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吴同学
今天随意从书架上拆了这本书,想着是励志散文打发下无聊的坐车时光。谁成想这本书很好玩,序言、装帧我都很喜欢,朴素、简洁...我翻开了,慢慢跟着春哥分享她的趣事和各种关于吃的小玩意儿、我就想起了老耿、艳可。一直想写写(简单点,月底了用着流量呢)。
我们宿舍六个,关系都不错。老耿、艳可是平顶山的,我信阳的,我们在南阳上的大学,我咋会跟她两凑一起,记不太清楚了,艳可(也叫老徐)说过,我--比较没心眼(应该是好管理)。老吴就她两起的。
我们三抱团后,同学看见其中的两都会打招呼:没在的那位呢?我们自诩鸟人(真够二逼的)。
原来我们是信息专业,这是个什么Cd专业,当时老师也讲不太清楚,我们第一次听老师云里雾里,差点没给我们绕迷糊过去。后来因为人数没招够,老师特意来说服我们重新选专业,班里人才混脸熟就瓜分,有点伤感。我就随便选了个室内设计的(真随便选的),当时想着可以画画,蛮好玩(没想到日后这么苦逼),然后我们三就一班了。
我们三一起是个什么状态呢?老大角色是老耿,她聪明冷静些,讲话很直接、爱装酷(那会还没有装逼这个词)大一弄了个吉他,没见她弹过三次,一弹老徐提意见,哈哈笑,然后她就笑场;艳可特别不讲究,率性,就好比今天需要出门跟朋友玩,谁谁谁,你那件衣服不错,借穿一下,然后再用点郭子的化妆品,胡乱一抹;不拖地,从来不拖地,回宿舍的第一件事永远是朝床上一躺;我没啥特点,就是爱呆在宿舍看门、地差不多都是我拖的,偶尔还整理一下某些姑娘的臭袜子。其实我们三画面感挺和谐的。
老耿最羡慕我的爬树摸鱼捉蝉的童年,在地里偷过花生挖红薯摘玉米,冬天围着火盆烤红薯,烟火气的生动岁月,她流露出无限的自己没有童年的感慨。老徐总揶揄我看闲书,对于一个字念不下去的人,她很不明白我,现在估计她还不明白。等我出名了,估计她就明白了。(所以基本没可能明白了)。
在新校区那会儿,学校挺不地道的,军训完毕才拍的档案照片,什么概念呢?我脸上除了眼镜架那个支撑片的地方都是黑的。军训我没跟她两一起,我猜她两也没好哪里去。这里没啥好爆料的,有点遗憾。
新校区,宿舍楼干净、校区太空了!我跟老耿都觉得学校米饭口感太差,她弄了个锅做米饭,我们在食堂打点菜提到宿舍,然后就吃的舒服多了;有一次、周末老耿去超市买了麻辣烫的材料,就用锅煮呗,然后她叫了一大帮子人来尝(她人缘好嘛),我好像就吃了两三根粉条,喝了口汤。
后来搬到市区里的老校区了,我们吃的选择就多多了。老校区可有些年头、树很大、一楼的教室我最喜欢。夏天的时候一点也不热、树叶贴着窗户,窗户是那种老式绿色可推出的款儿,有一次老师在上面讲素描,我看着外面细碎的树荫,那一刻,真美的跟明信片一样一样的。秋天总有厚厚的树叶,扫了可惜了。还有女贞树,叶子有淡淡的香气……
早上起床比较困难,早操完还没醒透,我们早餐基本就一个饼搞定。说起这个饼,那真是火的不行,才一块钱,夹鸡蛋多五毛,我们三回回在课堂上吃,老师写字,我们低头啃一口……教室里都是饼的香气,外焦里嫩,很挡饿。卖饼的老爷爷,就在学校门口,大门锁着,隔着门槛递过来,我们宿舍的六个都怀念这饼了。还有就是茄汁面了,老板是个和善的人,给我们的面汤总是浓稠多汁,艳可要放一勺辣椒,我放半勺,老耿不放,吃完面,汤都喝完。才三块钱,我们都觉得老板太可爱了、温暖了我们几年。还有个热干面的店,我跟艳可去的多,吃燃面。并嘱咐几遍多放干菜,是一种特殊的调料,超级辣,口感惊奇,吃完脸红脖子粗的。南阳本土的牌子是逍遥镇胡辣汤,好几种味道的胡辣汤,配着千层饼,解饿、酸辣开胃,周末的早上我们就一起去,吃吃聊聊,踩着满地的油腻去溜达。宿舍有人泡面的时候,五个人等着喝方便面水。一人尝一口过去,然后面的主人就只有一点汤就着干面了。
除了这些吃的事情,当然学习啊。老耿成绩可以,我也可以,艳可比较贪玩,考试前几天立即恶补三天,准保过不会挂。老耿的字像我的字,我的字像老耿的,艳可的,不知道,太丑。我的字还展览过呢(骄傲脸)。
有一个学期,我跟艳可天天打乒乓球。我每次都换上球鞋,艳可总是穿凉鞋,带跟的,我其实有点意见,觉得她这是鄙视我技术、但是除了她没人陪我打,算了我就忍下来了。我们毫无章法,打得不亦乐乎。乒乓球台就在宿舍后面,在大大的梧桐树下面。出一身汗了,我们就回宿舍。
一到周末,老耿总有人找,基本周末没见她在,艳可也有人玩,我又看门了,图书馆的书乏味的很,翻了几本贾平凹的,我基本就在宿舍呆着。
那会就用MP4看电影。我们没啥好资源,有啥看啥,看最多的是恐怖片,我一定跟老徐一起,老耿喜欢宫崎骏的,她逼格高些。看恐怖片老徐全程睁着眼睛,而且我们两是躺着看,屏幕离脸很近;我差不多关键镜头都闭着眼睛,叫她口述剧情。她给我讲的很全面,脑浆怎样出来了,鬼脸是啥样,描述不清楚的时候一个劲叫我快睁开眼睛。最怕夜里看完小说太晚去尿尿,老徐总不要脸跟我一起。然后她先起来,在我后边装鬼吓我。我都是没尿完就起来,有次被她抓住了,轻轻摸着我肩膀,差点把我又吓尿了。她一脸哈哈得意的笑,再不敢夜里看书,都是她害得。我们全班看过诡丝,几年了没回过来神。
专业水粉课那会,老徐画的很随意,班里有的男生压根儿没耐心画。我们去龙潭寺写生。他们有几个人叫我帮忙。我反正画完了没事,给他们起形,给他们画写生,水粉。老师看出来了是我帮的忙,她也许知道每个同学的画气儿吧。后来优秀作品展出来,有大半都是我画的。当时没野心啊,岁月就这么简单的,嘻嘻哈哈就过了。当时智能手机没火起来,不然那个时候,准能弄一批铁粉(无耻脸)。
我们结构课,我狗屁不懂,主要是没明白学结构工艺的目的。老师是个脾气特大的老头,有次提问,我画的结构错了,他把我叫起来,训了我一句:你这画的结构就像把裤腰带挂脖子上去了,全班哄笑。好郁闷,真的不懂嘛。他课堂上,有个女同学看武侠书被他没收了,她可真胆大(我当时觉得她老帅了);透视课的老师很好玩,公开课次次爆满。老师喜欢坐在桌上边,跟我们谈天南海北的事,教育我们如何成为高情商的人。透视很巧妙、就跟你有一双穿透的眼睛。我们不是机械专业,学的很基本。我玩纪念碑谷,看见王小波的文章就想到了这位老师。此外他长得也像王小波。课程表总不准,教室太多,我们经常在上课的前五分钟找教室,并且经常找错。
毕业之前,去北京看建筑。老徐又穿着那双高跟凉鞋!从郑州CBD转一下车。她借我眼镜,不注意掉了,车一过压碎了,玩大了。结果看博物馆,看故宫,看天安门,爬长城,看动物园....我特么都眯西着眼跟瞎子没区别,总担心迷路,结果啥也没看清,她强一点,她基本能看,我当时要能打赢她,肯定揍他了;爬长城穿高跟凉鞋咋不崴她的脚呢?我又碰上来大姨妈,我们全班同学都找不到吃饱饭的地方(找到的都太贵了,只够塞牙缝),昼夜温差又大(冻死了),最后返程那一天,才找了个外地人的炒米饭摊,口感简直太好,撒点干辣椒,就蒜瓣.救了小命.(.四五天没吃饱过)。后来老师整理的照片,我始终一脸苦逼严肃样。脸就这么丢完了。她把这事忘了,就会呵呵笑,我必须写出来,还写清楚以后还跟她闺女普及。
最近一次我们三见面是在老徐结婚的时候。我去了,从她娘家兜到她婆家。那个时候老耿怀着孕,我一见她,眼泪就下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老徐未婚夫开车来郑州车站接我,她一眼就找到我,还指责我瞎戴个眼镜,竟没找到她。我们第一顿饭吃烩面,她说我不是惦记茄汁面嘛,(我心里想,烩面跟茄汁面能一样嘛,瞎搞),上车的时候,咔嚓,我的长牛仔裙后面叉了,我们两都不善于针线,就这么凑合着。十月份的天下雨,真有点冷。她在她妈妈的提醒下才知道找毛裤给我,命令我穿上。就这么,穿着牛仔裙套毛裤,她总恶意破坏我形象。租房子的地方,我发现了几个老物件,很好玩,表示极大的兴趣,她不懂,教育我一个破镜子,还掉漆,有啥好看,别老土了行不行?我后来抱怨,你把我冻死了、住的什么地方,蚊子好多,床铬死我了。她又教训我,叫你天天吃好吃的,别不知足。你看,我们三就数我地位最低。我在她那书店溜达买了本(黄金时代),老耿一脸坏笑,说这书有点黄。后来我们各自回家。老耿怀着她闺女,我揣着书,老徐穿着黑色长流苏马甲。(结婚买个衣服还如此不正经,服了)
现在我们三还是那样,虽然联系的少,但是我们三这一刻的感觉,总不会变的。这些年我一看宫崎骏的动漫,就想起老耿,我有双袜子是龙猫图案的,老徐说我就是当设计师的料,且走且苦逼着呗。实习回来的那会,我们才正经喝过酒,我突然想起来,我们三都没使劲喝过?她两不爱喝酒吧,估计这会她两都喝不过我。下次再聚,谁能喝,重新排下位,轮我当老大了!说要写简单点,竟然才三千字?!
那时候真好啊,真特么想再苦逼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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