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冬天今年出奇的寒冷。一夜过去整个城市都被一层薄冰覆盖着,没有雪,城市的街道与高楼像劣质玻璃的崎岖镜面,映照出清冷的日光。
苏皖晚窝在被子里,眯眼看了窗外结冰的小树叶子,没有阳光照过来,显得格外的暗淡。
眼睛又闭上了,手胡乱摸到了电热毯的开关,手自然地推到了最大温度。
真是奇怪,盖了这么多却还是手脚冰凉,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苏皖晚来不及多想,疲惫又再次冲袭,昏沉沉睡过去。
梦境截然相反。
梦里的苏皖晚正是十七年华,穿着碎花小洋裙与黑皮鞋,身后跟着拿行李的司机王叔,正是进入大学那一天。苏青山在和校领导说话,语罢转过身来冲苏皖晚慈祥一笑,再带着她去宿舍报到。
那是离开苏皖晚二十年的音容与笑貌,原本模糊的印象此时居然如此清晰。
苏皖晚来不及疑问,就已融入梦境。
秋风和煦,青春正好,如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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