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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干爷爷家的途中,因为路况较好,换成妈妈开,当做练习。她的驾照其实早就考出,不过因为胆怯较少开车,她开的时候背挺得很直,但并不是芭蕾舞者的直,而是僵硬,手紧紧吸着方向盘,头发丝儿都不敢多颤一下。
她开的很慢很慢,好像时间都逃跑地慢了起来,世界有点安静,我转头看向窗外,窗外有很多树。
可能是由于以前课文里张晓风的《行道树》,我对行道树蛮有好感。不过这次比较勾我目光的是行道树后的树,它们黑黢黢的,掉光了叶子,但却很直,又高,很有风骨,像是会刺穿苍穹。
恣意生长想起上次在他学校看见一大片这样的树,我想到唐朝李贺的“黑云压城城欲摧”,那树直却并不高,树冠膨胀,气势汹汹,他们裸露着身体的每一寸黑色,用枝丫的恣意生长来表达自己的狂妄。
我好像一直很喜欢这种黑黢黢又没叶子的树,直直的也好,歪歪扭扭的也好,都别有味道。我总喜欢以天空为背景拍他们的枝干,有时再添点躲藏的太阳。
恣意生长 恣意生长这样的照片会有点苍凉感,毕竟天空总是会显得那些枝干格外黑暗和渺小。
但若是多看几眼,便会觉得那些黑黢黢的,看起来垂垂老矣的枝干却在不停地向上生长着,渴望能够更接近天空。
曾听闻有一种树叫胡杨,在沙漠里长的极为灿烂,一抹明黄熠熠生辉,并可以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后一千年不朽。我那时想,这树可真是刚毅,内心似有神明。看到胡杨的照片的时候,当那些形态各异,弯弯扭扭的枝干和因缺水而强壮的根部暴露在肉眼之下的时候,我觉得它们灿烂又美好,在这些干巴巴的沙漠里恣意生长着,有一种倔强的温柔。
恣意生长在我拍那些黑黢黢的树时,弟弟问我为什么要拍它们
我反问他,你不觉得它们很有力量吗
那样恣意生长着,真好
恣意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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