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快出生时,我陷入了焦虑之中,没有找到熟悉的医生,担心做手术会不会有什么风险,以至于好多天都在思考这件事。
十年前,我家大宝是在乡卫生院出生的,当时父母在街上做点小生意,也认识一些人,我又是家中的老小,母亲事无巨细把所有该考虑的细节都想到了。
我们租住的房子离卫生院有两条街,妻子的预产期快到的那个星期,母亲去了好几次医院,妇产科一共三个人,两个女的加上一个麻醉师,两位女医生母亲都已给她们联系好了,唯独这个男麻醉师,母亲去了几趟,他都不在医院,后来母亲决定牺牲一下午的时间在医院等他,后来母亲满脸欢喜的回到家,我就知道她一定见到了那个麻醉师,母亲的床头则摆满了那几天从医院买回来的药 ,光奥美拉唑就有五六瓶,母亲有胃热的毛病,我在想她一定是去医院时不好意思在那里干等着医生,顺便买些不值钱又用的着药。
我则什么心都不用操,在家待着观察妻子的反应,母亲早就叮嘱我,如果小颖有反应就立即把她送到医院,在母亲的亲自过问下,妻子的剖腹产手术进行的很顺利,母子平安。
一周后,母亲安排父亲在街上最好的饭店,设宴感谢医生和麻醉师,又给他们送去了几件礼物,这件事算是圆满结束了。
十年间生活发生了很多的变化,我在离家百里外的县城定居安了家,一切都要靠自己打拼,几个月前妻子又怀孕了,一家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虽然我家和医院离得很近,但是光去医院孕检就把我们折腾的够呛,更别说小孩出生时需要准备的工作了,第一次感觉到生活当中还有很多事情自己不会做,更深深的体会到我的父母的不容易。
妻子的孕产期在腊月二十七左前后,在这之前的半个月内,我都一直想办法找人打听有没有熟悉的医生,虽然只是个小小的手术,毕竟事情考虑的周全一些会更好,由于单位的事务繁忙,又加上接送大宝上下学,托人找医生这件事在这匆忙日子中便被耽搁了。
熟人还没有找好妻子的预产期就到了,一天夜里我睡得迷迷糊糊,被妻子敲门叫醒,妻子说羊水破了赶紧去医院,我紧张地不知如何是好,胡乱穿好衣服,拿了一些手术时需要用的刀纸和购买的成人坐垫、新生儿的衣物、奶粉和两条小棉被,从被窝里将大宝拉了起来,快速帮其穿好衣服我们便急急忙忙下楼,在去医院的路上,我还不断的在埋怨自己,这么多天来没有找到熟悉的医生,即便人托人也行,塞上一个红包或请人吃顿饭至少图个心安。
好在我的脑子还算清醒,在去医院的路上,我给医院的住院部打了个电话,在医生的电话指导下看看有没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医生说先来医院再说吧,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地方。
走完医院的流程,妻子被推进了手术室,我和大宝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待,我坐立不安,来回在手术室的门口踱着步子,手术进行了近一个小时,一般的剖腹产品用不了这么长时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终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一位女医生抱着孩子问谁是孩子的家属?并查看了我的证件。
女医生告诉我:“是个女孩,6斤6两。”
“大人怎么没出来?”我焦急地问道。
“还得一会儿,不用担心,在外面等着就行”。
凌晨1:20,走廊上橘黄的灯光照在医生疲惫的脸上,她把小孩递给我时冲我笑了笑,像她家里有了喜事一般。
那几天,雪下的很大,天气寒冷,而我的心在那一刻却异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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