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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生命只到现在

如果生命只到现在

作者: 智障家的天才敏 | 来源:发表于2018-02-21 23:44 被阅读0次

“可在?明天去淮南玩可去?”

“(笑脸)明天去潘集不?“

……

这是几位许久未联系的朋友给我发的消息。我庆幸,有那么几个把我放在心里的朋友。

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QQ微信哪怕你找我了,我也不一定立刻回你,总之一句话:看心情。

朋友说我这样不行,不联系人心会冷,可我依旧我行我素。

突然想到,假如我们的生命只到现在,没有以后了,你遗憾吗?

不知为何,我的记忆只能追溯到六岁那年。

01·小学

我搬着凳子坐在院子外面,今天是我家盖楼房完成的一天。我们家是村里第一个盖起楼房的。我们这里盖房子会从楼上撒吃的下来让孩子抢,显得热闹。我每次想吃,都不去抢,害羞,不好意思。我妈总说我像个女孩子。

小学上的私立学校,一周回家一次。爸爸当时是卖豆芽的生意人,他很爱我,每次中午收摊以后都会开着卖豆芽的车从学校走一趟,给我送点吃的。当时中午我们都会强制午睡,在二楼。爸爸每次在一楼喊我的名字,我听到了,也不会应。不仅仅是因为不好意思大声说话,也因为,爸爸送的吃的,都是村里街上卖的鸡蛋糕啊什么的,不是超市里的大薯片、大糖果。而我们旁边床的孩子都是吃这些零食。在周末回家我便回家告诉爸爸以后不要再去给我送东西了。

“怎么?嫌你爸丢人?”这是爸的回答。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便后悔了,知道我伤了他的心。也从那以后,爸爸再也没来过学校。

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人,性格坚韧,对人友善,很爱我和妈妈。在家时经常带个糖葫芦,带个小玩具给我,尽管他自己都不一定吃过。

记不清是小学五年级还是六年级。那天是周末,我们期末考试,我考的很差,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内心惶惶不安。可我担心的不是父亲会打骂我,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慌。

到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奶奶和爷爷,我问奶奶,爸爸呢?奶奶直接哭了。仿佛是心灵感应一样,那一瞬间即使不说,我也知道爸爸出事了。

直肠癌,在手术。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爸爸了。

突然一天,我表哥找我,说去看看我爸。我期待且不安。那个时候我对所谓的直肠癌没有什么概念,我只知道是一种病,大病。

父亲躺在床上,脖子上插着一根管子,是留每天打吊水用的。下身插着导尿管,肚子开了一个洞留着观察。我不敢多看,一句话没敢说,我怕我一开口会直接哭出来。我坐到床边,爸递给我一个苹果,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眼圈红了。

中间有护士给父亲做检查做康复。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那个样子。颓废、自暴自弃、满脸无奈。

他在病床上躺了太久,需要翻身,可父亲两只眼睛望着窗外,空洞洞的,没有神采。

回去后才知道,我们村有好几个患有癌症的,也有和父亲一样的,全都去世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次去看父亲时已经好很多了,当时医院病房紧张,父亲住到了走廊,把病房给了病情严重的人住。他看到我时很激动,没顾得上脖子上打点滴的输液针头,伸手去拿床底下的好吃的,递给我,叫我吃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每次想到这一幕我还是会哭。

晚上和父亲一起睡的,那是我长这么大睡的最安稳最放心的一次。

02·初中

初中的时候父亲已经出院了,五年的危险期。初中每天上课必做的一件事:上课铃声响起,心里就开始默默为父亲祈祷,祈祷他安然无恙,平平安安。

不过这个时期的我一直和父亲吵架。因为父亲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一贫如洗。出院以后的父亲不能干重活了,性情大变。母亲只好外出打工,以补贴家用。

父亲不再像以前那样平易近人,脾气变得暴躁,开始逼着我成长,逼着我懂事。这一切的原因我和妈妈都知道,他怕有一天他不在了,我们娘俩可以自己养活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

父亲闲不住,便买了一辆小作坊生产的拉人的车,开始了跑车生涯。

父亲显得兴奋,自己又可以挣钱了,不用再闲着了。给车子做了坐垫,布置。开心的像个孩子。

可惜在这三年里我和父亲仍然矛盾不断,他爱我,恨铁不成钢,可表达出来的意思总是让我感到反感,

妈妈总说父亲不能生气,让我懂事一点。

03·高中

高中就在隔壁区,也是一周回家一次。初中时父亲每天定点让我回家,到了高中仿佛解脱了。开始不学习,上网打游戏,学业一度荒废。对于高中,我没有太多回忆。零零散散的:和朋友做饭吃、下晚自习了必定买一包吃的回去一晚上吃完。当然,最多的记忆还是包夜。

想想挺可悲,整个高中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上网。高二醒悟,可也晚了。不要说什么只要努力还不晚的话,自己最了解自己。我开始不去上网,把钱花在了日常生活上。每个人心中都想干一番大事,可最怕我这种只是说说而已。

我没有参加高考,走的是自招。我觉得不参加高考会遗憾一辈子,可我知道当时自己的斤两,参加了高考我什么学校都上不了,更加遗憾一辈子。

我上了本市的一所大专。原本计划去芜湖职业技术学院的,号称“安徽小清华”。因为一个女生吧。

她是我高中的团支书。三年里除了交团费说话之外就没有其他接触。当时我在合肥打暑假工,她得知,便来投奔我,和我一起。当初来只是想让我介绍个工作。接触了几天,我便深深喜欢上了她。中间发生的事情虽然有简单,也有不堪。可还是来到了和她同一所学校。尽管早已经放下了她。

整件事情最终的结果是不值得,可从心里的角度来说当时我愿意。

所以谈不上后悔不后悔。

04·大学

大一报道时是建筑工程专业的,不太想上这个。转了三次专业才成功,现在是电商。去电商报到时遇到了我的第一个对象。大我两届的一个学姐。当时在窗户外边看到她时就和朋友讨论很漂亮,看着舒服,耐看类型。

她后来加了我的QQ,偶尔我们聊聊天,就叫她雷哥吧。

加上报道,到确定恋爱关系我们仅仅见过几次面。军训一次,看过一次电影,最后确定关系的一晚。

当时的我是一个长相略丑,不会打扮,和女孩子说话紧张的男孩子。而她却是一个完美女孩,她无论是个人能力还是人际关系都很强。她很聪明,知道一个人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所以我一直在想怎么看上我的。

当初约我看电影时觉得她像个小女生,告诉我买了电影票多买一张,找不到人去看。这貌似太明显了。

聊天时我觉得她有些喜欢我,便问她有没有喜欢的,鼓励她去追人家,让她可以给喜欢人随便买点东西当借口,约出来,然后强吻。之后的一个晚上,我便被约了出去,她手上拎着一袋猕猴桃。

晚上聊天过程我全程装傻,有些害怕在一起以后会分手。没有谈过恋爱当时的我。

看我不接招,便让我送她回宿舍,说了拜拜,我转身离开的一瞬,她拉住我衣角,我回过头,她抬起了头,闭上了眼睛。我吻了上去,第一次这么大胆的吻别人。

雷哥融入我的生活,了解我的朋友家人。

雷哥教会我听民谣,教会我生活态度,教会我感情上的事。最后离开了。她离开一年半多了,很多东西仍然让我受益匪浅。

剩下的时间就是在上课,加社团。

在社团认识了第二个对象,即前任。比我大一届。和雷哥是截然相反的两类人。叫她敏学姐吧。

她可能没有雷哥那么懂事,不吃葱姜蒜,不吃香菜,喜欢酱油炒饭。可惜自己不会做饭。是我大学时期很要好的朋友。

雷哥给我初恋般的怦然心动。敏学姐给我家人般的安稳,安心。

尽管现在两人都已离开,没事也还会想想她们。

现在自己不想再去爱别人,只想别人来爱我。就像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可能有那么些自私,可也只是想有一个和她们很像的人,重新来爱我,我也重新爱她们。

自己在专升本,在想以后,怎么样创业,怎么样发展。其实回过头,前面二十几年,我得到的爱太多,付出太少。现在努力打造好自己。

爱别人之前,多爱自己。

通篇没有怎么写母亲,初中母亲便外出打工,记忆少之又少。这么些年也早已经习惯,所谓的思念,貌似也有些减淡。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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