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omnia Talk。再也没患过失眠了,只是偶尔会自然而然地在半夜里醒来。亦梦亦醒。幸福的感觉时常在这个时刻敲击我的心门,此时的呢喃呓语里,听不清自己想说什么。我书写着梦境,回想,但不是荣格。每每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时,他的脸会很适时地出现,逼近我的脸,乃至我的眼神找不到任何着陆点。半透明的肌肤,细柔微小的茸毛,折射着朦胧的光芒。幸福是可以掌控的,哪怕只是完美的虚幻中的理想。象征着幸福的图腾挂在心的暗处,无需再精心去喂养了。当然,我无法解释,这人早已不活在我的现实生活里。人们依然认为我还是爱着。绵长的幸福感,让心的柔软度生活,使得我对周遭的一切际遇都不太去介意。
工作。忙碌着,但依然无法呈现出那个完整的自己。反省过太多无知与不足,同时时而心受委屈。分不清绞痛的在心还是胃?恰似飘飘然的感觉应该是回光返照吧?日子度得清苦而安慰。工作如蚂蚁,生活像蝴蝶。我曾试图将两者剥离。被饥饿感侵蚀的时候,时常对责备沉默,心里想着虹影的饥饿的女儿,然后安全回家。
盗香。人常是愚蠢的。张艺谋把大的小金宝活埋了,小的小金宝长大了是否能获得重生呢?年年岁岁,岁岁年年,花只相似不相同。如果你是我,一定也会认为这个世界上美色是最令人作呕而唾手可得的东西。奇怪的是,连我也常常需要不时地使用它。我痛恨它,但它确实很适用。因为美色可以少受责骂。秋色不够迷人,叶子飘落时仍是鲜绿的。一场雨打下来,世界都湿了。只好呆呆望着满地的松果,风一吹,便自由落体。假日里慵懒是奢侈的行为,沉溺在距离睡眠最贴近的枕边,一边与自己耍赖找尽需要继续的理由,一边为耗费生命而愧疚。
往返间有段路,我特意从花摊经过,只为盗香。姜花的香味多么诱人。我醉心于她的质朴纯净却无力供养才出此下策。这时,花摊老板会有虔诚的目光投向我,内心希翼着,只是我面有难色的离开。花香是已失夏日里的记忆。她开错了季节,在这么晚的夜里。现在已是立冬了。夜幕下,无处不弥漫着Dior和香奈儿的气息。很迅速地,姜花被瞬间覆盖,今晚,你怀拥着的怎样一缕香?你的沉醉是否真心如我?
朋友。时常问候,却不能常见。L突然来电,晚上可否借住一宿?愣神半天才会意她在我的所在了。徘徊在陌生的街头整整一天,无处可去。人,为何而在漫无目的里行走?盛情地款待她一番,聊至深夜,次日一早依依惜别。临别时,L说,此行只因同行的朋友病重,需要动刀。我无语。那是和朋友的朋友初见,不希望心怀芥蒂,于是佯装对此一无所知,使她心安坦然。微笑着送别,心里空落落的。
Z的生活依然过得闹心。安宁不常有,折腾的事情此起彼伏。人生均无定局。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命运掌握在个人手里,别人是无从插手的。
G来广交会又得一见。哪怕是一年一见也是值得期盼的。只是为何人比黄花瘦?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与她的相遇最轻松愉快,我们乐于谈起彼此熟知的一切.送别是的回眸与眺望,预示着下次相遇的到来,即使地铁口延伸向遥远葳蕤的远方。幸福,是一张心理地图。
周末,坐两个小时车去找M,帮她做实验。若果真通宵达旦地旋涡离心,会怎样?如何得到我们预期的答案?错在立题还是操作?我们谁的心里都没底.在这之前,M没日没夜地一个人待在冰冷的实验室里重复着将近过去一年的日子里重复了无数遍的实验。我爱莫能助。回头再看《肖申克的救赎》,是不是仍心存不灭的希望?
爱恋。爱恋因缺氧会无从存活。你侬我侬的甜蜜,怎么都领悟不透。虞姬死在了前生,到如今,那把自刎的剑我还收着,今生因爱而活的日子早已烟消云散。海誓山盟莫须有。它只适合发泄当时的激情而不能用以实践。爱总需要被照顾,需要呵护,需要我给你一个名分。一向不喜太过娇气的事物,害怕麻烦。于是,敷衍面对你时的脸红与心跳。微笑,是感激,也是感动。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
地铁,街道,楼宇,我被淹没在涌动的人潮当中。不同的土地,不同的环境,孕育了不同的生命形式。一个拾荒者也能怡然盘腿,捧着书,漠视周围的喧闹,燃烧在独属于他的海洋里,溺死了世间所有的尘乱。我也不忍心冲践秋天的静谧。昨夜一场秋雨,小精灵告知我:将“我”系在你的颈项之间,心会像蒲公英一样,风一起,就会轻轻地飞扬呀......我钟情地沉浸在私藏的季节里,握着挚友从远方寄来的“上海故事”,缱绻在当时瑟瑟发抖的记忆里。
那是一片空地,我对自己说,此处风景独好,虽然艰辛,看完烟火再回去吧,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顾左右而言他,仿佛屡屡言之无物,可是,我说的,你是否真的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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