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那些事儿⑤
如同连续剧一般，现在明朝的故事发展到一个持续战。内阁不相信眼泪，从表面上看内阁要走马灯了。实则不然，嘉靖从第四部上场到第五部结束还没下台，可谓是超长待机，现在已经到了嘉靖四十四年，听说还是明朝第二长时间，实在是好奇第一位是哪位？
带着问题去在过程中寻找答案，实在是一件快乐的事情。还记得读第一部开篇黑格尔那句“人类从历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学到任何教训”。事实上，每部书的扉页都是这句话。当初我以为自己在读完九本书之后必定可以找到答案，没想到答案来的这么快。在这本书中刚开始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找到答案，回想前几部，其实在第二步答案已经显现，只不过自己并未意识到。当看到朱棣和朱允文厮杀，朱高炽和朱高煦你争我斗，不禁感慨无心法师和都教授这种永生之人该有多无聊的时候，答案已经出现。作为人类，在历史的巨大洪流中，只能无力的眼睁睁看着历史不断轮回，却无力挣脱历史规则的束缚。当然，这是宏观上的规律，是对整个人类而言。对于个人和微观，历史中的教训还是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吸取的——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内阁是主角，其实就是严嵩，二十多年把持朝政，危害国家，恶贯满盈。但他和其他主、配角一起为我们上演了人的多面性和复杂性。不同于杨继盛、沈練这种纯粹的人，陆炳、胡宗宪、戚继光、徐阶他们用自己的经历和选择为世人上演一堂活教学。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过程可以自由发挥。换句话说，不管是等待、隐忍还是向上的过程中，他们或多或少都为自己的信念原则妥协过。正是这种妥协让他们在道义上存在争议，却为那崇高的目标和信仰争取了力量。典型的是戚继光，在战场之外的他是另一个他，既受贿又行贿，但他最终的清白的——他的所有收入，无论正当与否，都用于了交际，一切为了实现他心中的长生之术——鞠躬尽瘁，夕死无憾！
再来看看一些简单而基本的道理。徐阶身为王守仁心学的再传弟子，虽然自己的师父并未拜王守仁为师，却参透心学真谛。在“知行合一”的实践中，徐阶于延平经过现实的磨练，在知行合一的摸索中领悟到知情合一，终于顿悟知行合一的秘诀——变通。因为他找到了那个简单而基本的道理，世界的真实面目，利益。只有充足的利益，才有驱动人们的魔力。正是这样的认知和变通，才有了后来的徐阶。几十年后，严嵩第一次被打倒，对利益的认知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好商量，但只要涉及利益二字，翻脸会比翻书更快。
另一个简单而基本的道理是严嵩垮台的核心。徐阶尝试各种法子，甚至不惜用亲孙女送给严嵩孙子做妾的示好，不停的隐忍、等待，却迟迟不能一击即中。在他迷茫的时候，战友何心隐来到他的身边为他拨开迷雾，让他看到自己忽略的关键因素——嘉靖。果真，找到了关键人物，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了突破。
在第四部的结尾提到嘉靖二十一年自己差点被宫女勒死，就此开始不怎么上朝，专心修道求长生，却没有解释宫女为什么要杀皇帝，一度以为这又是一桩谜案。答案被作者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壬寅宫变。起因还是嘉靖皇帝为了练丹药，迫害宫女。
最后再来提一句严世蕃，独眼龙做到身居要职，这让我想起因为眼疾失明断送仕途转行学医的一代宗师黄元御。再来看招聘简章上的要求——科举时代，五官不正，不准入仕。而严世蕃的职位是工部左侍郎兼尚宝司少卿。人类呀，你想说些什么？
阿淼写于2022年6月13日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