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书并不是件易事,而发表作品除了自媒体之外往往取决于编辑的行为,出版社往往会考虑市场与影响力。
年少的我,十五六岁的我,总是喜欢每完成一部作品(一副漫画,一篇小说)给大人们看,之后,他们会建议我:“小孩子怎么可以去写作,好好读书,把心思放在学业上,找份稳定的,有高收入的工作才有前途。”
那时的我竟然天真地相信了他们的话,于是把注意力放在读课本:高中数学物理化学。做习题。但殊不知原本这最富有创造力的少年时期正在逐渐流逝,而理科理论比文科少,但要严谨复杂的多。
学无止境残酷的一面:总会有人的学习比你更好,无论我掌握了多少方法,会做多少题目,仍有许多同学比你学习成绩更好,他们虽然看上去都是“书呆子”,但无芜质疑他们的学习成果就是比你更出色,因此备受父母期待。
有一次高三数学考试,我一不小心把自己原来的名字写成了“昆悠”,而数学老师又是位喜欢念名字发试卷的中年大叔。
在念到我的“名字”时,他迟疑了会儿,班上沉默了会儿,而后他微微一笑,大喊了一声:“坤(昆)祐(悠)!这次他终于考及格了,在我印象中,他每次到大考都考不及格,这次他终于及格了:九十五分!”
班上陷入一片鼎沸,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是位与它长着一幅孩子模样的女孩,微笑着对他说:“原来你叫 昆悠 啊。”这句话让他那时十七岁的心连跳了几下,这句看似简单但又十分复杂的话戳中了他的内心:她或许知道我想当位职业作家?我可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啊!
现实狠狠地在我头上敲打了一下,没考到名牌重点大学的我让父母及他们的亲戚朋友颇为失望:
“你儿子怎么连一本线都没过啊,这样怎么能成家立业,他不知道父母都这么老了:没有背景,没有关系,没有人脉。这样他怎么去找一份好工作,正好今天我们厂里缺人,让他来我们这里做事!”
最后,我并没有去,骑着自行车像一位迷路的孩子在大街小巷里到处闲逛:我怎么能考个很普通的二本回来呢?
在高考后快结束暑假的某一天,一位小伙子喊住了我:“昆悠!”我转过头,立即认出了他,是老房屋某位邻居的小孩,他还在那里居住,停下单车,出于礼貌点了点头,于是与他攀谈起来。
“小子你考到哪里了?”
“赣州。”
“怎么考本地大学啊,实力都不怎么样哦。我考的大学在上海。”
“哦,那恭喜你喽,向你学习。”
“有空再聊,我去打工了。”
“打工?不应该好好休息玩会儿吗?”
“玩?拜托,谁有你怎么悠闲,当然是打工赚学费喽!”
“奥,也是。”
我骑着自行车在回家路上:迷茫,失落失望,命运把我推向一个低谷,却让我更好地走上另一座山。
2018.04.22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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