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他们吓唬了
这两个字
虽然打别人脸不会疼
但你要一直一直说下去
我听说有人来十年后,就是在别的微信号上笑了、哭了、骂了、赞了、爱了、倦了,偶尔回过头来,想看到点儿让自己燃起来跑起来的正能量。
说他们在这里待了多久,说希望认识几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走向那个带着风尘与新鲜泥土香味儿的十年之后。
原未曾料到他们会说这些话的,我咋吧着话梅糖的节奏慢了下来,脑袋一热,就停下了想写点小黄文涨点儿粉的手,默默攥了今天这一篇。
现在,我要说这个词了,快打开电脑开大音乐堵上耳塞做好心理准备。
梦——想——
声音够大吗?震耳欲聋吗?恶心吗?反胃吗?不怪你。
昨天收到推送,突然好几个大号不约而同提到“梦想”这个词:“天天谈梦想,还不如想想明天早餐吃什么”,“梦想又不是男人,哪能见一个扑一个”……
我虽知道他们自己都怀揣着这个东西呢,但如果没有这样的标题,人们不会对此感兴趣,就算有这样的标题,好像也比平时看的人更少。
唐僧啰里八嗦唱了太多遍,哪怕你不是悟空都会忍不住拿拳头甚至更坚硬的东西砸晕他的。
可是想了想,我还是在某一篇文章的评论里留了一句:
我还在谈着梦想,是害怕这个词语从我子孙后代的字典里灭绝;我还在谈着梦想,是希望总有一天人们能把它看作像吃饭一样惯常不需多言的事。
我还在谈着它,不是想用它去打任何人的脸,对别人来说,那就跟一根鸡毛刷过脸蛋似的一点都不会疼。
但于我们自己,那是被大反派一根手指头吊起来反复砸地也绝不肯放弃的东西。
A恋爱了,想找个人说。
B拿到offer了,想找个人说。
C买了辆车,想找个人说。
每个人都有倾诉欲,不同的是老司机选择跟亲近的人说,小透明们拔了智齿都想整个大新闻让全世界都知道。
我们都是小透明。老司机之前也是小透明。
人天生就有这样一种多巴胺,想把最美好的事情分享给别人。他们觉得自己那一撮对于未来的不切实际的想法是美的也是好的,所以他想说给你听。
没有人从一开始就希望把“梦想”当个稀罕宝贝一样供着,直到发现别人都在嘲笑、唾弃、不耻,他只有把它束之高阁,或埋在心底里。
但到了某一天,人们还是希望跟大家分享,那些自传、纪录,都是在自我肯定,我追逐我的梦的一路猖狂,不是一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这个梦可以是祈祷种族歧视消失,也可以是祈祷有一天我能在维也纳金色大厅演出,也可以是在金融场里叱咤,也可以是考上某某大学。
没有哪一样,是应该被鄙视的。
所以哪怕所有的社会都有腐败不堪和拜金主义,美剧里你依旧可以看到一个把梦想当便饭咀嚼的主人翁。
当便饭一样咀嚼。
我以前一贯讨厌周芷若的,率真美丽的敏敏郡主是自小的女神,嗔痴怒骂都灵透可爱,哪里是周芷若这样腹黑矫情心机的坏女人能比的。
但后来,我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
人们都说你喜欢的往往是跟自己很相似的东西,但更惯常的另一种喜欢,是喜欢自己没有的,厌恶跟自己一样的。
元末明初那千万人口里,敏敏·特穆尔郡主能有几个?屈指可数。
那剩下那无数个成长与平凡家庭、甚至孤苦环境下的女娃,要怎么在乱世纷争里存活下来?无非靠摸爬滚打,或者被某富豪看上娶回家。
丑小鸭变成天鹅不是一个励志故事,周芷若才是。
她怎么能赢得过生下来就拥有太多的、在诸多事情上有底气淡定的赵敏?太难了,简直不可能,但是她试过了,她是勇敢的。
你看过《爆裂鼓手》吗?
安德鲁和弗莱彻在相互成就的过程中,没有人的初衷是出于善意的:弗莱彻设套意图让安德鲁出丑彻底在爵士圈混不下去,安德鲁返回舞台意图给弗莱彻下马威。
没有人在从要“成就一个伟大的鼓手”的目的出发,但最后,安德鲁成为了一个伟大的人。
哪怕没有结尾,没有喝彩,没有盖棺定论。但它就是告诉我们,这是真实的世界。这个世界上的成功与追逐梦想的过程,都不是一个完美的过程,这个过程怎么可能没有苦痛。
规则就是这样,要么坚持下去玩到底,要么拎着鼓槌永远告别。
我小时候觉得看电视里的戏,每个菜鸟被老鸟扇的那一巴掌都应该是借位吧,不然得多疼啊。可现在我知道,不借位很正常。在这条逆袭的路上,比被扇巴掌更疼的事情多了去了。
而你只能忍着,因为将来有一天,你会跟《匹诺曹》的崔达布一样,变成一只真正会嚎叫的狼。
我在这里写过好些个平凡人和有名人的故事,却从未写过这群人。
哪怕这群人在我眼里,一点儿也不比那些个人逊色,他们也有着各自的真实的故事。
他们有的曾经是咨询精英,有的是名校毕业,有的做过美甲师,有的现在还患着糖尿病。
这是一群怎样的人啊?他们在做怎样的事情啊?
人们管他们在做的事情叫创业。
他们起初夜夜睡帐篷,十几个人挤七八个帐篷,物业来检查的时候要立马收起来;
他们曾经无数次工作到第二天破晓,在半夜四点的办公室里画图、争执、讨论,希望做出一个理想中的应用;
他们甚至半夜溜进过一所名校毕业典礼的会场,摸黑把宣传卡片放在了偌大一个体育场的每个座椅上,在最醒目的地方贴上了大大的二维码。
他们之中的一员,第二天参加了这场对她来说意义非凡的毕业典礼,看到所有的同学都以为那是一份来自学校的小礼物,就连主办方都浑然不知的时候,那感觉,比炸了学校厕所还带劲儿了。
然而那个二维码,竟然放错了。大家都笑死掉了。
虽然他们胆子大,但他们从来没创过业,难免常常手足无措,难免常常bug频出。
在这个传闻中总是充斥着斗志、朝气与梦想的创业圈子里,污水和暗交易一样处处存在,他们见过太多,有时候也不得不低头,为了不成为泡沫。
但他说,只要没有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情,我就只能继续做下去。
因为追求自己真正适合和喜欢的生活,还有那个叫做“梦想”的玩意儿,是人们的权利。我们想要捍卫这个权利。
他们有一批叫做“梦想合伙人”的大学生志愿者,他们和他们头一次见面就喝得烂醉。
这一群志愿者,最核心的那几个,都在这段时间快速从普通的学生蜕变成了同学眼里的“学霸”、“大牛”,出国或者保研名校,找到自己的出路,朝着那个叫做梦想的地方走去。
虽然只有这几个个案,但他在蹲在凌晨两点的上海大马路旁边,苦笑着说,这是他觉得自己做过最成功的事情。
就是,改变了几个年轻的孩子。
这告诉我们,原来我们执着在做的这件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说得大声一点,像说吃饭那样。你要学习周杰伦,他当年吹过的牛叉,可都实现了啊。
如果有一天,十年后死了,我只能希望是被跟它做着一样的事情、比它做得更好的人干掉。
那么,它一定会死得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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