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一只站成永恒姿态的牛。
今天,行至西南边陲和顺古镇,与牛为伴,做一日闲人。
和顺,明朝时因小镇顺河而建,故名“河顺”,清康熙时雅化为“和顺”,取“和睦顺畅”之意。
和顺的一日与大城市的喧嚣不同,虽然和顺古镇名声在外,但还依然保持着古朴的风貌。春天的和顺乡间,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盛开着,摇曳在蓝天下。
和顺的一日和顺,真的就像它的名字一样,住在这里,心头自有一番顺畅和谐之意荡漾。远处的农人,戴着斗笠,在搭一个木头架子,他不慌不忙地搭着,就好像要一直这样搭下去。旁边的一头牛,早起时我就看到它在田间吃草,中午时分它在艳阳下吃草,傍晚时分,从窗外望出去,它依然在夕阳下的田间吃草…
老实说,这只牛居然惊到了我。
也许,我们与古人有着不一样的时空观。生活在现代都市里的人,时空仿佛都成为了一个个碎片,昨天今天明天被制成了一个个时空胶囊。像我,昨天在大理,看苍山洱海;今天,在和顺古镇,看农人和牛;明天,也许在北京,继续堵车雾霾。而对于和顺的农人和牛,时间空间是连续的,农人可以一直在做他的活计,而我窗外的这只牛,从日出到日落,似乎从古镇开始到现在的漫长岁月里,它就一直这样静静地在田间吃草,就这样站成了永恒的姿态。
这一刻,竟想起唐代张若虚的诗:“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作为现代人,我们借助发达的科技,可以实现快速的空间转化;可是于时间来说,我们仍然只能是匆匆过客。当我们的人生碎片成一个个时空胶囊时,和顺的牛儿依旧在田间吃草,而我们追寻的那些意义又在哪里?
于我,偷得浮生半日闲,与窗外的牛儿相看两不厌,把一天的晨晓与黄昏浓缩成一个永恒的时间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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