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伴速写之——女神经病一样的女神进化史
鱼头同学,无论是样貌学识才华经历,随便拿出一样都是女神一样的存在,起码也是准女神的级别。而事实是……有一个头次见鱼头的朋友这么跟我说:感觉这是在小说电视剧里才有的人物,没想到现实生活中真的有这样的人。我把这话反馈给鱼头,鱼头说:他的意思是有神经病么……我只能说在自知之明这方面,鱼头做得出类拔萃。
鱼头是我高中同桌,跟她坐同桌前我们基本没说过话。换座位那天,我抱了本《读者》在看,鱼头收拾完东西,看了我一眼,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把书翻到37-38页吧。我以为她要做什么,默默地照做了。然后鱼头同学就一言不发津津有味得看着摊在我手上的37-38页的《读者》。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了我跟她的第一句话:你有事么?鱼头看也不看我,自然而然地说:哦,没事,我就想看这一页的笑话与漫画。我当时内心呼啸而过一万只羊驼,一边跑一边叫:您哪位。
后来我们成了非常好的朋友,高中玩得好的女生间会做的那些事我们都做过,上课讲话写纸条;考试她做一半我做一半然后交换;吃对方妈妈给带的午饭,然后一起去洗碗。至于女生间经常一起相约上厕所这件事,我们之间的模式一般是这样的。上课的时候我说:我想上厕所。鱼头:(默默递给我一杯水)让尿意来的更猛烈些吧。下课的时候我说:我想上厕所。鱼头:哦,你想吧。
虽然有无数个想一巴掌呼死她的瞬间,但在这些瞬间过后,我仍然会帮她洗饭盒,热牛奶,把香蕉捣碎在牛奶里做成香蕉牛奶,把校服脱下来给她垫在凳子上睡觉。。。而鱼头,会把我问的数学问题,工工整整得写在草稿纸上,把重点原理标出来,顺便带上三种解法;会在我肚子疼的时候,把她的枕头垫在我的头下面,摆成她认为舒服的姿势,然后帮我抄一下午的笔记。
我跟鱼头做同桌满打满算不到两年,但她却给我留下很深的影响。对,是影响,而不仅仅是印象。
鱼头本身是个非常聪明的女生,这种聪明不仅表现在她学的怎么样上,更多得体现在她怎么学上。
她不是那种埋头苦学的学霸,平时闲书电影谈恋爱一个都不能少。即使作为一个本该生活得“水深火热”的高中生,鱼头在气氛相对宽松的母校里极大限度得发挥着所有兴趣爱好。老师在上面讲卷子,她在下面给我分析昨夜看的电影这种事真是太平常了。但她的学习效率确实非常高。会考前三天她抱着一摞错题去问老师,老师痛心疾首得说你连这个都不会还怎么及格。结果三天后,不能及格的鱼头考了90分回来。
在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月里,鱼头放下了一切闲文杂书电影,一个人搬了个小桌子到教室最后一排。她的学习节奏如调到128的节拍器上紧了发条,快速却有条不紊的走向高中的终点。(虽然她在搬出去的第一天就被无数人悄悄地问:搬走是不是因为和我这个同桌闹矛盾了,然而并没有,摊手。)
最后,成绩一直中等偏上的鱼头以全班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国内TOP5的高校。虽然之后的很多年,鱼头总用超常发挥撞大运这种字眼形容那次高考,但我知道这里面必然的因素远远超过偶然的几率。在考前,大家都像沸水煮开前下的饺子一样焦躁翻滚,寻找各种外在动力和心理安慰的时候,鱼头安静得像撒在锅底的一把盐,虽然我不完全清楚她当初是否也经历了各种纠结和波动,但对比下的状态,让我很早就知道高考这份大菜起锅后,她的表现一定不会让人失望。
后来上大学,我们一南一北,联系渐渐少了。只记得有一天晚上,我洗漱后上床看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的陌生号码,也没有太在意。过了一会儿,鱼头在qq上给我留言:我写了一篇日志,跟你有关,你去看一下。我点开她最新的日志,开头大意是她突然很想给我打电话,电话通了后很久都没有人接,她于是哇得一下就哭了。我不禁有点百感交集,一向朋友不多也不善于经营人际关系的我,竟然对于有些人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一时惊讶感动惭愧暖心不一而足。
于是在鱼头的空间里逛了很久,看到了她大学以来写的一些东西。生活已经不是原来的生活,而鱼头还是原来那个鱼头:率真,聪明,随性,并且有想法还有行动力。之后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一个大学生,或者说年轻人,如果能同时拥有这两样,运气基本不会太差。
网上曾有人发起一个造句:如果我不学现在的专业,我会想学什么。看得出来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自己目前学的理工商类的实用专业,而幻想能学个艺术体育甚至电子竞技。而其中鱼头的回复显得非常另类,她说:如果我不学中文,我会非常非常非常想学中文。没错,鱼头在一所老牌名校选了一个外人眼中没什么出路的中文专业。
鱼头的说法是,四年以后怎么办我还来不及考虑,工作好不好找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文学,如果不读中文,我会后悔。
文艺青年那么多,看到这句大概多心有戚戚焉。学中文又苦又清贫,没点理想情怀还真不好坚持。虽说如今,理想情怀已如巷口老大爷嘴里嚼的茶叶梗,闲来无事总要砸吧砸吧,没味了再一口吐到路边。但也有些人,光阴荏苒,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坚持也就揣在兜里,默默走了下来。
我高中有个同学,理科学霸,文笔还出奇得好,文章经常被老师拿去投杂志稿。她在一篇日志中说她跟她妈谈未来,她妈直接丢给她一句:去学文,谁养你?她后来好像是去学了电子信息,现在怎么样不得而知。张泉灵说:你选的是父母喜欢的专业,选的是好拿学分的课,找的是薪酬高而非喜欢的工作,你凭什么能过的上你自己想要的生活。只不过,各人抱怨的生活也正是各人选择的生活,只是大多数人没有勇气改变,也没有能力逃离。
任何人的生活都不会是一帆风顺,鱼头在高考前也曾焦虑得想过要不直接出国算了,大学中经历的磕磕绊绊也不算少。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直坚持自己真正想要的,不瞻前顾后,不人云亦云,踏实做事,莫问前程。
那位高中学霸没能向我们解答“去学文谁养你”这个老一辈人的千古难题,但鱼头告诉我们,想做什么就去努力,管它结果怎样。所以大四的时候,专业并不对口的鱼头作为她们年级唯一通过面试的学生,拿到了去知名咨询公司麦肯锡实习的机会。之后又跟朋友开办教育类创业项目,自己招人自己运营。研究生去瑞典交换,一个人走过十一个国家二十多个城市,一边旅行一边代购,在女文青和女汉子间无缝转换。研二的时候,又一个人拖着行李,到一千多公里以外的陌生城市跟一群素未谋面的人开始没日没夜地创业,以至于她妈妈以为她落入了什么传销组织。鱼头,真正用绳命践行着“不折腾毋宁死”的至高理念。
有人说鱼头的经历是对“再不疯狂就老了”这句话的最好诠释,但在我看来,她不过是在时光的点滴中,在人事书本的层层打磨下,更加懂得如何去坚持内心的渴望,尝试不同的事物,并努力做到最好,让自己没有遗憾。
而如今,年纪轻轻的90后鱼头,已经是一家快消品公司的产品经理。工作不易,但她并没有因此丢掉读书写字的老本行。每日读书,分享宋词,坚持练字,参加读书会。真真是把工作的8小时外活出了“岁月静好”的感觉(虽然她的工作时间常常在8至18个小时之间)。至于读了七年书也没有从事本专业相关工作,鱼头觉得,学中文是给她打开了一扇窗,让她能用非专业所不能及的眼光和高度去看待很多书籍和东西,这种能力是单纯作为兴趣去读读小说诗歌所不能达到的,所以她一点也不后悔选择中文。同时,还会谨记老师长辈们的教诲,坚持读书,努力生活。
父母总是希望我们能安安稳稳地过一生,心灵鸡汤总是给我们渲染岁月静好是多么高级的生活体验,以至于时过境迁,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最好的工作依然是公务员,最好的生活当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至于理想兴趣之类的,大概只属于学龄前儿童,不然为什么只有小朋友们上的才叫“兴趣班”,只有小学生才被要求写“我的理想”的作文呢?然而生而为人,若浑浑噩噩无所期待倒也是一种幸福,若不幸有了点爱好有了点想去做的事,无论是谁,多多少少都会感到些世情无奈。
鱼头写过篇日志,叫“谁遣热爱”。对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虽然由于各种原因不能有所成绩甚至不能坚持,但作为一个凡人,能拥有热爱所给与的快乐、感动和惊叹就已很满足。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继续默默得热爱,就像开始时那样。
所以对于站在时代潮头的年轻我们,热爱什么的,去爱就是了;梦想什么的,去做就是了。管它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时代。
以下是彩蛋时间O(∩_∩)O~
最后,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你们以为鱼头真的已经完全从女神经进化成女神了么?错!学过心理的都知道神经病这种病虽然比精神病好那么一点,但也非常难以治愈。比如她喜欢没事就删微信好友。这篇文章最初的名字本来应该叫“你敢删了无冤无仇的微信好友还告诉对方么?她敢”。作为一个年龄不小的现代人,同学老师家庭长辈,再加上混迹职场,加了好友再也不联系的“僵尸好友”没个百八十个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已经工作了。而鱼头能做到过段时间,就把微信好友里那些她觉得没什么用的人解除关系,以至于能幸存下来的好友不过五六十个。
于是就会出现很多尴尬(并不)的场景。比如一个人在某个群里艾特鱼头:你是不是把我好友删了?一片寂静中鱼头淡定地回复:是的。于是那个群里的大家马上发现自己都不是鱼头好友了。同样的场景还出现在聚会的餐桌上,大家纷纷放下筷子翻手机,然后发现在座的各位都不是鱼头好友了。
以下对话来自我们共同的高中好友被鱼头解除关系后:
好友:你怎么把我删了?
鱼头:我觉得没什么用就删了。
好友:伤心。
鱼头:那我现在能再删你一次么?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好友:(尴尬)没了。
鱼头:好的。
好友:(震惊脸)你这是。。。什么情况啊?
鱼头:(淡定脸)没什么情况,就是我不喜欢。
好友:(心理活动估计比较多我就不猜了)好吧。
所以,作为目前幸存在鱼头老大通讯录里的我,文章最后一定要表示一下我十分的荣幸和万分的感谢。不过,估计这篇文章发出去之后,我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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