞蹈的畅快,她感觉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十八九,带着甜蜜和满足。她扫了一下对面年轻的脸,除了有些清瘦和憔悴外算得上英俊,他的年纪比她儿子大不了几岁,她心里有些恼怒这个应该叫她阿姨的小伙子竟叫她靓女,再一想到自己这帮女友们生活都较优越确实比实际年龄年轻了许多,何况他也没恶意无非是想讨好她们。她环顾周围的人群,多半是或一位妙龄女郎紧贴着一位中老年男子慢舞,或是一位半老徐娘依偎着青春年少窃窃私语,大家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没有人大惊小怪,谁也不会多看一眼别人,想看也看不清晰,各人享受着自己的美好时光,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她不再想那么多,她觉得此时自己好似恋爱中的小女孩感觉好极了。他用嘴对着她的耳朵讲笑话,话语软绵而温暖,她把他的手抓得更紧,身体又靠近了些,头微微的轻轻的靠在他的肩上,他很体贴,每次有人跳得忘乎所以撞过来时,他总是迅速转到安全地方,来不及时就用自己的身体去抵挡撞击。 她跳累了就坐下来与他一起喝饮料。她看见W精力充沛,一会儿快三,一会儿探戈,都是国标,动作幅度大而夸张;轻歌曼舞时W的双手抱着男孩子的脖子,男孩子双手揽着W的腰,好像热恋的情人。她看见还有几个小姑娘在和足以当她们父亲或爷爷的男人跳这样的舞,她还不习惯如此。
她说到这脸上有些放光,异性朋友接到一个电话就借机先走了,我和闺蜜留下来继续听她的故事。
在她离开去洗手间时,我和闺蜜谈起了男色消费问题。如今三陪先生和三陪小姐一样有市场,听说这个南方城市已有专门供女人消费男色的地方,香港和台湾有些富婆慕名而来,道是这个南方城市的男孩子素质高,身体好,年轻,漂亮,干净。不知道这是否是男女平等的标志,还是社会进步的产物?其实,现在的娱乐圈甚至球场,男歌星、影星、球星都努力打扮自己以吸引更多的女性观众消费,这些是最常见的也是高雅的消费;而那些洗头、足浴、按摩、陪歌、陪舞、陪酒的服务行业,只要不是出卖色相,也就属普通的男色消费;如果直接到性交易,就称之为“鸭”了,这不是一般的女性能消费得起或敢去消费的。大胆欣赏男性美或许是女性的觉醒,但任何事如果走到了极限便物极必反,则成为有害的东西。
她说她也不知道是如何渐渐不能自拔的。应该是那一次她丈夫去国外出差,她感到寂寞极了。那天正好是她的生日,越发多愁善感起来。她不想像W那样搞惊天动地的生日晚会,她只想有人能陪陪她。她鬼使神差地打电话给洗头男孩3号,叫他去她家里,他下了班到她家已是晚上十一多了。
她炒了几个小菜,和他一起吃宵夜,她还准备了一瓶红葡萄酒。她发现男孩很爱聊,也很能喝,他说她听,感到很快活。一瓶红酒一会儿就喝完了,他们还没尽兴,她又从酒柜里拿了一瓶XO,很快又喝了一大半。她从没喝过这么多,头有点晕,眼有点迷,但心情好极了,半醒半酣的境界犹如翩飞的蝴蝶。她感到昏昏沉沉,就叫他帮她按摩头部,他的手到之处她觉得舒畅。当他的手在她的脖子上按摩时,她感到几条蛇在那里游动,舒服而异样,一种淡淡的快感向她袭来,逐渐向她全身扩散,这是她以前从未有过的。
她有点不能自持,轻轻地呻吟起来,不知从那来的勇气和力量,把他拥到了沙发上,他在她的行为的鼓励下,迅速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她也极快地甩掉了衣服,和他抱在一起。快感越来越强烈,在他进入她的体内的那一刻,已是汹涌澎湃,她的身体激烈地扭动,潮水是一浪接着一浪,她兴奋得在他的肩上咬了好几个深深的牙印。
完事后,她清醒了许多,但她并不后悔。她虽结婚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男欢女爱,什么是高潮,比她的新婚之夜还兴奋。丈夫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他们的做爱就像是例行公事很程式化,更多的是夫妻间的义务,没有太多的快感。她以前从一本女性杂志上看到中国女性有60%以上没有性快感,所以她认为这很正常。传统的中国女性是不能把性放在嘴边的,更不可能去追求这种快感,性行为主要是生殖下一代及满足男性。
这次体验让她刻骨铭心,使她产生了欲望,好像按摩一样让她上了瘾。特别是,那天在做完爱后,男孩子还温柔地把她抱进浴室给她洗了澡,做了全身按摩才自己去收拾。他们到半夜才睡,考虑到他太累,第二天他还要上班,而她家离他上班的地方较近,她留他住了一晚。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像小女孩一样依偎在他的怀里,一夜熟睡,没有失眠。第二天早上,在他走前,她给了他一些钱。
从此,她总想着他,连与丈夫做爱都常常找借口拒绝或敷衍了事。丈夫觉得妻子有些异常,她开始穿衣服倾向年轻化,还不时地化妆,对他也没有以前那么关心。他似乎觉察出发生了什么。他想女人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妻子已将是如虎的年纪了。为了求证事实,他假装出差,经过几天的盯梢、观察,获得了答案。
在她和3号男孩进家,十几分钟后,他轻轻地用钥匙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客厅里没人,卧室虚掩着,里面传来了清晰的男女的欢笑声。他加快脚步冲过去,猛烈地推开门,看见妻子喜气洋洋地趴在床上,半裸着身体,男孩子光着上身,下身围着一条浴巾,正卖力地在为妻子做全身按摩。一种男人的自尊被重创的感觉,血往上涌涨得满脸通红,他怒不可遏地一把揪起男孩子,重重地扇了两个耳光,大喝一声“滚!”。男孩子被突如其来的愤怒惊呆了,随即迅速抓起自己的衣服跑出卧室,在客厅里胡乱地穿好后逃离了是非之地。
她并不羞愧和悔恨,也没有信誓旦旦和痛改前非的决心,她跟丈夫说她可以离婚。丈夫坚决不同意,只希望她不再和男孩来往。丈夫多了一个心眼,很少出差和应酬了,她很少有机会和男孩子在家里见面。她郁闷,好像幸福被无情地剥夺了。
W又约她和几位女友周末小聚,在W的家里,她见到一位英俊而乖巧的男孩,男孩20多岁,叫她们大姐。W神秘地说男孩是她的固定男友。她知道男孩就是被W包的小白脸。男孩原来在一家酒吧当酒保,W经常到那里去消遣,日渐熟络起来,W喜欢上男孩,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公司当助理。其实男孩并不能在公司业务上帮W的忙,只是给W开车兼做一些杂务。W给他一辆车和一套房,当然都在W的公司名下,W不会做蚀本的生意。每月给男孩的工资相当于他当酒保时一年的工资。男孩已经跟W半年了。 男孩帮小保姆一起准备菜,倒水泡茶,忙前忙后,热情周到,她们几位女友在打麻将。几位大姐很满意小帅哥的服务,直夸W有眼力。W洋洋自得地说,可别夸他,那是全靠自己半年辛苦调教出来的,好男孩是要调教的。W自吹自擂在男孩做错事时,如何骂得他狗血淋头,在极其气愤时如何扇他的耳光教训他让他长记性;当然在调教完后,她会安抚他,给他买他喜欢的东西,带他去吃他热中的高档饮食,给他经济补偿。女友骂W变态,W反击道这叫“不打不成才”、“打是亲,骂是爱”。
她们不断地讲着“鸡”、“鸭”的笑话。还有一位女友讲了一个故事,一个港商的二奶寂寞难耐,晚上一个人去泡酒吧,遇见一位出差来这个南方城市的成功男士,两人聊得很投机,就去宾馆开房。男士非常满足,想第二天醒来时多付点钱给女人,当他醒来时,没想到女人已离开,床头柜上有一叠厚厚的港币。 女人们咯咯地笑得前仰后合,都说肯定是那位男士床上工夫好。
有一位女友乘男孩去厨房时,小声地问W男孩的床上工夫如何,W得意地说:“令老娘欲仙欲死!”女友们哄笑着,七嘴八舌开起了黄色笑话,女人在一起说黄色笑话并不亚于男人,特别是这些过来的女人更是露骨万分。
听到W的“欲仙欲死!”,她心潮澎湃起来,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在家里她不方便了,男孩子与他人合租的出租屋也不好约会,她又没有W的经济实力另买房,于是约他去过两次酒店开房,但在酒店,她总觉得不安全不尽兴。她沉迷其中,丈夫不知如何是好,他想起了我们的异性朋友,他们老乡中异性朋友是较理智较有权威的。我们的异性朋友给他出主意,叫他釜底抽薪,令男孩子消失。丈夫直接去找男孩谈,给了男孩一些钱,很容易就打发男孩去特区外的女友那里了。
可能她是找不到男孩后,来找我们的异性朋友兴师问罪的吧。我们劝了好半天,叫她多为儿子着想,男孩子并不像她那样沉迷其中,为此牺牲家庭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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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我们既是听众,又是说客,到她走的时候也不知成效如何?只见她的脸色又回到了刚来时的沮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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