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单位就是一个小社会。出差时间长了，回来就会想听到各种传新鲜传闻。某某离婚了，某某和领导吵架了，某某离职了……
听到打架的，总要向知情者问上好几遍，再说一次，详细点。
离婚的是因为出轨了吗？和领导吵架的事不想干了吧？
其实真的关心吗？又不熟，连见面打招呼都没有的人。
网上还时常出来某某明星的各种丑闻，总要议论讨论评论一番的，吃瓜群众这瓜就会吃的格外甜。
认识的人呢？只要不是亲朋好友，一块吃饭的时候总要聊聊的，不然呢？谁还会聊工作上的烦心事？
02
呼兰河小城里，小团圆媳妇，就是这样被围观，被活活折磨死的。
这些人有什么什么恶意呢？
只是喜欢看跳大神罢了。团圆媳妇的婆婆给团圆媳妇治病，夜夜跳大神，小团圆媳妇也不见好，大家都来出主意帮忙的，也是看不得人死的。
团圆媳妇的婆婆虽然打了她，但她病了，也是舍得钱给请大神，买各种偏方的。她自己劳作手都肿成小簸箕了，连二两红花都舍不得买，为了给小团圆媳妇看病舍得了一秋天捡豆子得来的钱，还把手刺肿了。
旁人呢？总要上赶着问小团圆媳妇怎么样了？是不是还病着？有主张着扎彩铺纸人做替身的，有建议画个大花脸的，还有说吃全毛鸡的……
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连真人都请了，都不见效。
可是还有更热闹的。大家围观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在滚烫的水里，洗澡，用热水浇。可是等她昏倒了，大家又都去抢救她。人们也怕真的就死了，热闹也没得看了。
03
大概人性都是这样！把别人的痛苦当作自己的快乐，做为谈资，还装出一副充满善心和同情心的伪善样子。
小团圆媳妇最终被折磨死了，才十二岁。
有二叔说：人死还不如一只鸡……一伸腿就算完事……
可是那“东大桥”下，不是还有冤魂枉鬼吗？团圆媳妇也在了呢！
然后老胡家从此不记得了，当年跳大神跳得奇闻盛举，也很快被淡忘了，会有新的别人家的谈资等着呢。
再大的笑话，再悲惨的故事，旁人做谈资，也很快被新的替代了。人们是健忘的，尤其对于别人家的事，不相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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