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月是萤火虫美丽绚烂的季节,女主角纱躺在铁轨上,看着手中的那份希望之光(萤火虫停留在他的无名指上),犹如看到北野老师亲手为她戴上了结婚戒指,就在那个瞬间,她突然爬起来,远处列车轰鸣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拖着受伤的腿用尽重生的力量拼命地朝着新生的希望去爬……
这是电影《昼颜》的结尾,曾经的绝望在刹那间转化成了希望,这是日本影片在男女出轨方向的一种新的尝试,而这种尝试不仅仅在结尾,让我们一一来品鉴这部电影的崭新灵魂深处。
一、涅槃重生的希望,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承受得起。
昼颜是一种花,早上盛开,晚上凋零,存留的美好就是一天的光景。导演用昼颜来比喻婚外情中爱情的美好,虽然炙热地如烟花般绚烂弥漫,却转瞬即逝,也如男主角的生命一样,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原配问他:你到底喜欢纱(女主角)什么的?男主角毫不犹豫地用尽生命最后一口气说:我就是爱他,没有原因。
北野留给纱的最后一面这份痴恋即使到生命最后结束的最后时刻,他也坚持着自己最爱的那份纯真,没有任何杂质,没有任何造作,一切都是最本源的爱。
看到男主角离开,女主角卧轨准备殉情,这个时候我们会很自然想到渡边淳一的《失乐园》男女主角双双在性爱中走向死亡。用渡边君的话语来说:
如果人生在世,爱情势必会变是一个逃不脱的宿命的话,那么最好的办法或许就是在爱情最轰轰烈烈,最情深意浓的那一瞬间,自己和对方一同离开人世,这样就能够确保将这份绝对地爱永久封存起来,除此之外,别无地方。
让我联想到《泰坦尼克号》结尾的死亡场面,既然爱情无法保鲜,既然命运之神决定要带走一个人,那么就让他们在最美好的时候带走吧。
当然,《失乐园》有一种惩罚的原罪在里面,双双出轨的人是需要受到惩罚的,就像亚当和夏娃,积极一面是在烂漫中消逝,消极一面就是两个人破坏了两个家庭,悲剧的基调中夹着着对爱执着的向外,死亡不是最终的归宿,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无法交代世界,却可以在未知的空间里延续着这份爱情的美好。
《昼颜》显然改变了这一宿命,让一个人永生,其实也是给了两个人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可以说男主角的离开,使女主角不用背负社会的骂名,重新生活,同时,男主角的离开,留下了希望的种子,给了女主角向死而生的希望,换种方式:将妻子的身份转化为母亲的角色继续延续爱的希望。
这就是新的尝试,尝试跳出以死赎罪的方向,用新的生机给留下的人以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念。
二、在梦境里游走,结果依然是死循环。
美国恐怖片《恐怖游轮》中有个片段:女主角每次在走向死亡的路上,来来回回在那艘“死亡船上”重复着杀人,自杀,又杀人的场景,永远跳不出的死循环,让人看了窒息。
《昼颜》中男女主都互相质疑过对方的爱,害怕对方有第三者,因为他们其实是害怕自己的过错,对自己失去信心,他们都确切地认为结合是以伤害对方家庭为始终,所以对于这份爱情的不坚定也体现在相互猜疑中的种种。
在林真理子的小说《禁果》里,女主人公虽然最后选择了离婚,但是依然和旧情人相会共享鱼水之欢,在激情中,逐渐丧失自己,即使离婚又结婚,依旧逃不出死循环的路。
有人说:欲望无止境,打开了门,有时候就关不回去了。
有人说:走在各种轮回的道路上,你终究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想说:不是走不出,而是梦境太真实,我们容易找不到出口。
其实这个轮回或者死循环都是我们的“预先假设”,很容易去设想每一个路的出口和入口,却从来没有遵从现实中的那条路是不是可以走,是不是可以出去。
真正的死循环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其实只要相互确定,就像后来《昼颜》中男主和女主坐下来相互沟通,了解彼此的心意,重新来过。
这就是破除死循环美好的突破口,简单但是明确。
《禁果》当中的女主角总是向外爬,就是永远不知道自己的需求在哪里,很多时候,自知起来很难,但是却值得全力以赴。因为不自知,所以他永远在向外索取那份内心缺失的爱,不管离婚几次,结婚几次都走不出那段死循环。
《昼颜》走出来了那个死循环,向着光明的爱情重新起航,这就是这部电影的精华之处,试错的路是艰难的,但是我们都知道,只有痛过,才能成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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