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被拉着去送葬,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其实我爸前一天已经打电话交代过我了:“莲姑家你三爷爷这两天就要入土为安了(因为疫情丧事一直压着),正好你在家,要和其他孩子一起披麻戴孝去给他送葬,记得去啊。”我说好,虽然我平日里很懒,都是懒得出去的,但是像这种婚丧嫁娶的还是不能太马虎,尤其是丧事,来到这个世界我们带着哭声(也带着祝愿希翼)没有选择,但是送人走还是要怀着点敬重和肃穆的。
到了莲姑家,婶婶和一些嫂子们帮我找出戴头上的白布。白布上还嵌有一小片红布,一个婶婶帮我戴到头上,有点紧,围了一圈……再放着悲乐,音乐倾泻而出,连我这个只是对逝者有微微印象的人都不禁悲从中来……音乐确实是有着不可估量的感染力的,更别提此时的场面,一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片戴着白色头布的人群。
有平时工作很忙的嫂子(小学老师)请假回来和其他人话话家常的,也有人说着昨天就特意回来了有一着没一落的说着什么……有一些我不认识的大人们在这种场合还像生意场一样笑意盈盈握手的:“哎呀,你可来了,平时很忙吧……”还有一些平时在外求学的孩子们此时聚到一起交流近况,我听到什么网页设计之类的(这些是小时候一起玩的伙伴长大后就渐行渐远了,大多是比我小一两岁的男孩子啦)音乐声又大了起来,说话声琐琐碎碎的,像是有人在窃窃私语。其实想想觉得吧,有时候这种婚丧嫁娶的聚会一方面来说是一种仪式感,另一方面来讲更是许久不见的人们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的一架桥梁。就是希望人们逝者为大(或者婚者为大),不要在份子钱之类的事情上闹什么不愉快就好。
有点迷迷糊糊的(毕竟昨晚通宵了)头也蒙蒙的,像是在梦里,一切都看不真切……
说是明天六七点还要准时到场,看来这个闹钟不错,今晚要早睡……
送葬的队伍最前面是引路的唢呐人员 ,前端是至亲,哭声不绝于耳,哀婉凄怨。中间沉默着,末端大家七嘴八舌的聊着些什么。想起鲁迅先生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听说人的一生有三次死亡。第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第二次是下葬后肉体的消逝,第三次是最后一个记得你的人把你遗忘。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谁会一直记得我呢?我的名字对于ta来说有什么意义呢?
大概持续了一个半小时,算是结束了,基本是走一段就会烧点纸,人们在火光中单膝跪蹲下,最后在一个大圈前跪下磕两个头就可以返程了,这两天休息不好,感觉这一趟下来摇摇欲坠了。
来的时候,炮声响,唢呐婉转,火药味刺鼻,阳光也很刺眼,返程时落日余晖,清风徐来,燥热也减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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