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南风景
今天又上了华佗山,到山下广场时已经是下午5点半,由于天下微雨的缘故,山下的人并不多,有那么几位穿着时髦的年轻人骑着摩拜共享小黄车在山下广场溜弯!
两旁石阶中央的盘龙石雕上,有几个孩子拼命的向上奔跑,守山的保安厉声的呵叱着,于是孩子们奔跑的脚步停了,委屈而恐惧的眼神看着前来驱赶的保安,孩子们的父母匆匆来了,用委婉的语气与保安保证孩子们不会再爬石雕。于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继续沿着高高的台阶往上爬。
经过了石雕盘龙柱框架的石牌坊,牌坊的顶端方正的写着“华佗山”几个金色大字,石牌坊往前有一个华佗的石雕像,那石像大约是真人的两倍,神医华佗一手拿宝葫芦,一手拿着仙丹,眼望天下苍生,仿佛他还在守护着一片宁静的世界,只是他已不知道,这世界已太过变迁,世人身上的病已不是他手上的仙丹所能救治,但华佗石像仍执着守护,仿佛守望着一个千年无药而治的梦想!
继续往前,台阶渐渐高起来,并且阶数越来越多,大约到了山的半中央,眼前出现一块大大的石壁,“五禽戏”“刮骨疗毒”“曹操冤杀”这三个有着华佗的故事被牢牢的雕刻在石壁上,正面是关羽抚须下棋,雕像上关羽让华佗刮骨疗毒而谈笑风生,这幅石刻感人至深,我每次来这里都会多看两眼,两旁的两幅却并不引起我的兴趣。
再往上分左右两条路,都可以汇合到山顶的八角凉亭,但那石阶却越来越陡,我每上一个台阶,腿感觉到有些酸了,身上感觉到有些微汗,于是把外衣脱下,继续向上攀爬,终于来到山顶,那山顶有一座四层的八角凉亭,琉璃的瓦顶,八个角上各有一个琉璃麒麟静静的守护。
我到了亭内,只见亭内一楼底下的台阶上或坐或躺一些人,有吃花生的,有谈恋爱的,我借着体力顺着亭子的楼梯,一口气爬到了亭子四楼,那亭子顶楼面积不大,但可以站在亭栏边远晀中山的风景,所以顶楼甚是热闹,有挺着大肚子的孕妇,有戴着耳机听歌的少女,有穿着小黄人衣裳的小哈叭狗,还有跑步跑的满头大汗的大叔,我旁边还有迎风拍照的一家大小,我只是静静的依着栏杆,静静的看着远方的中山,仿佛能够洞穿一切,又仿佛是在思念家乡,思念远方家乡的妻儿老小。
我与华佗山是有缘的,记得我与妻子初识那天,我就带她来到华佗山,那时候的华佗山没什么人,台阶还有一部分没修好,那上山的驴子驮着沉重的石块,一块一块的往山上运,那是金秋十月,我与妻子爬山,我体力好,而她仿佛累了,我借机牵上了她的小手,于是这华佗山也让我与妻子手心相连。
2010年重阳节,屈工也曾组织我们美化部爬华佗山,那时通宇的美化天线部刚刚成立,胡仁和,章绵贵,李立生,小美,我们几个人奋力的往山上爬,胡仁和与我比赛着谁先爬到山顶,谁赢谁输现在已不记得了,现在唯一记得的是那时候我们都很快乐,都爬的满头大汗,现在8年时光过去了,章绵贵,胡仁和,李立生,小美都已离开通宇多年,当年爬山那群人只有我与屈工留在了通宇,我们曾经都拥有年轻的梦想,我们都有攀爬的愿望,有时翻开那天留下的相片,想起胡仁和,章绵贵,李立生,小美,真的好想给他们打个电话,但是人生如梦,所有的人都是这梦里的过客,所以我反问自己“就算打了电话又如何?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
现在我的孩子们都长大了,我有时也会带他们来爬华佗山,小雪,童童,果果都喜欢攀爬那石阶中央的雕龙石壁,并且每次来都会去爬,那时的保安并不喝叱阻止,于是我与妻子也并不阻挡,他们有时也会崇拜似的看着华佗高大的石像,到并不因为华佗手中的宝葫芦,只是简单而迷迷糊糊的崇拜那石像的高大。
很多年以后,我老了,但我一定还会与妻子手牵手来华佗山走一走,那时候我头发白了,妻子的背驼了,我们互相搀扶着往上爬,那时候小雪,童童,果果都已有了自己的孩子,也许他们会来,又或许他们不会来,但我与妻子一定会来,因为这是我与妻子梦想开始的地方,这是我俩手心相合的地方,是这地方让我俩各自的梦想合二为一,那时候我俩站在山顶凉亭的顶楼,晀望远方,回首我俩的一生,陶醉!神迷!仿佛又在神游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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