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说真的,我们无法躲避文坛上的种种“热闹”,因为热闹本身就需要主义、旗号、盟主和人数以百计、忠诚度比较高的会员。眼下,连微信群都动不动拉虎皮、树大旗——我不敢寂寞,沉静我不甘,只怕世人不知道。而像丛书8位作者也可以说是10个人,聚集在“八婺写真”群里,只能算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难得会有开天辟地的动静,因此,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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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静是人生最好的向导。胡图先生是一名数学老师,退休后的九年时间里曾帮忙百余个古村落、传统村落和相类似村落整理过申报表格和文字内容。叶宇卫先生是武义县总工会的一名工作人员,对传统村落不但全身心关注,而且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整理和编撰工作。程望槐先生涉及领域就更加广泛,一脚踏着永康坚实的土地,一手希望揽天上的星星入怀,在撰写纪实散文和人物传奇的同时,不忘诗歌创作和当地先贤、名人的研究。
昔年艰难困苦的经历是打造美文大厦坚强的基石。胡图先生、叶宇卫先生他们俩,应该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人,小时候就亲眼目睹过大饥荒时期,知道当今农村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知道农业生产在国人心目中的重要性,知道农民超负荷劳动获得的微薄收入,并不能有效保证一家三代人、四代人简单的衣食生活,因而就更加珍惜人生拥有的时光,就更加关注家乡和中国最基层的村落,但在用文字描摹古村落、传统村落和表达自己内心情感时,都相当一致地呈现社会光明的一面、讴歌人性真善的一面,很少提及或者不情愿提及那段不堪的生活经历。能做到这一点,真的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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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图先生和他的文集告诉我们,学者和名家孜孜以求的“大散文”,完全可以在古村落、传统村落上落地、开花。按理,单纯介绍一个古村、传统村落最容易犯平直的“错误”,但字里行间时而蹦出一两句内心充满真切感受而由此引发让人心动的抒情文字,大大增强了文章的感染力。如同春风扫过田野一般增添了有情有义的况味,又像夏日清风光临阳台般,尽管一头撞了墙,消弱了速度,但给人带来了舒适感,增加了日常生活中别样的情调,大有“不待解襟挥扇,自生清凉之思。而忘疲茶(荼)之烦矣”。
叶宇卫先生和他的文集告诉我们,原来,在叙述一个村的前世与今生时,完全可以以“我”为先导,并设法进入文集的主要篇什里,串珠成链,串文成篇,串篇成集,让村中的人与事不因时间久远而产生陌生之感,不因发生的地点与读者之间有长短不同的距离而感情得以疏离。他具备撰写小说方面的才华,能把一件事叙述得明白透切且富有情致,总能吸引读者的眼球,继续跟着文字应有的节奏内心起舞。
陈水河整理于2023年4月4日中午
注:“不待解襟挥扇,自生清凉之思。而忘疲茶(荼)之烦矣。”此句出自钱遹《椒湖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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