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

（一）约定俗成

        农村以前是有集市的，现在也有，但味道不足，总感觉缺少一丝烟火气。

        那时候，有挑担人，有叫卖人，有运货人。他们各司其职，起早贪黑，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工作。有时候，是为了一个占据地理优势的位置，亦或为了能用担中软糯香甜的肥粽给另一个人家带去幸福。

        那时候，可见，大柳树下，两人相视：我给你占好位置了，快给我个粽子吃！那你给我个桃......

        那时候，从没有人叫苦错愕，他们笑着来，笑着走，笑着看人生。

        那是一二年伊始，我家里养过小兔，小鸡。都与我是玩伴，却各归他乡。依次之前，我最乐的，便是去赶集，骑着电动车，三两麻袋，几遵马札，赶鸭子上架似的跟我妈妈售卖，一天过后，总能赚得几粒糖果。

        嗨，那时几粒糖果便能满足的年代啊!

        现在回想，几粒糖果便能充盈的内心，甜的齁。

        农村现在还是有集市的，电子喇叭，套圈游戏，更轻易地吸引了顾客，效果很显著，但随着我们这一代人长大，去的人也少了。烟火气啊、烟火气。怎么会有年份这阵大风呢?

        二一年，八月份。我去老集市寻一好友，（老集市闲暇时间改为了练车场）我依旧骑着电动车，哼着曲，轮胎撵过坑坑洼洼的土地，看着门口精致的牌匾。我遥想起了镇医院对面的集市，那却早已消失，转而成了片片高楼，密不透风。

        农村的集市极讲规矩，什么日子开，什么日子停，一切约定俗成，有条不紊，毫不混乱。

        斜阳暮下，烟火气消散了，这并没破坏规矩，却破坏了人，那些本该传承却远走的人。

（二）光影重重

        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城市的节奏总是很快，走在路上，人们唯一的恋人就是手机。若想攀谈，更需要把握时间。这也是都市人万众所期的。他们习惯了肩擦肩，背擦背，沉默的沉默在这潭深水里了。那最后的丝毫烟火气早已散去，早已沉睡在梦里。

        农村与城市，集市与超市。好像是完全不同的情景，却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农村里静默自然，袅袅炊烟；城市里光彩亮丽，烨烨生辉。但一个闲散，一个拥挤。一个富含烟火气；一个受到世俗腐蚀......

        人们的“心”里从不怕拥挤，那心管里都是金银，流都流不动，惹得一身病哉。

        他们只是不愿提及，不愿承认，他们早已被世俗腐朽，在岁月中消沉。

        我觉得，他们势力着呢，总幻想着自己仍是那个不拘小节，不顾小利的青年，却不知他们已经走出去了，骨子里离开了烟火气，思想堵塞了，总归受制于了物质诱惑，心偏离了航向。

        绿草苍苍，白露茫茫。

        这人，生自烟火气，灭自烟火气。

        在拥挤的城市街道，各自思考的人们，他们从不给自己一丝时间去回顾。他们的行程满了，“心”也满了！

        都说，逆流而上是万众所愿，众望所归。可这是物质的搏斗，是世俗的束缚。所以，我宁愿顺流而下，找寻那厮烟火气，找寻那伫立在水中的老街。

（三）烟消云散

        农村以前是有集市的，集市里摩肩接踵，熙熙攘攘。但人们不会被牵引，至少从不被物质牵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