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八月的粤域饱受四轮强劲台风的摧残,而位于其最南端的雷州半岛受灾情况最为严重。在狂风暴雨地接连冲刷之下,一座小渔岛泥土松动发生了严重的地面塌陷,一个被掩埋了上千年的村落——简家寨也因此得以问世。
简家寨出世的消息传开后引起了八方轰动,这种“好地”怎么少得了各路牛鬼蛇神的身影。说到遗迹,人们第一反应自然是联想到宝藏,一场宝物争夺战在悄然铺开。
[01] 九转阴煞阵
“顾笙师兄,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神符道传人鱼时七感到意外,“赶尸道不是被灵界少主墨轻尘大闹之后就对外宣布封山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见过七妹!唉!”顾笙皱眉叹了口气,“那墨轻尘也着实欺人太甚!其未婚夫又并非我赶尸道所害,仅凭一点蛛丝马迹就上门寻仇,我们封山只是不想与那灵界交恶。”顾笙顿了顿,继续道:“这次想必三界六道的人都来了,我是来打听消息的,看看能不能查明真相。作为赶尸道传人的我自然要主动化解掉与墨轻尘之间的矛盾。七妹为何而来?”
“哼!那墨轻尘总是嚣张跋扈,我早就想教训她一顿了!”鱼时七一想到墨轻尘的样子就气得牙痒痒,“喔,我来历练的!师傅说,在凄风厉雨中问世的古遗迹,几乎都有妖孽被镇压其中。我要用行动让所有人知道,我鱼时七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肩负起神符道的未来!”鱼时七紧握粉拳,目光坚定说道。
“前面就是简家寨了,我们应该不是最先到的,我们可不能落后于人啊!”顾笙眼里精光烁烁,语气激动说道。
“这……”鱼时七却面露为难之色,刚刚说的时候豪言壮语,但真正要面对时还是难免心里没底。
“七妹,有我在不会有事的!而且,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顾笙鼓励道。
顾笙的话仿佛击中了鱼时七的要害,“走!我们一起去闯一闯!”她摒除掉一切杂念,与顾笙一同进入了神秘莫测的简家寨。
与此同时,简家寨内。
“天上的月亮明明又大又亮,可是越往这简家寨深处走天就越黑,此处定有蹊跷!”已进入简家寨多时的墨轻尘喃喃自语,“这里好像是一个大阵,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不能继续往里走了!”她停住了脚步,闭上眼睛在记忆中搜索那份熟悉感的来源。她的身后留下一排笔直的整齐划一的脚步印,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是一样的宽度……
“轰轰……”简家寨更深处突然传来爆烈的轰鸣声,墨轻尘惊醒,“有人已经捷足先登”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她再也顾不得思索其他,身体一纵马上施展轻功朝简家寨中心区域如电光火花般飞奔而去。
墨轻尘赶到时,只见有六个人战成一团,六人她都认识,都是三界六道的下一代接班人!各种法宝漫天横飞碰击,各种法术轰击,让人眼花缭乱。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一股烦躁的气息的在心里升起!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婚夫就是被这些三界六道的人围攻致命,一时情急导致自身气息也渐渐开始变得紊乱,最后变成了暴戾之气。只听得她轻叱一声,也祭出法宝加入战圈。
鱼时七和顾笙不久也赶到了现场,两人眼眸里再无来时的光彩,面无表情二话不说也拿出武器加入了到战斗中。
在简家寨中心的祠堂里,一个黑袍人正踱着方步绕着一副布满泥污的棺材观赏着,不时伸出干枯的手敲两下……
“这个简家寨可不简单啊!有大能在此地布下九转阴煞阵镇压绝世妖祟,而破解之法就是需要九名年轻高手的鲜血,三界六道的传人就是最佳人选,真是一群自命正义的蠢蛋!哈哈哈……”
正如黑袍人所言,那夜简家寨上空电闪雷鸣,九个人再没出过简家寨……
[02] 入寨寻妖
简家寨出现九转阴煞阵,三界六道传人身陨的消息马上传遍神隐大陆的角角落落,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简家寨也吸引了更多人前往查看,而且这次来人可都是各门各派老祖级别的人物!
简家寨附近的原住民大多早已搬离此地,然而偏偏还是有三个不怕死的家伙留了下来。
“老张,你给人算了大半辈子的命,你算算妖怪会不会跑到咱们这个村子里来?”一个须发全白,躬腰驼背老人赤脚盘坐在一个大石块上,一手摇着蒲扇,一手拿着一根细草剔着牙。
旁边的同样是须发全白的老张斜眯了他一眼,随即抬头望着天空说道:“我们都是半截身体入土的人了,能够见见传说中的妖怪也算此生无憾了!”
“哎?老铁头,不如我们主动去寻妖怪吧?等那些仙人来了我们就没机会了。”老张突然一拍老铁头的肩膀,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你说的对!我们留下来就是为了见一见妖怪是不是真长得三头六臂,趁现在青天白日我们赶紧去!”老铁头一拍大腿赞同道。
“可……小古他……”老张想到了那个寄住在他家里的年轻人。
“小古也算是少见的有情有义之人,见我们不走他为报我们的收留之恩也不走。”老铁头眸底闪过赞许之色,“我们给他留一张字条,若你我真一去不回,这样也好让他早日离去。”
老张认同他的说法,从自己的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捣鼓来捣鼓去,终于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快状物。“老铁头快下去,我要在这块石头上留字。”老张推推老铁头。
老铁头跳下石块拍拍裤子的灰尘,背着手看老张留言。
“我与老铁头去简家寨开开眼界,若我们一天内不回,你速离开此地!切勿寻来!张老实留。”老张写完,两人回头仔细看着自己生活了七八十年的村子,这里的每一石每一木每一草都是两人最深的牵挂。翠色连荒岸,影铺碧水面。望山不是山,看花满眼泪。
感怀一番,老张和老铁头才相互搀扶着往简家寨走去,步履蹒跚。
黄昏降临,一个人影在山道上健步如飞走着,举止间尽是潦草的潇洒。“张老伯、铁老伯,我回来了。”他平常只要这么一喊,那两人就会大声回应他的,可是今天村子里竟然久久无第二个人的声音响起。
“我是小古,张老伯铁老伯你们在哪?”他去他们两人家里看过都没人,也去他们最喜欢那个老槐树去看过依旧不见人影。这里闹妖的传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的,两人对他可是有恩的,若是趁他不在之际出了什么事,心里会非常愧疚的。
想到这层他心里焦急不已,脚步不自觉也加快了。当他看到石头那行字时,整个人苦笑不已!“人家避祸,你们扑火!”他也顾不得其他,转身朝简家寨方向跑去,心里只希望他们还活着。
[03] 闯妖巢
春未绿,鬓先丝,人间别久不成悲。为着少年时的一段情事,他告别江湖十载。如今自梦中幡然醒来,他已不再悲伤。
曾经那难过的情绪像一团乱絮堵住他的胸口,爱恨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此夜,夜如昼,繁星亮。他守着清冷心里亮彻,岁月让他又安静地似大雪无痕。
做人就要随心而为,曾经错过太多,种下的遗憾太多。他终于明悟师傅临别时对他的那句叮嘱——做你自己!
他内心告诉他要不惜一切救回两老汉,哪怕自己会万劫不复,更何况他有救人的底气。现在,他只求时间上能赶得及。
“妖气果然很浓!他们往这条路走的,应该进入得还不深。”他辩明一个方向,飞也似得急冲而去。越往里走,地面越泥泞,更是弥漫一层黑雾,腥臭得令人作呕。
他突然顿足不前,面前散落着支离破碎的人的肢体,内账散落了一地。他紧紧握着双拳,指甲掐进手指肉里都浑然不知,只因这些肢体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上面是老张和铁头的衣服。到底还是迟了!
他跪了下来,用双手刨土,好在地面是松软的,不一会他就挖出了一个大坑。接着,他将散落的肢体一点一点搬到坑里,发现少了两人的头颅,附近寻遍也不见。他猜测应该是被妖怪带走了,于是选择先覆土。
“张老实、铁头,是我古小青来迟了!这个墓虽然简陋了点,等我夺回你们头颅定会将你们接回村子里,让你们落叶归根。”古小青找了根木棍插到墓前,并解开自己的腰带绑在上面。
恭恭敬敬地鞠了三躬,古小青往简家寨更深处走去。
来到简家寨中心区域。古小青看到地上躺着很多残破的法宝,有的缺了一大半,有的被捅出了几个窟窿,更有甚者碎成了一片片……
“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三界六道的传人在这里进行了惨烈的战斗,而且是自相残杀。不过,为何地上只有血迹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古小青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前面的祠堂妖气最浓,看来那里就是老巢了。”他步伐坚定向前走去,纵然前面是龙潭虎穴也得去闯上一闯,两老的头颅一定得取回来!
祠堂没有门,古小青毫不犹豫一步迈入。一大一小的棺木摆放在祠堂中央,地上布阴阳八卦阵,八条手臂粗的铁链定住它们。
大棺木的棺盖翻落在旁,古小青屏住呼吸走近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他又绕到小棺木处,手掌一运劲打在棺盖上,棺盖“嗖”的一声飞向墙壁,“砰!”的一声墙倒塌了一大块,然而令古小青吃惊的是看似朽木的棺盖竟然安然无恙!
他探头往棺木中看去,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就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古小青大喝一声,然后纵身跃入小棺材中。
古小青运气护住周身,在黑洞飞行了良久,终于看见了前方传来微光,且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刺眼。他知道前方的光幕就是出口了,更是提高戒备。
穿过光幕,他眼前简直就是阿鼻地狱!血海滔滔,地面布满密密麻麻地小孔,空中不时往外喷着黑色的火焰,小孔上方悬浮着一具具被烤焦的尸体。还有那一颗参天大叔,光秃秃的没有一片树叶,然而每一根树枝都插着一颗血淋淋人的头颅!
“砰砰砰……”远处不断传来响声,每一声都传来都让地面一阵震动。古小青知道正主来了,马上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迅速在自己的手腕上划一到口子,金灿灿的光芒从伤口中涌出,随后一道被金光包裹着的影子急射而出,在空中每盘旋一周就变大一圈,三周后落入到古小青手中,而他手腕的伤口也愈合了。
金光渐淡终于显露了它的真面目——赤红色的锏,其表面冒着金光的铭文在不断地流动,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那声音越来越近,古小青手握金锏横立道中,站如松纹丝不动。
[04] 月光下,她好美
首先映入古小青眼瞭的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发丝凌乱,满脸担忧之色,气喘吁吁地朝他这边跑来。
她身后十米外跟着一头三丈高的怪兽,形似鸟,覆红绿黄蓝紫五彩羽毛,颈羽开屏就会发出“嘶嘶”的声音,仔细一看每根羽毛都是一条“勾玉蛇”!
那女子经过他身旁时看了他一眼,跑出几步又折回来拉着他的手想拖走他,一边用手在空中不停比划着。古小青知道她想说,这里很危险,快逃!
古小青拍拍她的手背,用手示意她先退远些,他要对付这个妖怪。她读懂了他的手势,撒手跑开。
“吼!”那妖怪张开大嘴仰天长啸,露出满口杂乱的獠牙。
古小青与那妖怪相隔一丈不到,主动出击向来是他的风格。“呔!妖孽受死!”他金锏一扬,双脚用力一登腾到了空中,然后高举金锏朝一挥,一条长虹劈向那妖怪。只见一个蓝色的光幕罩住那鸟妖,挡住了当空而下的长虹。
鸟妖一抖脖子,漫天的“勾玉蛇”呲牙咧嘴地向古小青飞射而来。他眉头一皱,伸手将脖子上挂的“创世碑”一把扯下往上一抛,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大挡在他跟前,他想进入“创世碑”时,余光瞥见那躲在附近的女子也是“勾玉蛇”的攻击对象。她的双眸尽是惊恐之色,浑身瑟瑟发抖,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古小青心生不忍。
古小青控制着“创世碑”飞向那女子,挡在她跟前。而他自己则挥舞着金锏对抗无穷无尽的“勾玉蛇”。他体力渐渐不支,身上的伤口不停地增加,再这样下去唯有死路一条。“没办法了,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古小青往自己胸口击了一掌,他吐了一口血,一朵灿烂的金莲在血沫中凝聚。
“轮回金莲,爆!”古小青一掐法诀,金莲花极速旋转着飞向鸟妖,“轰”的一声巨响之后“勾玉蛇”不见了,鸟妖也被炸掉了半边身躯狼狈而逃。古小青在爆炸余波冲击下也深受重伤,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五个可恶的老家伙,留给我的净是一次性仿制神器,这一战就用掉了两个,结果妖怪还是没干掉……”古小青哭笑不得。
那女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古小青,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当她看到他还活着时,竟然高兴得有些手舞足蹈。很快她又颓丧了,因为她发现抬不动古小青。古小青见她焦头烂额地想带自己离开,心里还是感到蛮温暖的。
她突然站起来,跑向那片插满人头的树林。古小青看到她快接近时脚步顿了一顿,马上又迈步前进,显然这片7树林也给她不舒服感。
古小青见她不断折树枝扯藤蔓,不知道她要做些什么。不过真的很难为她了,她的每根树枝都是从头颅中拔出的。
过了好一会儿,只见她抱回四根手臂粗的长树枝和四五条藤蔓。她先将树枝并在一起总藤蔓捆作一排,接着将古小青拖上去,再用藤蔓固定好他,然后再用两条藤蔓绑住“木床”,她则将藤蔓往肩上一拉,咬着牙拖着栽着古小青的“木床”往简家寨外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每个脚印都陷地三尺深……
繁星弯弯曲曲渡到眼前,不知是银河倒映于心,还是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的每一步都踏在古小青心头的柔软处,月光下,她好美!
[05] 他是我的男神
在古小青的指示下,他们回到了村子里。她应该是累坏了,安置好古小青后也躺他身边睡着了。
“唉~”古小青看着她眉心那雪花图案在发光,深深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她虽然不是妖怪,但也并非人类。严格来讲,她应该算是他这一派最大的死对头!
人类逆天修行,成神的关键一步就是将体内的善根和恶根分开来。善根演变成神格,恶根独立成魔化妖,两者势必在同一片天地中只能存其一。神格彻底形成之前宿主是法力尽失的,而这个时期是恶根能否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做你自己!”师傅的话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现在的神与古神已经不一样了,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呢?更何况我也没师傅你这样的本事!
很快就要迎来一场硬仗,尽快养好伤势才是王道。古小青摒除杂念,沉沉睡去。
四天时间悄然而过,古小青伤势已经好了七八成。他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小亚,总不能老叫人家做“喂”吧。她似乎也十分喜欢这个名字,每次古小青一叫小亚,她就眉开眼笑。
古小青发现小亚越来越嗜睡,这是神格即将成形的征兆。在她睡觉期间,他都会在一旁打坐守护着她,这个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打扰和纰漏!
这天,古小青照常在小亚身边打坐,她已经沉睡了三天三夜了。突然他睁开眼睛,喃喃自语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很快他的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似乎来了很多人。
“里面的人听着,交出妖女可饶尔等不死!”
“妖女?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丢了三界六道的脸吗?”古小青倚在门口看着外面这百来号人嘲讽道。
他眼前这些人可都是在这片大陆上的一方大佬,现在被后生晚辈如此嘲讽,一个个脸色都异常难看。
“你是何人?”站在众人中间那名老者问道。
“我叫古小青。我是不会把小亚交给你们的,各位请回吧!对了,回去路上注意防被妖怪统计。”古小青最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等于头颅林中找到了各自传人的遗体,如今那妖怪就在你的屋里头,我们要为各自的传人报仇雪恨!”一个老家伙义愤填膺道。
“明人不说暗话!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一个个气息不稳,不少人身上还挂了彩,相信你们已经在简家寨跟那凶残的妖怪交过手,而且你们还赢了。”古小青站直身体,继续说:“我不相信各位认不出那妖怪就是恶根所化!恶根化妖,善根成神。你们想要那未成形的神格吧,这可是提升功力的好东西。”
目的被拆穿,众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世事就是这么奇妙,私欲心知肚明还好,一旦被公开了就会让人恼羞成怒。这不,有几个人冲了过来要把眼前这个不识趣的人大卸八块。
古小青以一敌十,再变成了以一敌百,一开始丝毫不落下风。然而,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加上重伤未愈,他被打得节节败退。
他依然奋力抵挡,不教一个敌人靠近屋子。突然,他身后的屋子里散发出让天地都要屈服的气势,除了古小青没人能够站着。
古小青能抵挡这股威势,全因早些年早已从云姑身上感受过,他意志坚定不畏天不畏地,这让万物都匍匐的气势对古小青的影响并不大。
“砰!”整个房子突然炸得四分五裂,小亚的身影在烟尘中渐渐清晰。“你们想要我的神格?”古小青第一次听到小亚的声音,如银铃般动听。
“见过上神!”众人都跪地上恭敬地行礼,诚惶诚恐说道:“我等以为是这个人窝藏妖怪,却不知是上神下榻在此。”
古小青见她目露凶光,心里不禁有些惆怅,难道成神真的会改变了原本的性格吗?
小亚迈着莲步走向他们,每近一步威压又重了几分。“小亚,放过他们一次。”古小青挡住她的来路,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是谁!”她抬手一挥,古小青被定住了。她走到他身边,突然踮起脚跟他耳语:“我就喜欢以德报怨、善恶分明的你。”说完还在古小青唇上轻吻了一下。
“他是我的男神,你们敢找他麻烦的话我一定让你们灰飞烟灭!”她厉声警告目瞪口呆的众人,语气铿锵有力!
“古小青,小亚等你,快成神……”她又转望古小青说道,柔情似水。言罢,她身形慢慢变得虚幻起来,一阵风吹过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散去,只留下古小青望着长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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