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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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一个样子，坐在一起，挺好的，也有说，也有笑。可就是觉得空荡荡的，像是瘪了的气球。

有一天，突然，一个人站起来说，我要出去了。

大家好像多年的鼻塞一下子通了气，新鲜的空气忽地涌进肺里，仿佛一万只小拳头捶打着胸脯，脸涨得通红，一个个簇拥到他身边，心照不宣地，莫名其妙地笑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了很多，很愉快，不知觉已是黄昏。

他说，走。

这一走恐难回头。年长的先说了一句，于是又有人说，天都黑了，明天再走不迟。也有人说，计划呢，计划呀。

他僵了一会儿，就又坐了下来，等待天明，等待一个计划。

后来，天好像总没有那一天明亮了。

再后来，大家仍坐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说有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