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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系列〕『HAT!』·第一章·方朕·第二节

〔杀手系列〕『HAT!』·第一章·方朕·第二节

作者: 热爱生活的蒜蓉派 | 来源:发表于2020-08-25 11:55 被阅读0次

第一章链接

                        ② 

    夜晚的天色很黑,酒吧的光凸显得很亮,HAT驱车停在路边。不知拿着瓶什么东西,快步向酒吧走去。

      一进门,HAT就对女店长作了招手的样子:“麻烦来杯……是叫‘螺丝起子’吗?还是叫……‘渐入佳境’?”

      只见这女店长戴着圆耳环、柔顺的头发挂在肩头、鼻梁上顶着副金丝眼镜。她微笑着回应了:“其实两种名字都可以,这就是由柑橘类果汁和伏特加或金酒调制而成的鸡尾酒……”

      HAT看了看了四周:吧台旁边是冰箱和酒柜;前面有几张凳子,一边的硬皮沙发上坐满客人……而方联正正坐在沙发中间,一旁是两个冷峻的闲闲,看来是便衣保镖。

      灯光忽闪忽暗,HAT坐了下来,只见酒品都一应俱全, 吧台上为了趁手都摆着好几支。HAT扭头看看后面,只听女主人道:“您的‘螺丝起子’ 调配好了,请慢用一一”  便又转身回到吧台来。

      HAT轻轻抿了一口:入口清爽,饮入喉咙时酸甜之余又带一丝清香微苦,回味起来,有一股酒的醇香。一杯下肚,HAT作了作皱眉状,指着空杯问道:“这伏特加冲鼻刺激味怎么没了,不是调了伏特加吗?”

      “橙汁把伏特加的味掩盖掉了,自然就没有刺鼻味啦。”女店长收走杯子,笑着道出了缘由。HAT听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店长这么明白,不如一起聊聊吧,等等,店长要怎么称呼呢?”

      这女店长一听,知道HAT故意搭讪自己,就顺了他,道:“哈!那就随你聊几句吧。我叫江淮之,是这家酒吧的店长,没见过上来就问别人姓名的。”

      HAT继续搭讪这位女店长,顺便望了望那瓶东西:“当然,我打算把它备注到我的心里……”

      江淮之“噗嗤”地笑了出来,HAT则道:“小姐叫我HAT就好,再给我来瓶威士忌吧。看店长的样子应该算年轻吧,怎么没有忙着找工作,反而在这开酒吧呢?”

      江淮之神情凝固了一会,回答了HAT的问题:“这家店,原本不是我的酒吧,是我父亲的一个旧冷饮店。他呀,每天都在冷饮店里操劳,含辛茹苦地把我拉扯大,但我一直好奇父亲为什么只身一人。直到他临死之前,我才知道,原来――我是从保良局里被领养回来的。等我跑回医院,父亲他,已经去世了……”

      微笑伴随着泪水流出,这位店长深切的回忆被HAT的问题精准地调动了出来。而HAT好像也被感动了,他起身凑近了这位女店长,试图安慰她:“我,我真的很抱歉,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我只是,只是以为你是因为兴趣才开店的……”

      HAT坐回原位,眼里仿佛流露出内疚,沉默了好一阵。江淮之僵持不住了:“这,这没事啊!我,我也好久没有这样聊过天啦……你自己拿瓶威士忌吧,我先去收拾其它桌了。”她说完,便离开了吧台。HAT看着她离去,伸手拿了瓶威士忌,等着她回来。

      刚刚离去的江小姐还没有回来,HAT却突然动了:他向前一冲,身体趴在吧台上,胳膊一伸,手一推一拿,再一收,退回了原位。

      HAT带过来的那瓶东西,突然不见了。

      “我回来了。”江淮之回到了吧台后,HAT看起来正悠闲地喝着威士忌:“噢,那还继续聊吗?”店长扶稳了眼镜,道:“没事,继续聊吧!话说我都把秘密告诉你了,你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告诉我呢?”

      HAT见状,也像是无拘无束了,答道:“哈!有什么好说呢?拼死拼命考上大学,工作又全是那些‘饭局文化’,现在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行尸走肉的活着,不是吗?”江淮之顿然想了想,但没等她开口,一位高大的客人来到了吧台前,打断了两人:“麻烦3杯螺丝起子,要大杯。”

      江淮之应了这位客人,转身开始调酒,随着伏特加被倒进调制杯,话语也随之开始:“照你这样说,生活不就是这样吗?省吃俭用的过日子,拼死拼活的工作,倒也别有一番乐趣啊。”HAT没有回应,而是悄悄转过身,注视着半醉半醒的方朕。

      淮之把冰块放进了杯子,把伏特加依次倒进了酒杯,敞开心扉的对话又继续流出:“你说得对,行尸走肉的活着,但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我们只是两个平平无奇的小市民,谁会注意到,而谁又会为我们而拼命呢?”

      淮之用调酒勺搅拌起酒液,螺丝起子很快调制好了,高大的客人取走后转身离开,感叹也进入了结尾:“没有一切是注定美好的,追随自己喜欢的难道就不会有挫折吗?高官权 贵难道就不用考虑事情吗?每一点每一滴都是值得开心的美好,这就是我们所存在的意义。”

      “哈!说得对,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算活着吧。”HAT转回身,一口灌下了威士忌,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啊!再来啦!再喝!”只见有个醉醺醺的声音窜了出来,原来是酩酊烂醉的方朕。他身上衬衫外露,外套歪斜得要掉出来,手仿佛在比划着什么,一瘸一拐地向厕所走去。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有个人,一直注视着他。

      “你还要酒……嗯?人去哪了……”淮之转过身来,HAT却不见了,“看来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吧……等等,他还没给钱啊!”淮之苦笑着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等了。


      HAT正在通往厕所的走廊上,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厕所里传出的声音变得越发明显――是方朕在拼命地呕吐。灯光忽明忽暗,HAT手上的匕首这才与之现形。

      HAT大步向厕所走去,方联却正在厕所里。事物准确地拼凑在一起,因为这一切,其实是一个精心策划好的局: HAT事先起了方朕的底:每次来酒吧,必点3杯螺丝起子。所以那瓶模糊不清的东西,实则是HAT灌进了生命之水的伏特加瓶。橙汁能掩盖掉伏特加冲鼻的刺激味,生命之水自然可以蒙混过关。这样,不出3杯,加上先前喝下去的东西,人必定醉的东歪西倒,不用引就能带进厕所,行动起来方便也自如。那偷天换日自然是趁店长收拾桌椅的时候了。HAT进门环顾四周后,场面已经乱糟糟了,收拾的时候当然等不了太久,所以鸡尾酒上台便一饮而尽。至于那些搭讪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作个样子。降低店长怀疑也顺便打发时间罢了。

      不知不觉,HAT走到了尽头,他一脚踹开了门,迈向了厕所,方朕正在他的眼前。而HAT手里匕首的银光,也似乎闪得更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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