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美好叫闺蜜。

作者: 伊心同学 | 来源:发表于2017-09-26 19:00 被阅读198次

    前段时间重温了两部关于闺蜜的电影,一部是美国的《牛仔裤的夏天》,原名叫“The Sisterhood of the Traveling Pants”。若说“sisterhood”,另一部韩国电影《阳光姐妹淘》述说七个姑娘组成的小团体那场跨越了25年的sisterhood,看起来更不朽和传奇。

    但看着那些让人心惊胆战的校园暴力、女生群挑带来的难以愈合的伤痛,我还是更喜欢《牛仔裤的夏天》里那些虽然微妙但直抵人心的温柔细节。

    于大部分在平静校园中长大的我们而言,闺蜜应该不是时不时地打群架、校园阴暗角落里为彼此两肋插刀吧。

    而更像是《牛仔裤的夏天》里彼此简短又温暖的信,坐在地板上一起打开膨化食品包装袋时“嘭”的轻响,闹别扭后愤愤然转身没几天又和好如初的小情绪,还有推推攘攘大笑大叫着走在路上的热闹和烟火气。

    一晃二十多年,闺蜜必定是每一个成长阶段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原本是陌生人的我们当然也不是一开始就熟稔起来的,但总有妙不可言的契机。

    放学回家走的路是相同的方向,坐前后座难免会在下课时展开一段聊天,体育课打排球恰好被分到了一个组,甚至总是不约而同地坐在食堂的某个角落。

    从萝莉到学姐再到阿姨,人生中永远不变的事情便是身后总有至少一个相同的萝莉、学姐和阿姨,让你时时刻刻有机会和她们一起吐槽从小学到大学、从象牙塔到名利场里痴迷又哀伤的一切,或者一起期待一个正太、学长和大叔闪闪发光的大驾光临。

    漫漫人生路,很多热闹和繁华背后,导演和编剧是你们,甚至主角和配角也一并兼任。

    难怪范范唱“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难怪SHE唱“朋友,姐妹,都已不够来形容,我们的默契骄傲、扶持与包容”。

    难怪梁静茹唱“在我生命里,你不曾告别也不曾远离”。

    我最好的闺蜜是小煜。她和我是大学同学,住对门宿舍。但是直到大三上学期我们才开始成为好朋友。起因也很简单,不过是偶然地一次聊天,发现同读金融学的我们一个更想学历史一个更想学中文。

    然后又发现我们都喜欢三毛、龙应台、安房直子、米兰·昆德拉、《生活大爆炸》,后来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朋友。

    小煜最敬重的人是她的高中历史老师。因为她是返聘教师,在学校里德高望重,又对学生无比慈爱,所以小煜她们同学都很亲切地称呼她“老太太”。一个周末下午,我陪小煜一起去看她。春日融融,相谈甚欢,最后问到我们对未来的规划时,她突然说了一句,“孩子们,重要的不是你身处何处,而是你要往何处走。”

    我至今都记得她温柔的眼睛,声音不大,但却像雷声一样在我心里回荡。回去之后我把那句话写在日记本的首页,像一个郑重其事的宣誓。后来我考研小煜准备出国,在无数难捱的日子里,每次与这句宣誓的凝望都能支撑我们举步维艰摇摇欲坠的路程。

    在之后的几年里,每逢要做选择,我也总会想起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是那简单的两句话,和那声语重心长的“孩子们”,让我觉得老太太一直注视着我,告诉我即使身处再贫瘠的环境中,都不能丢失心底根深蒂固的愿望,更不能黯淡那束眺望远方的目光。

    《1Q84》中,村上春树写了青豆和她此生唯一的挚友大冢环,每次读起都让人怆然欲泣。青豆小学毕业便与家庭决裂,而大冢环家庭富有但父母离异,未曾从家庭中获得过一丝温暖。

    她们在大学的棒球队里相遇,从此相依为命。大冢环不仅慰藉了青豆孤独的灵魂,还教给了她种种必要的社会技能。甚至她离去之后,青豆仍然感觉她还在自己的血肉之中生生不息。

    虽然我们都健康地成长于平和完整的家庭,但是小煜给我带来的改变,和大冢环对青豆带来的改变如此相似。

    她英语很好,复习GMAT的时候带我上词汇课,从那之后我词汇量突飞猛进。她古筝造诣颇深,我那一丁点儿音乐知识几乎全部来自于她。她带我见识了各种时装品牌,教我化妆护肤穿衣健身。她和我一起读卡夫卡、加缪、博尔赫斯,给我讲了无数个我闻所未闻的历史故事。

    她去美国之后,在北卡罗来纳读书,跟我讲她住的城市夏洛特,夏季的台风草地上的松鼠和点缀在森林里的小教堂,讲她终于去了捷克,走进了我们在图书馆翻过好多遍的图文书《你的萨宾娜,我的卡夫卡》里的风景,讲她在东京看到了一整片炫目的灯火。

    所以我多么感谢她。因为她,我在原本孤独寻找的路途上有了如影随形的旅伴。也是因为她,因为她让我认识的人,因为她让我阅读的书,我开始迅速地成长起来,推开了一扇更深刻和清醒的大门。

    我想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像她一样了,陪我在树荫下等暗恋的男生走过,坐在走廊的窗台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给我讲《十日谈》里的每一个故事,给我打半宿的越洋电话,让从来没有出过国的我,借着她的眼睛,看到了全世界的光。

    当然了,我们仍然不同。

    比如她宁死不看村上春树的书,虽然我已经给她推荐了一万遍。但是村上春树出了新书《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时,她第一时间便买给了我。

    比如我有时候受不了她常常说话口无遮拦、让人无故躺枪的怪脾气。但是当别人当着我的面这样说她时,我忍不住就要顶几句为她辩驳。

    我多么庆幸,能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另一个自己。

    是只有她知道,你灵魂的重量。

    是只有你明白,她那一瞬间的悲哀或欢愉是为何。

    是她让你变成更好的人。

    小时候看电视剧《十七岁不哭》,讲一群高一孩子的成长故事。其中一集的画外音印象特别深刻,大意就是,长大了我们才能分辨玩伴和朋友的区别。

    可我觉得,从玩伴到朋友,那不是一种分辨,不是一种选择,而是更为珍贵和美好的遇见。

    我的闺蜜里不止有小煜,还有在成长中各个阶段出现、自那之后再也没离开的姑娘们。相比“闺蜜”这个柔软的称呼,我们其实更像是战友,冲锋陷阵,轮流挂彩,在泥泞的战壕里边擦拭伤口边相视而笑。

    或者,我们更像是彼此残酷青春里的镇定剂。

    失恋时抱头痛哭,考试前互相加油,手拉手走过孤独的原野或寒冬的雪峰,在满目疮痍过后见证着彼此或微弱或灿烂的荣光。

    愿天下所有的闺蜜都一起成长,一直深爱。

    宇宙洪荒,来日方长,我仍然需要你和我一起,被写入同一支序曲。将放肆的热情燃烬,白发苍苍之时躺在摇椅上,就着西沉斜阳,将半生的回忆泡一壶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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